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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王爷年纪这么大了还不乐意娶亲甚至连个通房都不愿意收用,原来王爷好的是这一口,先前怎么早没想到呢? 想通之后,福生再用全新的目光去看洛举人,正巧看到两人正在互相夹菜,还笑眯眯的互相调侃,只觉得自己真的察觉到了不得的事实,态度不由得更慎重了。 午饭之后,定王心里就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在秋日的暖阳下散步时,他的视线盯着身侧书生走路时不断散开的衣摆,那念头越来越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羞涩的发出邀请:“午睡时,年年不如同本王一起?” 洛年年歪头看着程誉,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手腕一转,打开折扇挡住嘴角的笑容,点点头答应下来:“王爷都邀请了,在下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 当然,所谓的一起午休最后洛年年还是躺在了软塌上,同床的话,她真怕一醒来整个人都钻在程誉怀里,把人吓到倒是没什么,重点是不好玩了。 实际上,读了三页书让程誉睡着后,洛年年人在软塌上翻转了两圈,还是起身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休息,她身上有伪装,休息的时候不取下来有点不舒服,所以同处一室的承诺什么的,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定王醒来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一想到梦里和书生一起骑马在草原上肆意飞驰,他就觉得无比痛快,立刻就想和书生分享,结果坐起身向软塌看去,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薄毯。 定王的表情立刻苦了下来,皱着眉起身走出去,问守在门边的福生:“青轩呢?” 福生表情更苦,现在休息的时候王爷房间里都不留人,他怎么知道妖妃去哪里了? 好在程誉立刻意识到重点,放轻脚步走到小门边,静心听了片刻,果然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 他只得再放轻脚步走回自己卧房,快速整理好仪容后,去前院书房处理公务。 被催促着有事上报的王府属臣们明显发觉,今日的王爷心情不愉。接着又注意到新来的洛举人不在,难道王爷这么快就厌弃了新来的清客? 只有又被叫来的周老不这么想,因为定王命令周老给洛举人开点平和的补药,沉迷研究硬被叫出来的周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人家脉都不肯给我诊,我怎么给她开药?我看她自己挺会调理身体的,食补食补得了。” “那你给列个食补的单子。让厨房照着单子做。”定王继续压榨。 周老眼睛转了转,打听道:“听闻王爷这两日都是和洛举人一道用饭的?” 程誉瞪了老头子一眼。 周老嘿嘿笑了几声,提笔写了一份长长的食补单子,这里的食材,大多是针对定王的身体状态给出的。因为药膳嘛,味道大都不像普通的饭菜好吃,定王先前不愿意接受食补,现在好了,不想吃也得跟着洛举人一起吃了。 恰在这时,福生进来报洛举人醒了。 定王黑沉的脸立刻转晴,急催道:“快去请快去请。” 周老故意放慢写字等了会儿,顺利看到走进书房的洛举人。两天不见,洛举人的气色就好了不少。周老看得神奇,于是问了一句:“洛举人前日要的方子是我给配的,酸枣仁、龙眼rou,这些似是不常用的药材啊?” 这两味药材多用于补血安神,尤其适合女子,周老想试探试探这位“洛举人”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年轻书生行了一礼,坦然自若的承认下来:“是。多谢周老。”说完冲周老笑了笑。 周老立刻闭嘴了,也不想着提醒定王,只是摸摸雪白的长胡子,看好戏般的戏谑的看了定王一眼。 定王哪里顾得上管周老,只顾得上抱怨的问书生:“不是说好一起休息的吗,年年为何走了?” 洛年年回得坦然:“我午睡时间更长,不好影响王爷。”主要是不想被早早醒来的程誉影响。 定王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很想说怎么会影响他呢,可是书生已经先一步提起他们先前约定好的事情,要给定王讲经义了。 看书生兴致勃勃的样子,定王不好拒绝,只好与书生讨论起了平日最厌烦的古籍。 福生表情放空的侍立一旁,周老饶有兴趣的听了会儿,就盯着定王不断打量,直把定王打量烦了,不耐烦地问:“作甚总盯着我?” 一句话就顺利把周老气到了,哼了一声起身告辞,“是你把我叫过来的,最后还嫌我烦,哼,以后没事别老吵我。” 说完甩袖就走,至于真相,告是不可能告诉定王的,就让他碰得头破血流去吧,臭小子活该吃教训! 天色渐晚时,有侍卫报上消息,洛老爷子和洛父已经联系好了马车,第二日一早就会启程返回铭安县。 彼时定王正在花园里教书生锻炼身体,想了想,定王还是将消息告知了书生。 书生表情并无异样,看上去不伤心不怨恨,但也没提要去送行,只是站在原地仰头望天沉思了一会儿。 洛年年是在想,洛老爷子和洛父只要还想维持“洛青轩”这个名字带来的实惠,那洛小小身上的婚约就必然不起作用了。这个世界的原主要求实在简单,到时候还是多给原主点功德吧。 见状,定王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心疼的上前一步,伸手揽过书生单薄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皱眉思索许久,终于想出一个格外别致的安慰方法:“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人提出想送一支舞姬来王府,若年年想看舞蹈表演,我让他们安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