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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人、记错时。 拉过一旁的流苏,傅叡炀焦急地问道:“流苏姑姑,我记得母后之前也这样过,不是说已经大安了吗?怎会又复发?可曾宣了太医来看?” 这几日流苏急得团团转,嘴角都起了个燎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却还急速地告知傅叡炀。 “之前沈惠妃还在世的时候,娘娘总觉得她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又碍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将心事闷在心里,太医说都是闷出来的毛病。” “可后来沈惠妃走了,娘娘的心病也渐渐消了,这我们才放了心。” “日前大臣们对新帝的人选吵得不可开交,前两日外头递了折子进来,说是左相同几位大人打算同几位宗亲商议,定下新帝之位。” “娘娘看了信之后就一言不发,奴婢起初还以为是娘娘心头不顺,没过多久就见着娘娘又恢复如初,可奴婢瞧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好几次,娘娘拉着奴婢的手问,怎的奴婢看起来好像老了许多,还说要让奴婢备些吃食,等太子殿下下了学送过去。” 流苏姑姑是皇后从闺中带来的丫鬟,是姜家的家生子,可谓是陪伴在皇后身边最久的人,情谊自然是在的,挂念之情溢于言表。 还未等傅叡炀继续问问他幼时的情况,皇后却好像被什么字眼刺中了,狰狞着抓着周娴的手怒吼道:“太子?太子在哪??” “什么新帝,新帝不是我的煌儿吗?那不可能,不可能啊,新帝必须是我的煌儿啊。” 周娴被拉扯着生疼,她只觉皇后的指甲似乎已经嵌进了她的rou里,强忍住想要呼痛的感觉,安抚道:“母后,母后您先别急,您先冷静下来好吗,莫要太激动伤了身子。” 见到皇后这般癫狂的模样,傅叡炀和流苏俱是吓了一跳,一人护住周娴,一人上前去拉住了皇后。 谁料皇后的力气竟大得惊人。流苏再怎么在皇后跟前得脸,也不敢太放肆伤了皇后,一时间竟没能将她拉开,撕扯间反而让周娴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父兄接连遇险,母后又是这般痴狂的模样,傅叡炀觉得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好像被接二连三的闹剧斩断了。 断掉的弦错乱纠缠着在他脑子里乱窜,就好像是一团理不清的线团,将他的思绪牢牢裹住,喘不上气。 “母后,你清醒一点,父皇已经死了,大皇兄如今还缠绵病榻,为何你还执意于新帝的位置?”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阿娴的婚事就是被母后算计的,无论是嫁给大皇兄还是嫁给自己,都只是大皇兄登基的助力。 二皇兄和姜如清的婚事也是算计,全都是他母后为了帝位的算计。 听到傅叡炀的呵斥,皇后第一时间倒并未怪罪他的无力,反而如同众人期盼的那般冷静了下来,嘴里不住地重复念叨着他的话语。 “父皇死了,大皇兄病、父皇死了、病……”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般,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好像多念几遍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流苏姑姑清理着地上的破碎物品,扶着她在一旁的客椅上坐下。 方才还怒气冲冲地傅叡炀见到自家母后这般模样,早就后悔了自己的出言不逊,蹲在一旁细声安抚:“母后,你现在不要再想这些了,儿子让太医给您开些安神的药来。” 皇后不言,继续埋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好半晌,她才拉着傅叡炀的袖口,问道:“那是谁做皇帝啊?” 想到近日里都那些流言蜚语,傅叡炀思忖了片刻,语焉不详:“应该是三皇兄吧。” 此言一出,方才静默了片刻的永宁宫又像是一壶被烧得沸腾的水,尖利的嘶喊声让人听得刺耳。 “不可能,不能是他!不能是那个贱人的儿子!绝对不能!” 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她紧紧地握住了傅叡炀的手:“炀儿,母后求求你,你帮帮母后,别让那个贱人的儿子登上帝位。” 话音刚落,她就放开了傅叡炀,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 “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是那个贱人搞出来的。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我的煌儿就不会受伤。” “炀儿,母后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接连着cao劳了许久,皇后的身型看起来消瘦了些许,发髻散落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脸,此刻蜷缩在红木椅上倒也不显拥挤,反而让人看了觉得一阵唏嘘。 见傅叡炀并无回应,皇后似乎更加慌乱了,连带着身子也抑制不住地抖动。 “炀儿,母后给你跪下了,你帮帮母后好不好?” 即便不能理解自家母后对皇位的执念,但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哀求吓了一跳,傅叡炀连忙上前稳住了她想要下跪的身子。 明明之前他还是个仗着父皇母后的势随心所欲的闲散皇子,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局面呢? 大都的月这几日似乎已经熟悉了周娴夫妻二人的身影,走在回府的路上,她觉得影子的轮廓好像愈发清晰了。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宵禁的时刻,本就人迹罕至的道上更显得静谧。 方才宣太医的时候,傅叡炀顺道让他帮周娴的手腕包扎了,此时纱布缠绕的那一片敷着药粉有些沉闷,一如二人的心情那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