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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鲁鲁眨眨眼,她莫名对芭芭拉好感很高,便凑过来笑道:“那到时候芭芭拉小姐也可以问问,我相信芭芭拉小姐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加入的。”

    此刻,对勇者小队无限憧憬的他们,绝对想不到将来的自己会遇到什么货。

    勇者和女神是在第二天到来的,让他们打开大门的时候,女神圣洁的光辉映照进来,刺得马尔斯睁不开眼。

    他大声地夸耀着女神的光辉,而就在此刻,一瓶圣水浇到了他的头上。

    女神大惊失色:“圣哉!不能这么失礼啦!”

    然而下一秒,马尔斯就露出了不死族的本相,他疯狂地透露着自己的计划,为勇者送上魔王军的情报,就在他邪笑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芭芭拉。

    “你、你为什么不惊讶?”

    此刻芭芭拉脸上才带上了一丝讶然:“惊讶什么?你是不死族这件事吗?”

    “那种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马尔斯无法理解:“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芭芭拉歪头:“我救你,和你是不死族有什么冲突吗?”她微笑,“我只看到,那个时候有一个需要救助的人。”

    马尔斯忽然仿佛被治愈了心灵一般,然而下一刻,他的肢体被切开,勇者不知何时出手,了断了他。

    意识消散之前,他还忍不住看向芭芭拉。

    这、这才是真正的天使啊!

    ——然后天使就被浇了一头的圣水。

    第71章 芭芭拉

    芭芭拉没有想到, 自己居然也会有被浇圣水的一天。

    圣水从头顶流下,流经鼻尖,带着一丝丝凉意, 金发的少女满脸茫然,似乎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

    “圣哉!你在干什么呀!”

    一边的金发女神看着这场景五官乱飞,而黑发的勇者满脸淡然。

    “她知道这个人是不死族。”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之后, 龙宫院圣哉淡淡地望着芭芭拉,“你究竟是什么人?”

    芭芭拉眨眼:“我是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压下心中少女飘摇的杀意, 芭芭拉努力保持着情绪的稳定,“知道马尔斯神父是不死族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没有问题。”龙宫院圣哉冷声, “但你什么都没有做。”

    芭芭拉笑了:“因为马尔斯神父也什么都没做呀。”她诉说着自己的观点,“既然他没有做过分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龙宫院圣哉看向地面马尔斯神父的肢体,又默默收回了视线:“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他什么都做了。”

    芭芭拉点头:“嗯嗯,所以事情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嘛。”

    “包括你被不死族袭击也在可控范围内吗?”

    “!”马修和艾鲁鲁猛地看向芭芭拉,他们的眼中都带上了担忧。

    尤其是艾鲁鲁, 她关切地问到:“芭芭拉小姐没有受伤吧?”

    芭芭拉摇了摇头,微笑着摸了摸艾鲁鲁的头:“没事的哦, 坏人已经被打跑啦!”打成灰灰什么的,对小孩来说太残忍了,还是不说了吧。

    看芭芭拉这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龙宫院圣哉也有些无力, 他皱了皱眉:“先把这里的不死族清理了吧。”然后看向地上马尔斯神父的肢体。

    女神意识到不对,立刻拉起众人:“快跑!”然后冲出了教堂。

    “爆杀红莲狱!”

    巨大的火焰冲击覆盖了整个教堂, 虽然埋葬了不死族, 却也毁掉了教堂, 让教堂的唯一所有人修女看得窒息,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芭芭拉看着这样的光景,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火光闪烁,心里却觉得莫名痛快。

    这样漫长的旅途中,玩家的心中其实已经积攒了不少压力,如果不是因为使用的一直是辅助,他早就想办法发泄一下了。

    可他现在使用的是芭芭拉,顶多甩两个巴掌,哪里比得上这样的火焰冲击来得畅快。

    带着这样的想法,龙宫院圣哉从火焰中慢慢走出,眼看着他又要质问芭芭拉了,马修和艾鲁鲁赶紧上前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作为继承龙血的少年少女,他们自然想要加入勇者的队伍,然而第一重打击就是勇者的浇水。

    圣水浇到头上,他们终于体会到了芭芭拉刚刚的懵逼,然而下一秒就看到所有人都被浇了一波。

    对此,芭芭拉僵硬笑道:“勇者你自己为什么不浇圣水呢?”

    即使是芭芭拉,被这样对待也是会生气的,毕竟是玩家玩游戏时唯一一个拒绝邀约的人呢。

    “你看,虽然你依旧保持着这样病态的谨慎,但谁也不能保证你在刚刚的火焰中还是你自己,毕竟我们有一段时间的分离不是吗?”

    龙宫院圣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忽然将圣水倒到了自己头上:“这样你放心了吧。”

    芭芭拉:更不爽了……这种时候就不要那么听话啊!

    “我听了你的话,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龙宫院圣哉将话题又转了回去,马修和艾鲁鲁再次惨遭无视。

    对此,芭芭拉也便直面刁难,一脸认真道:“什么问题?”

    “为什么之前要放过马尔斯神父?”

    芭芭拉垂眸:“我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份而影响治疗,这是我的底线。”她的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每个人都有存在的理由,不能因为存在的形式而否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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