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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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两对老玩家也都一言不发,陆陆续续上了楼。 徐浩挠头:那啥,我和你们俩一个屋他话还没问完,就被邱童舟淡淡一扫,识趣地闭上了嘴,去找另一个落单的老玩家搭伙了。 班茗和邱童舟也不再磨蹭,登上台阶上到二楼。 二楼客房很多,二人随意挑了一间。 从房间的窗户能看见外面的小镇和街道,半夜十一点的小镇空无一人,没有一盏灯亮着,死气沉沉。 进本的时间才是傍晚,班茗并不是很困,躺在床上合眼假寐。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作者有话说: 夜晚总是百鬼狂欢的时间。 33、镇子 差三斤!差三斤! 班茗悄悄睁眼。 邱童舟也醒了。 班茗滑下床,试图从门缝里往外看。 敲门的声音就在头上,外面没有一丁点灯光,从班茗的角度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 敲门的人开口:邱哥,是我,徐浩。 邱童舟没有说话。 班茗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悬挂的钟表:凌晨两点。 邱童舟把班茗提溜起来,轻声道:别看了,不是徐浩。 门外的人见里面迟迟不应答,敲门声越来越响,声音也凄厉了一些:邱哥,小茗!快开门啊,不干净的东西马上就要追上我了!救命啊! 班茗不知道邱童舟是如何判断外面的人不是徐浩的,至少他是听不出来。但既然邱童舟都说了,就肯定不是了。 而且这门又没有锁,明明一压把手就能进来真是遇到生命危险的话,徐浩为什么又要执着地敲门呢? 班茗担忧地望着震颤的门板,把房间里的四把椅子都拖过来,堵在了门口。 外面的东西突然停了手,阴森道:你今天不给我开门,任凭我死在外面,明天我就化成鬼魂到你床底下找你。 那声音说完这句话,竟然真的不再动作了。班茗壮起胆子,又凑到门缝里去看。 奇怪。班茗眯起眼睛,他的视线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漆黑一片。他正待仔细看,却猛地被邱童舟提着后领骤然拽开了。 班茗低呼一声,踉跄半步,就见原先他凑过去的地方插着一把小刀,刀刃还因为用力过度轻颤着。 外面的东西一击不得手,气急败坏地扭转刀刃,试图把门撬开。 好在这房子门还是比较结实,它撬了半天没有结果,刀刃都歪了,只在门上留了几道刻痕。 它把刀抽出来,没有声音了,不知是不是还在门口静静站着。 邱童舟回到床上:睡吧,看样子它今晚进不来。 班茗又回头看看毫无动静的门,心里虽然有点不安,但最终也去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班茗难得早早就醒了,他看到晨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暖暖地倾洒在木质地板上,赶紧把四把椅子移开,打开门。 那东西不见了。班茗低下头,看见走廊里铺着的红毯上留下了纷杂的血脚印。 那脚印从右边的走廊来,到他们门前来回徘徊,然后就凭空不见了。 班茗缩缩脖子,往天花板上一看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唉,不能自己吓自己。 班茗开门,沿着血脚印来时的方向走去,最终停在了徐浩和另一个老玩家的门前。 班茗心沉了下去。 他们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班茗推开门,入眼就是散落的白骨和满地的血迹。 班茗叹了口气,走过去细细查看。 他们像是被什么饿极了的猛兽撕咬吞食了,骨头的坑洼里还残留着一些rou渣。 班茗在角落里找到了两颗头颅,他轻轻帮他们合上了眼睛。 班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回翻了翻,心情很是烦躁低落,有点躺不下去。 班茗想着邱童舟应该快醒了,便百无聊赖地站到窗边端详着窗外的小镇。 这个富丽堂皇的城堡修建在山上,从他们房间的位置几乎能将半个小镇一览无余。 沐浴在晨光里的小镇安安静静,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 班茗忽然看到通往城堡的山路上出现了一队行人,他们表情麻木而恐惧,没有一个人说话,整齐地向城堡行进。 班茗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到了城堡底下,小路拐了个弯,不知通向了哪里。 班茗忽然看到这队人停了下来,像是路在拐弯处不远就到了尽头。 班茗正看得认真,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在看什么?邱童舟声音还有些喑哑。 班茗轻轻指了指拐角的队伍,示意噤声。 邱童舟跟着看过去。 那队人像是面对着什么,齐齐低着头,一动不动。 那个方向应该是城堡的后门。邱童舟道。 在砖墙的遮挡下,隐约能看见一点红色的裙摆时不时被风吹起,零星进入二人的视线。 队伍领头忽然跪在了地上,他磕了好几个头,表情恳切地说着什么。 忽然,他愣了愣,队伍中的所有人向班茗的方向齐齐转头。 二人及时缩进窗户下。 再起来看的时候,那队人却已经往回走了。 快,换个房间。邱童舟忽然紧张起来。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匆匆掩藏了痕迹,关上门,蹑手蹑脚进入了对面比较远的一个三人房里关上门。 走廊里铺着毯子,什么脚步声都听不见,寂静格外令人焦灼。 装睡。邱童舟坐了一会儿,忽然示意班茗。 两人同时钻进被里闭眼,刚躺好,门就被打开了。 班茗没敢睁眼,房间里没有地毯,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来,停在他的床头。 邱童舟和班茗依旧呼吸平稳。 不久之后,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又走回门口。它的脚步有点急,像是迫不及待验证下一间屋子。 二人一时没敢动作,不知道女人会不会去而复返。 等到走廊里响起交谈声和尖叫声,二人才睁开眼睛。 班茗打开门,探头往走廊里看去,就见王齐齐和白朗站在徐浩房间门口,齐声尖叫,大爷则是往嘴里猛倒着什么。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徐浩房间周围,小声交谈着。 邱童舟和班茗走过去。 仝林华正在屋子里查看着尸体,他找到那两颗头颅,眼神一凝,小心翼翼伸手掀开两颗头颅的眼皮,脸色沉了沉,似乎是不经意往人群中扫了几眼,重点看了看邱童舟和班茗。 班茗神色如常,与其他几位老玩家一般无二。 仝林华把头颅放回原位,拍拍手走出来,叫上他的同伴一言不发往餐厅走。 有人不满意:你检查完了就不说两句吗? 仝林华冷冷回:你想知道线索,你怎么不自己进去看? 那人噎住。 王齐齐脸色还是有点发白,她鼓起勇气往屋里又看了两眼,提出问题:在这里没了的话,现实世界里是不是也,凶多吉少啊? 有老玩家随口道:那当然。 王齐齐脸色又白了一度。 白朗忽然一言不发奔向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来撕心裂肺呕吐的声音。 王齐齐一听,也有点反胃,但是她硬是给遏制住了。 大爷还在掏速效救心丸。 老玩家对这景象司空见惯,三三两两往餐厅走了。 班茗二人到餐厅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也到齐了,昨天十三个人的队伍现在还剩下十一个人。 班茗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况且早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他一个人就吃掉了半盘子的干锅菜花虽然早上做干锅菜花有些奇怪可见做饭的人手艺还是很棒的。 就是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他们,他来回看了几圈也没发现源头。 吃过饭后,两人决定去镇子上打听打听这一家的故事。毕竟是故事型副本,了解到执念的源头才是解决副本的最根本方法。 同行的还有两个人也选择去镇子上,四个人保持着不尴不尬的距离,一到山脚下就分散开了。 这个镇子里的房屋很多,但是有将近一半的屋子都是空的,里面的陈设不像是搬离了,更像是突然消失的。 镇上行人寥寥,班茗抓住每一个都问了问,得到的回答都很含糊,说到那座城堡的时候恐惧简直裸写在了脸上。 班茗和邱童舟逛了半圈下来一无所获,半上午的时候发现路上的行人忽然变多了,都冲着一个方向走去,二人便偷偷跟在后面。 镇民最后都聚集在了一个小广场上,班茗和邱童舟就近找了灌木丛躲了进去。 广场中央摆放着一块块生rou和一座大秤,镇民们围在广场四周,又像是不敢靠近,按压着躁动等待。 终于,广场上的人举起菜刀,开始剁rou。 生rou很不少,像是宰了四头羊。镇民中响起嗡嗡说话的声音,班茗侧耳倾听,发现他们统一念着:梧桐顶上乌鸦寂,木摆围着少女啼。如将日日安平过,莫把山人惹得急。 直到rou被剁完。 那人把所有的rou放到秤上,测过重量后道:差三斤。 镇民一下子炸了,外围的人群似乎想要往外跑,突然听得有人高喊一句:抓住那个外乡人! 一处人群攒动起来,最后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钳制着一个人的手,把他压到了广场中央。 那人赫然就是跟着班茗他们来到镇子上的两人中的一个。 那人大声吼叫着,可是于事无补。 从人群中又窜出来两个镇民,按住了那人的脑袋。 手握菜刀的人露出微笑,毫不犹豫起手,用钝得已经卷了的刀一点点磨下了面前的这颗脑袋。 他从那人身上切下一条大腿,上秤,又剁去一点,再上秤:够了! 镇民们爆发出欢呼,慢慢散了,只留下一队人。 这一队人就是班茗昨天看到的那队去城堡的人,他们装好生rou便离开了。 邱童舟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先回去吃午饭吧。 班茗摸摸肚子,赞同。 作者有话说: 再悄咪咪地求一下收藏和评论! 34、画廊 婴儿和白裙子少女 二人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班茗和邱童舟刚好遇见出来上洗手间的王齐齐,她跟白朗小声嘀咕:三楼的画廊真是恐怖本怖,我她余光瞥到班茗二人,没有再往下说。 餐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在镇子上少了同伴的那个人脸色苍白地缩在角落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班茗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坐下夹了一口菜。 这也太咸了吧?班茗呸把菜叶吐出来,咕嘟咕嘟喝水。 邱童舟挑眉,也夹了一块,眼角登时抽搐两下,但还是咽了下去,接过班茗递过来的水喝了半瓶。 这做菜的大哥或者大姐和早上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仝林华终于第一个放弃了挣扎,和同伴一起上了楼,可能是背包里带了什么吃的吧。 王齐齐和白朗则是根本就没回餐厅。 班茗唉声叹气,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开口:现在在城堡里神出鬼没的已经至少有三个人了。 第一个是老太太,她是白瞳的盲人,做不了饭。做饭水平迥异的两个人有可能包含红裙女人,有可能不包含。 邱童舟道:我感觉会有更多人出现。 班茗:希望都是做饭水平一流的天使。 邱童舟无情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可能有时候连饭都吃不到。 班茗权当没听见,转移话题:要不要去三楼的画廊看看? 邱童舟点头。 路过落地钟的时候,班茗偶然看到落地钟有一处像是掉了漆,显露出深棕色。 他凑过去摸了摸,发现里面是黑木。 不对。班茗摩挲着掉漆的边缘,不是掉漆了,里面应该才是原色。 外面的黑色似乎透着一点红。班茗细细观察着不,准确的说是红黑色。 这钟班茗轻声,是被血重新染了一遍啊。 邱童舟站在他落地钟背面,向他招招手。 他视线落在落地钟的背面,那里虽然也是黑色,但是如果仔细看过去,和正面的黑红色差别还是很大的。 两人查看了一遍落地钟,发现落地钟摆锤底部黑红色的干涸血迹凝固得最厚。 没什么别的发现,二人继续往三楼走。 三楼的中央是个天井,能从上面直接看到二楼前排客房的走廊,而上了三楼才发现,三楼所有的走廊上挂的都是油画。 乍一看所有的油画都是风景画,只有一条走廊上都是人物半身画像。 应该就是这条了。两人站到这条走廊的入口。 班茗仰望着第一幅画像,这是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眉目轮廓尖锐,薄嘴唇,面相很是冷酷薄情。 邱童舟走到画廊中央,来回看了看,道:这画廊里的所有画像都是男人。 班茗闻言回头望去。 这一条走廊很长,只有最尽头有一扇小窗户,在烛光的映照下,隐约能看出画框里的人像都是男人。 班茗和邱童舟背对背细细查看每一张画像,试图找到有用的线索。 查看到两边倒数第三个的时候,班茗忽道:我这个画框右下角有个三角形符号,刻得很浅。 邱童舟道:我这边也有。 这两幅画看起来和前面的没什么不同。班茗又去看两边最后的四幅画:这四幅画上面都有三角形符号。 铛楼下的落地钟开始报时。画廊里的烛光猛地颤动,忽一声全部熄灭了。 铛 班茗回头,猛然发现他面前油画的画面出现了变化! 画上的男子还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绳子,吊在了一处窗棱上。 他鼓出来的双眼怨恨地盯视着画面外,双手死死抓着脖子上的麻绳,指甲盖有些因为用力过猛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