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美人难摘在线阅读 - 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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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一会奴婢把这些枣蒸了,挖出枣泥给您做新鲜的枣糕。”南枝自从和陆明悦她们搬进新院,也随着阿蛮一起称呼陆明悦为小姐。

    “好,记得多放些糖,配着新茶喝最好。”陆明悦正在院落的四周栽种下花藤。她擦掉手上的泥土,看到正在枣树下嬉闹的两个小丫鬟,觉得这种平淡的日子最适合自己。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陆明悦搬进新宅院这段期间,皇后的人选已经被定下来,果然是那位被过继在白夫人名下的小女白竹君,同时,皇上也册封了几名嫔妃来充盈后宫。

    皇上冰冷的后宫逐渐有了人气,内侍省自然要挑拣出最好的物件供应上几位娘娘们。在养肤和妆面上,皎月堂内炙手可热的皎月膏和螺子黛都备受几位娘娘们的喜爱。

    内侍省的人特地找上来陆明悦,想把皎月堂的面膏与妆粉等列入皇宫贡品。

    凡事打上了皇家贡品的物件,价格自然会一路水涨船高,陆明悦铺内的现银确实有点吃紧,于是同内务总管签订了契书。

    可就在刚刚签完契书后,皎月堂却出了乱子。

    首先是监察御史家的齐夫人,她自打从行宫归京后就觉得身体不适,一开始觉得自己是在行宫那夜惊吓过度,找来大夫一瞧,竟然是有了身孕。

    齐夫人大喜,想到那夜她触碰的送子石,觉得这一胎定会是男孩。

    齐夫人欢喜之余宴请了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夫人,谁知宴会刚刚开始,齐夫人的下身就见了红,虽然大夫赶来后及时施针熏艾,可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齐夫人的孩子。

    无巧不成书,在同一个月中,礼部侍郎家的杜夫人在娘家养胎期间落了胎。

    原本不相熟的两位夫人在小产后偶然相遇,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情聊了几句,突然发现她们在滑胎之前都用过皎月堂的皎月膏。想到二人之前身体强健,在孕中也并无不适,为何却偏偏在用了皎月膏后相继滑胎?

    一定是皎月堂的面膏有问题!

    宴席上有几位看热闹不嫌大的夫人们纷纷议论,说皎月堂的面膏功效如此显著,一定是添加了什么损害女子体质的猛药,害得两位夫人滑胎。

    齐夫人和杜夫人仿若找到了宣泄口,当下带着身边的家奴冲进皎月堂内一顿打砸。

    店铺内的钱掌柜听到动静从后堂出来调解,却被怒火中烧的齐夫人打了一耳光,直喊要他给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偿命。

    当陆明悦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皎月堂外早已被看热闹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阿蛮和南枝费力扒开人群让小姐进去。

    陆明悦迈进店铺内,见到两位夫人还在不依不饶的叫骂,非要皎月堂赔上一笔不菲的金银来抚慰她们痛失爱子的悲痛。

    陆明悦看向虚张声势的二位夫人,小产后还能有如此大的精神头来闹事,可见素日里也不是好相处的。

    她看到钱掌柜脸上那道高高肿起的掌印,冷然道:“二位夫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皎月堂的面膏致使你们滑胎,可有证据?”

    齐夫人在行宫内曾见过陆明悦,印象里是一个美艳绝伦但不爱言语的美人,本以为陆明悦性格绵软容易拿捏,没想到今日她面对气势汹汹地众人,仍能够不卑不亢地从容应对。

    “我与杜夫人在用了你铺中的皎月膏后相继落胎,这还不是证据吗?”

    陆明悦闻言柳眉微蹙:“皎月膏内是由小女和皎月堂内一位颇有经验的师傅共同研制,里面的成分并无有让人活血落胎的功效。”

    “你才多大,以前在南疆又是作何营生?哪里来的胆子敢研制面膏,要知凝脂阁内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师傅做出的面膏都没有这么显著的功效,可见皎月膏里定是添加了什么虎狼之剂。”

    杜夫人痛哭起来,想到自己在夫家的日子过得本就不如意,这几年夫君留恋花楼,她好不容易借着夫君醉酒后有了这一胎,本想借着孩子的出生挽回一下滥情的夫君,没想到却在回娘家的时候出了事,让婆婆好一顿苛责。

    陆明悦知道和这两位已经钻进牛角尖的夫人解释不清,果断道:“若是二位夫人认定皎月膏有问题,大可去请大夫或者是香料师傅检查,若查出有什么问题,烧了小女的铺面亦是应得。可二位毫无凭证便来小女的铺面上打砸破坏,小女看在太傅和二位的夫君同朝为官的份上,不予计较,若是二位夫人仍要不依不饶,那就请报官吧!”

    陆明悦一口气说完,转头望向钱掌柜问:“钱掌柜算一算铺面上砸坏的东西价值几金,等会官府来了好做结算,你的伤也算上,周围的人可都瞧见了,是二位夫人先动的手。”

    第47章 .云涌、白秋水笑得意味深长,缓缓道:“不巧,白某今日特为了姑娘前来。”

    陆明悦和颜悦目之时自是让人感叹她美貌可亲, 但她若是板起脸,凌厉的双目微眯,那几年主掌圣殿的圣女威势便显现出来。

    齐杜二位夫人当下就感受到了陆明悦的不怒自威, 此刻她横眉冷目的模样与魏太傅倒有几分相似, 让二人不由地心头一颤,她们这是鬼上头了, 方才饮了点果酒, 再被席上的几位夫人们煽风点火,竟然把魏太傅的铺面砸了。

    想到魏太傅那位冷面阎王,二人浑身燥热的酒气顿时熄灭了大半,于是不痛不痒地争辩了几句,带着身边的奴才灰溜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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