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渣男失踪
我离小窝不远,刚到包间,杨慧君慌慌张张到了,此时饭店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我赶紧接过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挺好吗?” “是呀,我也没想到。我等了这么久,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但我昨天无意中给他打个电话,电话一直占线,我以为他正在忙,但我反复打了无数遍都是如此,我忽然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他说他把桃花依旧和玫瑰人生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我当时问,你为什么要拉黑而不删除呢?他说都一样。我看他手机一直占线,想我自己肯定也被他拉黑了。” “拉黑是占线的声音呀?”我是真不知道,问。 她黑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呀,我就用好友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同样是占线,我好友特别明白这些,她说肯定是把咱们这样一个地区的人都给屏蔽了,或者他在手机上设置了只接通讯录里才有的联系人,其它的都打不进去。”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认识之初千方百计甜言蜜语,一旦想跑音信皆无,而且还玩这样的花样,彻头彻尾的不负责任的男人。” “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他把这一套路也用在了我身上。在此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杨慧君哭丧着脸说。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或者又挖到他的痛处了?” “没有,没有。”杨慧君急急地辩解说:“我们之间没吵没闹的,他说好回来之前会给我打电话的。但他确实是失联了,连微信上都说不了话。我赶紧去他原来的单位了,我也只认识几个人,他们单位的人换来换去的,我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跟我搭话说,说他早就到外地了,我说我知道,能不能跟他联系一下,我有急事。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他呀,年前就辞职了,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反正不在单位了。”看我焦急的样子,他摇头说:“好像是调到外地了,具体的真不知道。” “他在此之前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吗?” “真的没有呀,也没吵架,还给我买了过年的礼物。” “他到底想怎样呢?能不能是出了什么事?生病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小申,你帮我出出主意吧。”杨慧君显得六神无主。 “你想怎样呢?”我的心也悬起来了,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我想去他家找去。” 我一惊,问:“那样不是把事闹大了吗?” 杨慧君像个孩子似的,无助的眼神望身我说:“那应该怎么办呢?我只有这一条路了呀,我去就说是他朋友。” 我轻蔑地一笑说:“你以为他老婆是傻子吗?” “那你说,你给我一个主意,我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 我想了半天,也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说:“何必呢?你不是说不想让他陷入这样的困境吗?” “可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杨慧君和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包间里转着圈。 “他是怎么对待桃花依旧的?他是怎么对待玫瑰人生的?你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他就算把你看得高一点,也只是那么一点点,你还抱什么希望呢?”我不得不打击她。 “那我怎么办?就认了?”她不甘心地问。 “除了认了,你还能怎样?”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了他更好,早晚的事。” 杨慧君欲言又止,满脸的不情愿,她摇了摇头说:“我有他家人的手机号,我找找他家人,看他到底怎么了?我害怕他是病了什么的。” “你就别给自己找安慰了,就算他病了,他也不会连电话都打不了吧?再有,他是不是没死?如果他不是早有预谋,他能辞职了你都不知道吗?他肯定是连下家都找好了,只是瞒着你。” 菜热气腾腾地上来了,我们俩个人谁都没心思吃 她拍着桌子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又没有好主意。” 我心里这个气呀,她发起火来还真是六亲不认,真拿我当她的出气筒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最终是会离开你吗?你何必还纠结呢?你要写书,这回有时间了,你帮我一起写。” 杨慧君哭了,说:“见不到他人,写书有什么意思?实在不行我还是要去他家,我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 “他是一个这么谨慎的人,你怎么会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而且他家还不在本市。” 杨慧君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加过他老婆。” “什么?你连他老婆都加过好友?是吗?” 她点头。 我急问:“我怎么没在日记里看到?” 杨慧君低下头,擦了一把眼泪说:“这个……这个我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毕竟……” 我没心思追究这些了,问:“就算你真的见到他了,他一心要躲避你,你找他还有意思吗?” “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 “他和桃花依旧说清楚了吗?他和玫瑰人生说明白了吗?他就是这样的处事方式,你何必耿耿于怀呢?如果你是真的不放心他,你可以跟他老婆聊聊,知道他的情况再说。” 她真像个小姑娘一样,无助地说:“我和他老婆好长时间都不说话了,因为……她要见我,所以,对他老婆,我还是硬气不起来的。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没了他,你照样可以好好的,只要你过得比他好,你就赢了。像他那样的人,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杨慧君与我想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说:“我才不想他遭到报应呢。” 我奇怪地问:“他真这么做你也不恨他?” 杨慧君点点头说:“嗯,不恨,他也许是不得已。” 我立时晕了,问:“你到底想怎样呢?” 杨慧君很坚定地说:“找他去,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要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你当初想写书的时候,不就是知道他一定会离开你吗?” “是的。但当他真的离开我,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尤其是用这样的方式。你说人是不是特别奇怪,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唯一给他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别跟除了我以外的其它女人;一个是别无声无息地离开我。他偏偏往我心口上捅刀子。” 我苦笑着说:“你看自己多明白呀,为什么还想不开呢?就当这十多年你犯糊涂了,错走了一步,要不想怎样呢?他要是下了决心,是不会更改的。”我忽然心里一沉说:“你千万别作傻事,就算做了也不会打动他一点点,他不会为你的痛苦埋单的。” 她强颜笑了一下说:“不会的,你都多少次警告我了,再说,我当时想死也是给他看的,真想死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她一下就哭倒在我的怀里说:“这样就够了,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撑到现在的。” 我让服务员把菜再热一下,说:“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自己的亲meimei,就振作起来,先把这顿饭吃了。” 她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有些精神些说:“不管怎么说也得活下去,虽然早就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所以痛苦是有,但是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跟苏丽雅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对心理学谈不上专业,但至少也不是门外汉,我知道杨慧君的结症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但做为我来讲,我除了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大道理之外,我也真是没有好办法。 我不是苏丽雅,没有她强大的cao控能力。我觉得自己的表现弱爆了,在她出尔反尔面前显得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