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为何如此有病 第53节
书迷正在阅读:她只想好好睡觉[星际]、我的妻主又哑又瞎、老攻他比我先重生、继承奶茶店后爆红地府、我靠美食在娱乐圈洗白了(穿越)、盛音、草包美人绝不服输!、穿书之成为大佬们的性奴、宫妃保命手册[清穿]、清穿之四爷的咸鱼格格
她早该料到,很可能会在飞天楼里遇见夏小姐的老熟人。 完蛋了。 如今才是真的无路可退,根本找不到合适理由——但凡是精神正常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抱着个大布包,集体上演这样一出狗血至极的烂戏? 厢房压抑而安静,处处落针可闻、连空气都凝滞不前。 在混乱复杂的心绪里,识海陡然响起一道来自谢星摇的传音:[朋友们,启动c计划。] c计划。 温泊雪茫然应答:[我们有a计划和b计划吗?] [你们一定能明白。] 谢星摇面色沉沉,唯有双眼澄亮依旧:[想想每年,每到那一天的夜晚,我们都会看些什么。] 温泊雪与月梵皆是一怔。 他们似乎懂了。 有一种神奇的存在,能让一切不合理变得合理,将或欢脱或无厘头的剧情,老老实实禁锢在一个老套的现实框架。 c计划。 春——晚——? 悟了。 “实不相瞒,我的确不是赵铁头女士,更不是赵铁头公子。” 月梵如获新生,言语含笑:“我,名叫夏知烟,是佳期的朋友。” “实不相瞒,我也不是温仲伯——哦不对,我就是温仲伯。” 温泊雪一声轻咳,如沐春风:“但我与宋佳期小姐清清白白,乃君子之交。” 云湘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两眼呆呆,试探性接话:“那个,我……我也一样。” 人群中响起一道质疑:“那你们之前是——” 月梵:“唉。” 温泊雪:“唉。” 月梵温泊雪异口同声:“实不相瞒,我们是受了宋小姐的邀请,特意来演一出戏啊!” 云湘:“我、我也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剧情,她不懂了呜呜呜! “不错。” 谢星摇沉痛咬牙:“脚踏三条船是假的,孩子是假的,夫君,方才说不爱你了……也是假的。” 晏寒来沉默着没出声。 剧情一波三折起伏太大,他有点儿懵。 “我知道,阎公子,你心里定在埋怨我们无理取闹。” 月梵上前一步,目露忧伤:“但请你相信,佳期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 “阎公子。” 温泊雪哀哀长叹:“你此刻是不是在想,自己日日cao劳、忙里忙外,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可妻子为何仍是不满意,要这般折腾?” 他说得直白,几乎是把台词往晏寒来脸上怼。 晏寒来不傻,闻言沉声:“不错。我日日cao劳、忙里忙外,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 “忙……知道你忙。” 谢星摇凄然垂头,长睫掩下眸中悲痛:“可我若是不演这一出戏,你会在百忙之中,抽出这么多时间陪我吗?” 温泊雪啧啧摇头:[我有预感,要来了。] 月梵神色复杂:[我好像,已经听到了新年的钟响和烟花。] “你夜以继日辛辛苦苦,常常十天半个月不露面。街坊邻居都说,你定是在外拈花惹草,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支撑起这个家。” 谢星摇哑声:“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你在外吃苦,我三天两头见不到你的影子,在家担惊受怕。每天等每天愁,就连到了阖家团圆的节日,你也要出门办事——不久前的跨年夜,我坐在满桌珍馐前,身边却只有侍卫丫鬟,这是家吗?” [人才,人才啊。] 温泊雪的佩服发自真心:[居然把对晏公子那段拈花惹草的诽谤都圆回来了!] [老天。] 月梵摸摸心口:[这氛围,如果再放一首煽情的背景音乐,我dna就动了。] 晏寒来:…… 晏寒来:“抱歉。我以为你过得好,会开心。” “唉,阎公子不必道歉。” 温泊雪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前一些:“家中难题谁都有,齐心才能共白首。” 脱口而出就是打油诗,这人是吃了多少吨春晚小品。 月梵心下惊叹,口中却是自顾自出言接话:“不错。大伙知道你很忙,有事别总自己扛。” ——她为什么也这么熟练啊! “你苦你累,你从不和我说。明明是一家人,却总有那么多隔阂。” 谢星摇拉住少年衣袖,又一次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我只能谎称自己有了孩子,再找些朋友陪我演完今日这出戏,只有这样,你才能多看看我、多关心关心我们的家。” 谢星摇:“今日多陪陪我,好吗?” 晏寒来:…… 他麻了。 纵观全局,现场围观的人们,终于明白了一切。 表面看似是渣男贱女你来我往,然而撇开这层虚伪外壳,背后的原因竟如此令人暖心。 人群之中,有人擦拭通红的眼眶,也有人轻轻鼓掌。 温泊雪面露微笑,靠近二人身边:“今年的故事特别多,真心的话呀你直说。” “有人才有家,有爱才团圆。” 月梵连连点头,笑得慈爱而释然:“有事别总藏心里,家人理应在一起——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无比单纯的修真界围观群众:“是——!” 云湘答得最大声:“我也一样!” 这午夜梦回般的熟悉互动。 谢星摇单手掩面,艰难传音:[……这打油诗说得,你们真牛。] 温泊雪痛苦握拳:[谁不是被生生熏陶了二十多年,一路熏过来的呢。我快臭了都。] 月梵神色恍惚:[回凌霄山之后,让大师兄给我们做顿饺子吧。] “对了,佳期刚不是说,跨年时阎公子没回家吗?正好,新年刚过去不久,我家还有不少食材存货,不如就补上这错过的团圆佳节——” 月梵开口,熟练得叫人心疼:“走,一起离开飞天楼,去我家吃顿年夜饭吧!” 再看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已然不约而同纷纷退让,为他们让出一条回家的通路。 狗血的尽头,原来不是渣男贱女。 而是春晚合家欢。 云湘仍然处在半懵状态,见状眨眨眼,无比期待地传音入密:[怎么了怎么了,吃年夜饭吗?什么时候?] [吃什么年夜饭啊!] 月梵一把拉住她胳膊:[快跑!!!] 第32章 谢星摇走出飞天楼时,迎面撞上一阵呼啸而过的寒风。 疾风冽冽,刮在面上有如刀割,这并不是多么舒适的感受,却让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无比雀跃地加快脚步。 “我们出来了?” 云湘在心中细细捋清事情经过,终于有些明白了其中套路,双目粲然弯起:“好厉害好有趣!我方才好几次被吓得不敢呼吸——没想到居然能把一切圆回去!” 月梵拍拍心口:“多亏摇摇能想到这个法子……佩服佩服。” 她当真是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落到了实处,从狗血大戏到春晚合家欢,每一步都走得叫人连连惊叹。 “所以,”云湘摸摸肚子,念及飞天楼中的对话,隐约显露不舍之意,“年夜饭没有了。” “年夜饭算什么。” 月梵大大咧咧揽上她肩头:“摇摇她大师兄做菜一绝,等我们解决朔风城里的事,大可带你去凌霄山,尝尝他做的美食。” 温泊雪颔首应声,同样露出向往之色:“绝对不比年夜饭差。” 云湘闻言一怔,用力点头:“好!” “话说回来,”温泊雪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挑起眉梢,眼皮上撩,“晏公子的演技真是不错,接戏接得顺畅,反应甚至比我更快。” 晏寒来本是一言不发听他们侃大山,猝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姓氏,于黑暗中安静抬头。 此刻天色昏暗,月亮被浓云吞噬大半,除却几缕残絮般的月光,街边只剩下淡淡交错着的流灯光影。 他穿着近乎于沉黑的青色外衫,衣料单薄,衬出少年人瘦削挺拔的脊背腰身,面部轮廓亦是冷冽,裹挟了生人勿近的傲。 和另外几个叽叽喳喳的小伙伴相比,他仿佛被隔绝于夜色之中,与周身一切格格不入。 直到温泊雪一句话出口,才将两个空间浑然融为一体。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