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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竟是退无可退了。 “看够了吗?”朱辞远突然出声,吓了怀恩一跳。 殿下难不成还长了第三只眼?怀恩心中腹诽。只得讪讪道,“谢殿下宽恕奴才。方才若不是殿下,奴才怕已被拉出去打成rou酱了。”她只作没听出杨英话外对朱辞远的敲打之意,她想,这种时候装傻总是对的。 “我没说要宽恕你。”朱辞远睁开眼看着她,目光不算是很和善。 怀恩听罢蔫蔫的,抬眼怯生生地看着他。 朱辞远不动声色地偏过眼,手中的珠子也停下了,“去把我的竹尺拿过来。” 怀恩想起他是有这么把竹尺,好像是练楷书时打格子用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竹尺找出来递给了朱恪。 朱辞远修长的手指握着竹尺,另一端点了点她的手背,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怀恩有点懵。 过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试探性伸出一只手。 “另一只也伸出来。” 他惯常温和,现下脸色端肃起来,还是很让人害怕的。怀恩只好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一竹尺带着风毫不留情落下来,啪,很清脆的一声。 怀恩疼得立马缩回手,眉头皱成一团。她没想到薄薄的竹尺威力竟然这么大,原本以为以殿下温和的脾性,即便真要教训人也是和风细雨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朱辞远见手缩回去了,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怀恩捱了一会儿,果然顶不住,又乖乖伸了出来,眼见高高的竹尺又要打下来,怀恩吓得本能地缩回了手,这一下便打空了。 “奴……奴才的手今日好像有他自己的想法。”怀恩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却不大敢抬头。她低头揉了手心一会儿,心想今日自己怎么这么娇气,那日那么多荆条她不也一声不吭地扛下来了?还是因为心里是很信任他,知道自己即便缩回去,他也不会真拿自己怎么样么。 怀恩想起他该是最吃这套的,便泪眼汪汪地抬起头,见对方面色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差,试探性地辩解道:“奴才今日是吓坏了,奴才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此事先不提,我今日要的什么糕点?” “啊?”怀恩摸不到头脑。不是栗子糕吗?是吧…… 朱辞远见这奴才还在磨蹭来磨蹭去的,有些生气了,将竹尺搁了下来,“你去把吴祥叫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新时间不稳,上榜后(26日)按照榜单字数更新,入v后稳定日更 第16章 生死 怀恩一听吴祥两个字吓得一激灵,忙将搁下的竹尺重新放回朱辞远手中,伸出了手,哀哀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怀恩好像看见他嘴角为不可察地弯了下,马上又没有了,恢复了有些严肃的神色。像一片轻薄的雪花落下来,她想伸出手来接住,雪刚落在掌心里还没来得好好看看它的样子,好好感受它的温度,就消散掉了。 “啪”地一声,疼得怀恩小嘴一瘪。雪花落在手上什么滋味她不知道,竹板落在手上是真特么疼。 后来一下下落下来,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地掉。怀恩有点希望他停下来,又想着疼着也好,心里会好受一点。 朱辞远看着面前的人,她低垂着脑袋,好像又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好歹也是个小太监,跟个小姑娘似的。自己也没打多少,就三四下的样子,也没有很用力。怀恩低着头,吸了几下鼻子,瘦弱的肩膀耸了耸,朱辞远看着,举起的竹尺怎么都落不下了。 “觉得委屈了?” “奴才不敢。”怀恩将手收了回来,低着头,偷偷地揉搓了几下。 这话就带几分委屈了。朱辞远想想自己惯常喜欢唱红脸,坏人让别人去做。眼下出于好心唱了回白脸,才知道那些面冷心热的人便是最亏的。 原本自己的确因为那些冒犯他母亲的话而厌恶她,便有心借吴祥的手来整治。这些日子以来,竟渐渐对这个偶尔机灵偶尔糊涂的奴才多了几分怜爱,是真心想盼着她好的。可她说话做事实在太过毛躁,谨言慎行四个字是半点也没有的。这次自己出面护了他一次,可下一次呢?难保有朝一日自己也救不了他了。可转念想想或许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子,有几分机灵不至于让人厌烦,又没那么聪明放在身边也不必太过戒备,才让自己在她身上看不到属于这座深宫的压抑,因此才会格外怜爱吧。 “罚你去外院做苦役一个月,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做事再回来吧。” 怀恩一听小脸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 朱辞远有些不忍,叹了口气,“一个月后还让你回来。今日之事闹的这样大,很多人还都看着。” 毕竟皇帝太后那里都惊动了,他先罚过,这事就算揭过去,日后别人就不会拿此事揪她的小辫子了。再者自己早前在吴祥那里埋下的祸根,他也想早些清理掉。冷这奴才一段时间,让吴祥不那么嫉恨,她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这些,他自然是不会同一个奴才讲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体悟多少自己的苦心。 怀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比起被打成rou酱做一个月的苦役已经很好了,而且去外院也好,至少这一个月内应该不会被贵妃那边安排任务。毕竟自己还没有想好,往后到底该怎么办。于是便乖巧地谢恩,刚抬起头便有些忍不住笑意,她强自憋着,指指自己的鼻子提醒,“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