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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耐寒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形长得实在是好,他不是粗狂型,身上的肌rou甚为匀称,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此刻被水打湿的黑发柔贴在侧脸,又密又长的睫毛上沾染上了点点水珠,他闭着眼的时候身上凌厉之感顿减,反而多了一丝清和。 她想,她能忍受这个男人这么久,甚至不排斥与他躺在一张榻上,多少也与这身材这张脸有关吧,若是换了一个人她还会愿意么? 想到此,玉沐沐只觉双颊微热,暗道莫非自己也是重男色之人? 不行不行,可不能被这个男人迷惑了本心,这位可是个魔头。 玉沐沐忙深吸口气。 她蹲在池边,拿着帕子勉强能擦到他胸口位置,其他地方却是洗不了,本想是就这么随便给他洗洗,可花耐寒却似乎不这么想。 玉沐沐一把被他拉近了浴池里。 她跌落在他怀里。 花耐寒睁眼看她,“你似乎并不会伺候人。” 玉沐沐忙笑道,“尊主,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么?” 花耐寒握着她拿帕子的手,只看着她的眼,“无妨,本尊可教你。” 他按着她的手向下滑去。 这一个澡洗得甚是激烈,不仅花耐寒浑身湿透,连她都累的气喘吁吁。 玉沐沐被他抱出池子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道貌岸然,禽兽啊禽兽。”可怜了她的腰她的腿,每一处都青青紫紫没一丝完好的地方。 她躺在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尊主之前是去了何地,为何妾身刚才好像闻到了阴腐之气?” 花耐寒将她放下来,此刻她未着寸缕,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衣物,忙将屏风上挂着的一件衣裳披在身上。 花耐寒却是赤足走向了里间,径直往床榻走去。 玉沐沐只听他道,“看来本尊的玉醇夫人还不够累,小脑袋里想的问题倒是多,过来。” 玉沐沐一闻腿都打颤了,忙道,“妾身累了,真的累了,妾身这就去休息。” 这个魔头怕是将司炼那色鬼的习性承袭了十成十。 她再不敢与他待在同一间屋子,慌忙往另一间奔去。 花耐寒看了一眼她奔跑的身影便撤回了目光,手指缓缓按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随后嘴角划过一丝嘲意。 玉沐沐第二日一大早便去见了胭浓夫人。 “胭浓jiejie,我可算见到你了。” 自从无极门一别已有好几日,当初胭浓夫人独自一人外出,玉沐沐着实担心她,幸而她平安到达了。玉沐沐见到她极为高兴,眼前的胭浓夫人不施粉黛,与平日浓妆艳抹的样子极为不同,可不知为何却让人更生出了一丝亲近之感。 原来退去浓妆之后的胭浓夫人如此秀净,白净的脸颊更生朝气,比以往看着年岁似一下子小了不少。 胭潇潇笑道,“出门在外,我现在的身份不能被外人识破,沐沐,你还是叫我潇潇jiejie好了。” 玉沐沐自是答应,“潇潇jiejie,快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 胭潇潇道,“温自行啊就是个毫无城府的呆子。” 她把遇到温自行的经过告诉玉沐沐,玉沐沐诧异道,“原来温堂主果真是个善心人,传言倒是不假。” “是不假,我假称自己被海鲨咬伤,那个呆子竟然背着我上山,凌云岛的山你是知道的,崎岖弯绕,并不好走,我看他累得都出汗了,可到最后都没有将我放下,这样的人能成为一堂之主也不怕被手下的人卖了。”说着,胭潇潇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幸好他那日遇上的是我。” 玉沐沐点点头,蓦地叹了口气,“可是温夫人却出了意外,想必温堂主这几日定不好受。” 胭潇潇道,“温自行把温夫人的棺木就放在大厅之中,从昨夜守到了现在,别说是饭了就是一滴水也未曾喝过,就一个人站在棺木旁,也不说话。” 说到这里,玉沐沐更是想不明白,“凌云岛怎么会出这种怪事,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点线索,着实令人费解,潇潇jiejie,你昨夜就在炼丹堂,可曾听到看到什么?” 胭潇潇摇了摇头,“那日温自行将我带回来后,温夫人也曾随温自行来看过我,他们夫妻两人心地都算不错,当时还带来了不少疗伤的丹药予我,后来温夫人又说我这衣裳都是血水不能再穿了,她便又出去说是要为我送件新衣来,还让温自行留下来继续给我疗伤,可她刚出了门,我只听到她一声喊叫,那声音听着极不寻常,我和温自行急忙去看,就看见温夫人倒在了地上。” 说着,胭潇潇轻蹙柳眉,“可怪就怪在从我们听见声音到出门,这短短时间我并未看见过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没有其他人,那温夫人的心为何会尽碎? 心? 玉沐沐心里忽然猛地激灵一下。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想要再细细想,可那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只片刻又觉得毫无头绪了。 她道,“潇潇jiejie,我们再去看看温夫人的尸身。” 胭潇潇道,“我带你去。”现在没有线索,从尸身上找出答案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然而,胭潇潇刚带着玉沐沐走至摆放棺木的大厅门前,猛地,身子颤了颤,只一动不动看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