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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白藏一时间气极,他手下用力,一下子捏碎了窗棂,怒道:“罗浮石何其危险,你究竟作何想法?” 白藏脾气不好,可兰时从来也不是软柿子。她反驳道:“既然知道他就是尊上,而且正被压制着血脉。我们为什么不出手,而是选择坐以待毙?” “那罗浮石岂是你能控制的?”没等兰时说完,白藏便出声打断她,声音里满是怒气。 “好了,你别说了。”兰时也知道此事是自己鲁莽了,她止住话头。 七大魔将先前知道江肆的存在时,便知晓了不少事情,其中最多的便是关于白幼梨的。魔尊最忌动情,是以他们决定扫清障碍。 但是兰时没有告诉白藏,自己在前去云中仙的时候便动了使用罗浮石的心思,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早早地进入禁地把罗浮石拿了出来。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江肆体内那用以压制血脉的竟然是一道上古禁咒,而且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再加上江肆本身的灵力冲突,早已经松动。 原本她当时想的是赌一把,准备利用罗浮石完全激发江肆的血脉。 这也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就在她刚开始催动罗浮石时,江肆的禁咒便开始摇摇欲坠。而就在她使出罗浮石两成力量的时候,江肆险些失控。 但江肆的忍耐力极好,他很快就压制住了丹田处的躁动,转而将剑指向她,差点置她于死地。 也正是在这关键时刻,她察觉到了附近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接着便是白幼梨唤出那人名讳的声音。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旧人,一时怔愣,当即破功。 她不敢再停留,立马强行停止催动罗浮石,抽身离开。但也很快遭受到了反噬,差点丢了一条命。 能赶在被那人发现之前逃走,已然是她的极限了。 想到这些,兰时咬了咬牙,她转而问道:“现在看来,尊上的血脉又被压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见此,白藏手指揉搓,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回身继续看向天边的星图,那颗暗红色的魔星此刻正微微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分明被压制着,却又有着苏醒的前兆。 兰时不知道,可白藏看得出来。 当他看到兰时负伤逃回魔宫的时候便知道她此行并不顺利,接着便又得知兰时用了罗浮石,可再看星图,他第一时间猜想兰时使用罗浮石并不彻底。 但这也并不是说,罗浮石对江肆一点影响也没有。 之后的日子,江肆也许会很难捱…… 白玉中天,月色四下。 月夜之下,微风浮动,漫天的流萤随风而舞。 白幼梨靠在江肆的肩膀上,睡得香甜,呼吸清浅。她不知道先前医师给她用的药膏里面含有安眠草,没过多久便困倦得不行,撑不住便睡过去了。 她在江肆身边一向睡得很沉,动静极小。 是以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就只留下她耳边那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就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 江肆单腿屈膝,一手护在她的身后,以防熟睡的小姑娘摔倒。比起睡颜恬静的小姑娘,江肆心情复杂了很多。 不仅如此,受着罗浮石的影响,他现在觉得心口处的抽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得多。但多亏了之前,他现在也早已习惯了这痛苦。 因为疼痛,江肆的心脏跳得极快,快到让他害怕会扰到白幼梨的安眠。 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血脉,是刚从涟漪镇回来的时候。从以往开始,他对魔气的感应就异于常人,可从未想过自己背负的就是魔族血脉。 而且就在今晚,兰时拿出那一块纯黑色魔石的时候,他第一次那般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血液和魔气的流动,分明是在他体内却又不受他控制。 很明显,他是受了那石头的影响。 他向来不喜欢受制于人,所以才会对兰时起了杀心。 就算是在兰时逃走后,他的心绪也没有平复。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要毁灭坍塌的时候,手腕处传来了一抹温热。 好像是冬去的春天,亦或者是破冰后流动的清泉,一切都像是刚复苏时经历的美好和暖意,令人动容。 总而言之,那是他的救赎。 对于魔骨和血脉一事,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可能就他一人知晓,但看起来并非如此。 他并不清楚为何白幼梨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像是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他也不想深究了,至少他现在知道,小姑娘没他想的那般反感。 如此,便好了。 次日,白幼梨是从自己的新房间中醒来的。她坐起身来,尝试着动了动肩膀,发现伤口已然痊愈,没留下丝毫痛感,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不用想,她便知道是江肆送她回来的。 昨晚上江肆便告诉她云柏真人会在他体内布置下用于压制魔气的禁咒,让她安心了不少。 可现在想来,禁咒压制是为堵,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当下看来,还应当找寻其他法子,帮助江肆更长久地护住根骨。 本来是rou身凡体,又是天生魔星。 纵使白幼梨看过不少书,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为了更好的了解,她决定在练琴之后去云中仙的珍典楼看看。 可她刚行至聆苑,便听闻叶花轻一大早便去寻云柏真人了,说是为了昨夜魔族潜入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