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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就是心里甚至是骨子里不舒服,秦以律对她好得有点儿过头了,好到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去回报他,不然憋得慌。正当她要开口时他突然低头,攫住她的唇,轻轻地啃噬着,所有的愁思都化作舌尖的激情,她微仰头回应着他,津液交融。 显示屏上不停地更换着航班信息,过来的旅客很多,却没有人驻足看他们一眼。 秦以律目送着她过了安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身离去。看到文池芳时,他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亲昵地走在一起时,在他的映像中,她应该是和何顺铭形影不离的。文池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和那个人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走过了。最终是他忍不住唤住了她,并没有称谓,只是客气地问道:“你要出去吗?” 正跟人说着话的文池芳一愣,随后感觉自己背脊发凉,她愣愣地转过身来,在看到是秦以律时不由松了一口气,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个面庞,她笑着摘下墨镜,朝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后就朝他走近,“是呀,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平时大家都很忙,只能挑在这个时候了。” 他点了点头,客气而又疏远着,抬眸看向她身后的人,那人也正看着他,察觉到他的注视后急急转过头去。 文池芳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指向那人,朝他解释道:“这是mama的朋友。” 秦以律微微蹙眉,很是抗拒她这样的说法,他有点儿心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先走了。” “以律……”文池芳气急败坏,总觉得儿子跟自己不亲,这会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等在旁边的人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秦以律离去的方向,问道:“他是谁啊?” 文池芳抬手抚着自己的发髻,敷衍地笑了笑,“老何的外孙女婿。” “小伙子长得不错。” “是呀。” …… 秦以律刚上车就接到了何顺铭的电话,说是让他和颜希回去吃饭,他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一个个都是陌生人。“颜希出去旅游了,刚刚上飞机。”他想了想又道:“我会过去的,刚好公司有事要跟您请教。” 何顺铭嗜酒,挂了电话后就让佣人准备下酒菜,想着和秦以律喝一杯。 半个小时候 ,秦以律的车驶进了何家大宅,进门后直接朝客厅走了过去,何顺铭正坐在沙发上泡着茶,动作娴熟老练,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委婉问道:“怎么就您一人在家?” 何顺铭抚着花白的胡子,眯眸笑了笑,“一个个的都去旅游,不就剩我一人了吗?”他端着自己刚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问道:“小希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和朋友一起。” 何顺铭浅啜一口茶,随后叹了口气,“都走了家里还真冷清了,你们不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人陪我说说话,谁知到张夫人约了阿芳去欧洲,现在家里就我一人了。”在看向秦以律时,他的眼底涌出赞赏之情,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染上笑意,“好在你回来了,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秦以律笑了笑,然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他装着杯子抿一口茶,敛了所有的心思。 何顺铭用手边的拐杖轻轻敲着对面,忽然感慨道:“以律啊,你知道吗,我最自豪的事就是让小希嫁给你,我包办她的婚姻就是想她过得好,不要像她的母亲……”说着,他严寒悲恸之色,不过稍纵即逝,“所幸你没有让我失望,呵呵。” 秦以律静默着低下头,紧盯着杯中翠色液体看着,其实,他只是被人培养出来的一枚棋子,最终的目的只为了守护一个人,这个,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可就是这样,成全了他自己的一点儿私心,否则他永远不会和她有交集,他们的关系只会停留在最初的时候。 …… 午饭时候,何顺铭拿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好酒,他推脱不掉陪着喝了一小杯。家里少了文池芳并不代表没人管着何顺铭喝酒,就在他还想为自己的杯子满上时王妈一路喊着从厨房出来,放下一盘青椒炒鸡蛋后就夺走了他手中的酒瓶,一边拧着盖子一边叮嘱道:“您已经喝了一杯了,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何顺铭努了努嘴巴,抬手到半空中又颓然地垂了下来,故作可怜道:“又是小希让你看着的吧,王妈你也真是的,小希又不在,我喝两口又没人知道。” 王妈态度坚决,直接把他的酒拿到厨房去了,留着煮菜。 饭后,秦以律和何顺铭去了书房,不时地看着手机,何顺铭一直都装没看见,心里乐得像是开了花儿,谁不知道他在等电话啊。 一直到晚上,颜希才打了电话回来,秦以律刚好回到家,一边换着鞋一边听着她的声音。 “好吃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忘了。”说着她还算有良心地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和你外公一起。” “哦。”颜希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又满怀好奇地问道:“他有没有问起我啊?” “我说你去旅游了。” “我明天去金顶拜佛,到时候连着你的一起拜了。” 闻言,他不由勾起唇角,缓步走至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时候回来?” “喂,我才刚来,哪儿有那么快就回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