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趁月色去见你在线阅读 - 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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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贺惊喜地接过去,还乐呵呵接了一句:“那沈斯宴是……传家宝呀?难怪说你们俩穿亲子装呢。”

    时念因他一句“传家宝”笑得停不下来,沈斯宴抬腿踹了他椅子一脚,淡声说:“我和你也穿亲子装。”

    张贺笑:“沈斯宴,你这是想让我升辈儿啊?”

    沈斯宴抬眸,黑润的眸子清亮,“你说呢?”

    张贺连忙移开目光,他恨恨说:“行吧,你比我高一辈。”

    他在时念的笔袋里看一眼,震惊道:“你们简直是去进货啊!”

    所幸时念选的不全是同一种徽章,张贺从时念的笔袋里挑出了一只乌龟和一个王冠。

    他笑着道谢,还愤愤地对时念吐槽:“女神,你看看他,脾气又差,还整天冷着一张脸,哪里像可爱的大熊猫!”

    时念看一眼宴宴,见他迅速收拾好课桌,她送的徽章放在他冷淡简约风的书包上,意外地和谐。

    她露出小梨涡,坚持道:“还是有一点像的。”

    他和大熊猫一样可爱又珍贵。

    ***

    他们简单收拾了下书,见台上家长们走完了,才上去签到和交学费。

    张老师看到沈斯宴时毫不犹豫就给他签了个到,看到时念则迟疑地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时念每次面对老师都会很局促,她礼貌地说:“老师,我叫时念,从一八班转来的。”

    张老师扶了扶眼镜,点一下头,在花名册上找她的名字,还笑着说:“我就说怎么又眼熟又不太想得起名字,原来是转进来的。”

    他突然问:“你去年元旦晚会是不是演了个节目?你和沈斯宴关系好,下次我们班表演就你们两一起上,也不用愁节目了。”

    张老师脸上一副捡到宝的表情,他对自己的提前布置非常满意。

    时念小脸呆愣,她不自觉看向宴宴,沈斯宴察觉到她的目光,淡声提醒张老师:“老师,那是高二的事。”

    等到下次元旦晚会,他们就文理分科了,自然也就分班了。

    张老师不以为然道:“没关系,只要你们能保住理科年级前五十,你们都会在我的班。”

    他还说:“不仅你们,这个班里绝大多数同学应该还在这个班,估计就一两个选文科吧,那还是小概率事件。”

    槐江市一中重理轻文已经成了传统,张老师毫不怀疑这一班人都会选理科。

    时念想了想,她确实没想过选文科。沈斯宴更加不必说。

    张老师又友善地关心了一下时念:“你刚来我们班,有什么不适应的就找沈斯宴,你们是坐一起吧?这样挺好的,现在我们班的进度可能比较快,还是那句话,有哪里不会就去找沈斯宴。”

    他话锋一转,看向沈斯宴说:“他是班长,照顾你们这些新来的孩子是应该的,对吧,沈斯宴?”

    沈斯宴数了一遍学费,他把自己的和时念的分开放进红包,然后在上面签名字,闻言点了一下头。

    张老师乐呵道:“你这班长当得还挺称职,都给新同学交起学费了。你俩该不会有事吧?”

    时念睁大眼睛,忙向狐疑的老师解释:“张老师,我和宴……沈斯宴住在一栋楼,一起长大的,我们就一起交了。”

    她边解释,耳朵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红。

    沈斯宴签完字,将两个红包往他面前递,坦言道:“老师,你想多了。”

    张老师仔细盯他们两眼,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你们俩个关系好,但要注意界线,要是被我抓到了,可不是说一两句话就行的。我以前带的班,谈恋爱一律回家一个月,要谈就好好谈一个月。”

    第一天来实验班就被老师警告,时念面露尴尬,她小脸通红,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斯宴在桌下拉开她的手,淡定地对老师说了声:“嗯,知道。”

    老师见时念脸红成那样,也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又笑着说:“我就这么说一句,提醒嘛,总是多多益善的,你们的友谊还是挺让人羡慕的呀!多好的朋友,以后一起进步!”

    第34章 .三十四瓣月光开学考

    实验班开学第一天,就丧心病狂地连考九科。

    那一天,张老师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笑眯眯掐着点说:“又是新的一学期了,时间有限,我们先查漏补缺。”

    原实验班的同学们面无波澜,甚至透出几分麻木。

    刚转进来的同学们很震惊,还有同学问:“老师,这个怎么考?多久考一门?”

    张老师笑:“我问过你们的任课老师了,都说是很简单的试卷,我出的数学试卷也一样,从下一节课开始,考到今晚最后一节晚自习,刚好九节课,一节课一门。”

    话虽如此,当他的数学试卷发下来时,很多同学即便早有准备,也还是忍不住一句“我去,题目这么多”。

    他们没敢再说话,马不停蹄搓着冰冷的手开始做题。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这大概是他们平时做完数学试卷所有选择题和填空题的时间,有些同学还能做一两道大题。

    这次也是如此,等到交卷的时候,所有人试卷上都有空白。

    只不过有些人空了一大半,有些人只剩下最后一两题。

    沈斯宴就是只有最后一道半大题没做的人,张贺从后面往前面传试卷时,看到他的试卷,再次发出类似上学期的感叹:“我真傻,我单知道同桌可以不用承受这份打击,却不知道前桌承受的伤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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