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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背影形似马红娇,就是去年十一月阮卫生再娶的年轻妻子。当时两人一起来T大催债,马红娇打扮时髦,却带着有色眼光看人。 后来两人举办婚礼,过云从当然选择了没空不去。 今天又怎么会在盛宫看到形似马红娇的背影?那个女人被男人揽着腰进入舞厅,而瞧着男人的背影身形与阮卫生相差很多,是比阮卫生高、比阮卫生瘦,腰间系着红色皮带。 认错人了吗? 过云从没有继续八卦,她对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 今夜来不为是否有人出轨,而是听歌,外加瞧一瞧如今颇有消费力的这波人有哪些特点。 先回答金盈盈的疑问。 “你是想问今天会不会遇上打架冲突?” 过云从虽然分神想着二楼的背影,却也听清楚了身边四人的对话。 别看金盈盈嘴上说得轻松,好像认为不会再遇上类似蛇群攻击的意外事故,但她眼中透出了一缕不安。 不只金盈盈,一旁的周德也悄悄竖起耳朵。国庆节出游,他去公共厕所差点被蛇偷袭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会不免神经敏感。 过云从认真扫视了一圈,暗中观察了,不敢夸口说整个盛宫不会发生任何冲突,但至少来参加生日会的一波人没有沾上霉运。 “盈盈,请有点信心。你的考试时间表很不巧地被排到了临放假前,以至于无法提前享受寒假,也不至于倒霉到底。我觉得你今天不会遇上事,可以好好享受连一场歌会。” 金盈盈和周德偷偷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过云从的话就心安不少。 可能因为在苏城她是化解蛇群危机的主要出力者之一,让人觉得她的判断比较可信。 这会,金盈盈不免发散思维。 她想起过云从去医院检查确定身体完全康复后,十月末居然抽空加入了学校武术社。 十月末早过了本年度社团招新时间,但真想参加某一个社团的活动总能设法加入其中,哪怕名义上只能做编外人员。 T大武术社的几位武术指导有硬功夫在身。社团活动不搞虚的,都是实打实地训练。围观一次就能看到那里是拳拳到rou的打法,能练出真本事,但也会让人只听到声音就开始觉得疼。 偏偏过云从还练得起劲,一个痛字都没叫过。也许因为有了这种心态,才能不退缩地直面蛇群攻击。 为什么一个人能对自己那么狠? 虽然两人是室友,前两年却没能看出过云从有这份狠劲。也许是被生活逼的,经历了双亲亡故与莫斯科惊魂,人在生死一线间走一趟多少是会变的。 金盈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今晚万一在盛宫和人发生冲突,实话实说她认为过云从比周德更安全可靠。 “咳!” 周德虚瞧着金盈盈出神凝望过云从,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迅速戳了戳金盈盈的手臂示意快回神。 “干嘛?” 金盈盈回头,一脸不解。 周德怎么好意思说是在乱吃飞醋,只能忙乱指了指舞台,“主持人登场了,今晚的表演快开始了。” 金盈盈斜了周德一眼,“神经,还有一刻钟呢。” 过云从没多关注身边那对小情侣的互动,趁着演出尚未开始,抓紧时间把前来的上百位客人扫视一遍。 某些客人身上带有鲜明的职业特点,比如身上的那股咸腥味是卖水产特有的,比如某些暴发户真的会戴着像狗链一样的粗金链子。不是所有客人都是来这里享受,也有抱着来此拓宽生意的想法,相互间在交换名片。 有点遗憾,这群人没有一个表现出身陷非自然事件的状态,简单地说没有肥羊。 等待中,主持人终于登场,客人们陆续坐到自己的卡座上。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观众席头顶水晶吊灯暗了些许,而舞台上聚光灯亮了起来。掌声雷动,今夜的驻唱嘉宾登台。 20:30,歌舞演出正式开始。 过云从也不再探查,开始欣赏起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 这些日子忙到飞起,即便有空听听卡带机,磁带放的是各种外语听力教材,只为抓紧时间找回曾经熟悉的那些语感。今天终于能放松享受音乐。 每个时代的歌声都有其特点,比如21世纪末的科幻感,比如异世秦朝的古曲磅礴。 当下,她听着一首首流行歌曲被唱响,正暗藏了这个变革年代不同人的心声。而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好,各有各的妙处。 一如她的预测,演出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发生任何口角斗殴等事件。 时钟指向22:45。 过云从轻手轻脚离开去了卫生间。 演出厅很大占据一层楼,没有开设其他娱乐包房。 来到走廊,放眼看去,除了几位守门保镖,不见别的人影。 不仅走廊上没什么人,盥洗室也挺安静。 男、女盥洗室位于走廊尽头,分别在楼梯口的两侧。听不清楚对面的声音也就避免了尴尬。区别与街头公厕弥散的臭味,此处环境非常干净,还用上了淡淡幽香,对得起基本茶位费。 职业习惯让人下意识观察。 盛宫的布局风水做得称不上精妙,起码不藏污纳垢。 比如盥洗间通风良好,门口位置摆放合适的屏风。阻挡了秽气冲入走廊,也避免与楼梯口的气场直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