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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云从眼神冷了下来,“既然你认定是我搞鬼,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破口大骂,胆子倒是大得很。就不怕雪上加霜吗?” 邹重也不演了,直接呵斥,“许诚良,一双鞋而已,穿错又怎么样。除非你早就知道它有大问题,穿了就会走背运。凭什么你可以让尤为下手对付我,现在你自己穿不得?你也可以试试无缘无故脚抽筋,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许诚良被怼的一时无话可说。 他脑子一发热,冲过来质问,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事,关键是解除沾上尤为之前下的咒。 “所以说,指使尤为给邹重下咒,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角落里,贺広站了起来。他没有故意隐藏,但许诚良刚才恼羞成怒,眼瘸到没看见他。 “贺导……” 许诚良听到屋里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现在怎么否认都没用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许诚良被抓了现行,脑子更加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恳求。 “贺导,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真的没有想破坏拍摄进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老实听话,不会再做任何坏事。” 贺広深吸一口气,一股憋闷感怎么都消除不了。 他的心愿很简单,就希望顺利把电影拍了,剧组却接二连三出乱子。现在看到一个始作俑者居然是他亲自选的男主角,接下来要怎么办? 直接把人踢出局的话,前面的戏都要重新再拍,临时又去哪里找人立刻顶上? 何况还要考虑到许诚良背后的公司,事情不能做得那么草率,但把人留着继续拍戏,这股气咽下去的感觉是越想越气。 许诚良搞什么事不好,偏偏和尤为联手,难道不知道尤为之前的态度有多恶劣。 贺広知道临场换人不现实,但许诚良别想讨到好。这事不会瞒着,必须要捅出去,之后才能名正言顺地压了许诚良的戏份。 “许诚良,你可真行!我会和你的经纪人强森好好谈的!说吧,尤为还做了点别的什么。之前,剧组里闹的那些古怪传闻是不是他干的?” 许诚良只能坦白,但他知道的事情有限。 “贺导,我保证没有再给其他人下咒。我和尤为只有一单交易,别的闹鬼、道具失踪,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也想剧组好好的,要不然木瑙姐也不可能来客串了。” 逻辑上,倒是说得通。 过云从不认为别的怪事与许诚良有关,至于是否与尤为相关还是未知数。 许诚良不想背黑锅,针对一个人与给整个剧组添乱的性质不同。 他只能一个劲地解释,“邹重,我对付你,只是因为想和木瑙姐拉近关系。她喜欢你这一类,如果你在剧组里,我就难出头了。这回是我做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我们可以有条件讲和。” 邹重冷笑,让他高抬贵手,许诚良当时怎么不放过他。 连摔三次,要不是反应还算快,要不是晦气入体不够深,现在他很可能躺在病床上了。 有些话却不能说。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来解决,必须让许诚良吃一遍他的苦,但势必耽误拍摄。 刚刚贺広提了不要只争一时之快,不如这次继续合作着拍,作为补偿,之后一定会介绍几个好的资源给他。 许诚良眼看邹重不开口,他心里越发没底。眼下,急需解决的是被晦气缠上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两只脚冷冰冰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平地摔。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恳求他刚刚恶言相向的过云从。 “过大师,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帮我把倒霉符解除了?” 许诚良忙道,“五百元。我诚心认错悔改,求您帮帮忙吧。” 过云从没有同意,“这件事恐怕轮不到我做决定。贺导才是主事人,由他定夺究竟要怎么办。” 贺広心里一噎,还说让他做主,是谁先斩后奏让人自投罗网的。 在鞋子上施障眼法是过云从的主意,诈一诈许诚良是否就此失去理智冲过来质问。 “就像画符施咒要有前期准备,解除符咒也不是一瞬间的事。” 贺広睁着眼睛对许诚良说瞎话,十分钟前他亲眼目睹了另一双鞋底的晦气如何被消除。 “阿许,你先去歇一歇,等会先把下午的戏份拍好。其他事,我会和你经纪人谈,然后总会拿出一个章法。” 居然还要先拍戏! 许诚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虽然等会拍的是室内文戏,但人一旦沾上霉运,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邹重补了一刀,“许哥,没事的。你只穿几分钟而已,你看我穿了几天有问题鞋,不还是全须全尾在你面前。” 许诚良自酿苦果自己尝,他不敢撂挑子不干。 一怒之下冲来质问已经是自爆丑事,真的冲动到飞回港城,那就是彻底断了之后的娱乐圈生路。 下午的戏只能照常拍。 由于状态不对,许诚良出了好几次错误,被贺広破口大骂几回也只能受着,承受剧组其他人嘲笑的眼神也只能受着。最可怕的莫过于他心里清楚这样被精神施压只是一个开始。 另一侧,过云从负责将发生的事告之《瓦全》的投资人贝鑫。“以上,是目前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