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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看到南池戴着耳机,以为她和别人语音打王者,吃鸡之类的游戏。这类游戏刺激紧张,玩家年轻气盛,被骂怼喷是常有的事。 南池哭得伤心,豆大的泪止也止不住:“我容易么,每次闯关都差一秒,他还每次都说恭喜你,失败了......” “他这是嘲讽谁呢?我都玩了十把了,就是过不了,还要被骂,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 南池哭得抽噎,丁冬看着也心疼,:“别哭了别哭了,现在打游戏的人素质就是很差,动不动就祖安骂人,我帮你骂回来,诶哟,我的祖宗,为了这种人把自己哭得这么伤心难过,不值得。” “你说说看,是什么游戏,我用你账号登,替你骂回来。” 她哭的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很难不让人同情。 南池稍微冷静下来,捂了把脸认真地说:“消消乐。” 正要激动骂人的丁冬:......行。吧。 南池委屈地抽噎:“这个app还说自己是个益智小游戏,可以防止老年痴呆症,我看老血栓没气出来都不错了。呜呜呜呜呜。” 丁冬左看看,又看看,冷漠地假装不认识她。 南池还要赶着回去继续打游戏,势必今晚之前过关。两人随便应付吃了一顿,吃完饭刚撩开食堂门帘,就又被妖风吹了回来。 外面风雨阵阵,妖风肆虐,路上稍微瘦点的妹子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简单一句话就是体重没个两百斤都不敢出门。 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两人根本没意识要带伞。 “嗐,还说B大人杰地灵,我看就是因为老祖宗被压在地底下生气呢,天天刮妖风下雨。” 南池大概真的打游戏打得心情低落,站在食堂门口抱怨了几句。 “你敢相信一个星期之前我洗的袜子居然发霉了吗!” “这是祖宗的怨念,怨灵的呼喊。” “我们回不去了。”她忧伤地说。 也就在这时,一把深蓝色的伞被妖风吹到两人面前,静止不动。 任由风再怎么吹,它就跟长脚似的一动不动。 南池和丁冬对视两秒,也许是在寝室里待了一天,脑子不太清醒,或者纯粹是发泄。 南池忽然笑起来:“哈哈!这是祖宗的馈赠啊!祖宗显灵了,我今天运气也不算太差嘛。” 然后手背到身后,任风吹打,黑发飘散,南池学着戏曲里老生的走姿,慢慢走到伞前,开始吟诗作对。 “啊,怒声汹汹势悠悠,罗刹江边地欲浮。” 她捡起那把伞,把雨水抖落干净:“丁冬,这是祖宗的馈赠啊。” 南池一改懒懒散散的常态,变得疯疯癫癫,活力非凡,可见游戏力量之大,无情地改变了青春美少女。 丁冬觉得她需要发泄,便也没阻拦。 刚说完,又有一道声音无缝跟上:“打消消乐的这位同学,那是我的馈赠。” 南池就这样见到了站在楼梯上的杨临,身姿挺拔,穿着白T黑色牛仔裤,少年意气的落拓和纯粹。 也就电光火石间,南池从糊涂的状态清醒过来,脑内过了一遍刚才自己诗兴大发,就差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捏着毛笔挥斥方酋的画面。 她羞耻地恨不得钻到地缝去。 而丁冬呢,不愧是她好朋友,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默默走到一边。 南池那时候以为杨临只不过是人生路上的小插曲,竟没想到这小插曲要一直传唱好些年。 周末的时候,哥哥南随接她回家。 南池还没进门就闻见满屋子菜香,桌上已经摆了七八碗菜,厨房里不仅有阿姨在忙活,好多年没有下厨的南爸也破天荒地搞他的红烧rou。 南爸烧的红烧rou可谓是一绝,再加上用红烧rou汤汁卤的鸡蛋,每天早上都不够南池吃的。 “爸,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也不用烧红烧rou迎接我吧。” 好吃的红烧rou选料讲究,工序复杂,常常要忙两三个小时,南池怕南爸太累。 南爸呵呵笑,南妈路过厨房揭穿:“今天可不是为你这个宝贝女儿哦,你爸爸的老战友搬来和我们这个小区,要请他老战友吃饭。” 南池:......哦,又自作多情了。 “陆阿姨好,南叔叔好,我爸爸在楼下停车马上就来。” 外头飘进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南爸边脱了围裙边往外走:“杨临来了,快快,吃点水果。” 南池探出头往外看,正与杨临视线相撞,她又难堪地转回脑袋。 饭桌上,南爸与杨爸十来年没有见过面,喝了好多酒,开始畅谈往事。 以前当兵的时候两人在同一部队,南爸还是杨爸班长,两人做过同事,互相经历了对方结婚生子人生大事。 后来世事无常,因为各人追求不同,杨爸随部队搬家,现在才搬回来。 特别是南爸,见到多年好友,差点老泪纵横,直到最后喝得醉醺醺,抱着杨爸的手不肯放。 南池打了个哈欠,想起自己最近因为闯关打游戏天天熬夜,打算今晚早点睡。但是这消消乐只差最后两关,实在是手痒,屋内又太吵,她选择走到屋外走廊角落打游戏。 玩到最后一局,只剩下最后两步还没走,然而她还只特效动物还没使用。 嘻嘻,她就要闯关成功啦! “原来你都是遗传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