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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好吃吗?都是正新鲜的,再加上片的很薄,一烫就熟了,简单沾点酱料便有滋有味。 萧铭修点点头,又说起正事来:“你瞧何正武的夫人如何?” 谢婉凝想了想,认真道:“是个爽利性子,也会审时度势,最重要的是她跟何大人都很聪明,也懂规矩。” 聪明也懂规矩,这才是最好的臣子。 能被她这样说,想必这人她不烦,甚至还有点喜欢。 “她身份够,京里的茶会她大多都会受邀,打听到的消息也多。以后你就多招她进宫,这一次若不是她告诉你,你不是就当了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萧铭修道。 他觉得自己真是喜欢给她cao心,明明淑妃娘娘聪明能干,可就是不爱cao心这些事情,还要叫他叮嘱她。 不过经过这一次,谢婉凝也知道个中厉害了,倒是件好事。 “臣妾知道了,以后一定经心。” 进宫这几年,她一直在“放肆”,抛开规矩懂事的谢家女,舍弃悲苦无依的王家媳,她努力想活成“自己”,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一段时光虽然迷茫,虽然不安,可她到底找回了所有应当找回的快乐,也渐渐熟悉了宫里的生活。 三年过去,她该成长起来了。 她不再是谢家女,也永远不会是王家媳,她是帝妃,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 早晚有一天,她会活成她自己。 “以后我会好好的,陛下不用老为我cao心了。”想通这一切,谢婉凝冲萧铭修灿然一笑。 萧铭修一愣,看到她明媚的笑颜,终于放下心来。 “朕一直说,宫里头就你最懂事。”他声音里透着笑意。 两个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虽然萧铭修说要陪她一天,显然是不大可能的。离开蓬莱仙景,他们便各自分开,谢婉凝回了芙蓉馆。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一直仰着的嘴角这才落回来。在陛下面前她虽然更爱玩爱笑,却也不是全然装出来的,不过既然他看不见,她还是松快些好。 谢兰就等在正厅,安排宫人布置雅室。 接见诰命们也是有讲究的,有的人可以一起见,有的人就得分开。虽然这事谢兰和绫惜都已经核对过几遍了,谢婉凝这一回却不会做撒手掌柜。 她刚想通的,自己也得用心了。 想到这里,她就对谢兰道:“姑姑把单子拿来给我讲讲,剩下的时叫绫惜cao持吧。” 谢兰一惊,很快就反应过来,笑意爬上她已经有了皱纹的脸,显得整个人是那么的慈祥。 “好的娘娘,我这就来。” 她跟绫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安心。 只要娘娘自己肯上心,那以后说不得真能往上再走一步。 反正夫人们还得等会儿才来,谢兰就捡着重点给她讲了讲,谢婉凝聪明得很,很快就记住了。 “倒是不知道,贤妃家里还挺有牵扯的。”谢婉凝淡笑道。 若说四妃里谁最奇怪,不是独得圣宠的淑妃,也不是趾高气昂的德妃,更不是广结善缘的宜妃,反而是独善其身,仿佛是什么高贵仙人的贤妃。 说她高贵,她也不过就是普通出身,可她就是时时刻刻端着,看着她们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轻蔑,仿佛她才是出身正统的世家小姐。 不叫她做皇后,都是委屈她了。 她们三个主位妃的家世已经算是顶好的,要权势有权势,要传承有传承,要爵位有爵位,谁不比一个书院山长厉害? 以前谢婉凝没心思打探这些事,可如今既然要用心,就要做到最好。 所幸她宫里都是能人,这份名单一列,谢婉凝马上就看出各中要害。 “齐幼晴可是有个好父亲,瞧瞧她父亲的学生,这得占了半朝吧?”谢婉凝点着那份名单,在几个人名字上头画了圈。 谢兰就笑道:“陛下可不是随便就给位分的人,您看端嫔和顺嫔瞧着都比她出身好,甚至班婕妤还是郡主呢,连个主位都没混上。” 是的,她越是了解萧铭修,越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宫女人其实不分喜欢不喜欢,现在他最要紧的朝政,所以女人只看有没有用。 谢兰就把查好的事给她细讲一遍:“贤妃是青城书院山长的幼女,年岁最小,她父亲不惑之年才有她,那时候他就为师十几栽了。” 齐幼晴的父亲名齐宏,他于科举一途并不显得如何天才,只将将中了个同进士,之后也没求着外放做官,反而去了晋江书院做先生。 他倒是个教书奇才。 至今短短三十来年,培养出了两个状元和一个探花,还有数不清的进士在外做官,实在称得上桃李满天下。 远的不说,便是如今的阁臣李承望也要叫他一声老师的。 贤妃平日里一声不吭,高高在上,原来也是有原由的,这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一步登顶了吧? 谁叫半个前朝都是她父亲的学生呢。 今日要来请见的,就有两位诰命夫人是他的学生家眷,谢兰特地圈出来,说她们两人会一起在第一轮就接见。 一个是冀州铁监夫人,一位是御史中丞的夫人,这两位都没有着急见宜妃,反而在他们到达东安围场第一日就递了牌子,就为等着见她。 谢婉凝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开始有趣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