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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也这么说,她至于这么深信不疑吗??! 姜思想一头撞死。 怪不得他这么“平”。 怪不得老板娘说他们很“恩爱”,连老板娘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她跟人相处了一整天,愣是把人当成女孩,还深信不疑。 靠,她捂脸,眼睛用不着的话就快捐了吧。 姜思生无可恋,人家也没说自己是女孩,老板娘虽然准备的男款古装,她以为是没有衣服了,所以才这样准备。 全程都是她在这自以为是的把人当女孩,这上哪说理去。 沉默片刻,对面的许月又开了口,嗓音轻轻淡淡,带着疑问。 “你生气了?” 本来一开始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她还在感叹挺好听的,跟大提琴似的,又低沉又有磁性,不像寻常女声。 现在一想,自己就是个傻子,那分明就是少年介于青年的嗓音。 “你应该不叫许月吧,为什么要编来骗我?”联想到他当时回答名字时的停顿,姜思咬牙。 “名字对你们来说,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有什么不一样?”他说着,黑眸带了丝犹疑,紧抿着唇,似乎颇为不解。 姜思本来还好好的,听到这忽然沉了脸,语气也有些重。 “我问你名字的时候,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逼你。但欺骗是不可原谅的,这是原则问题。” 她站起身,“我不喜欢被欺骗,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 少年眸光微黯,看着她,眼底郁色翻涌,却没有吭声。 他想起那时,一抬头望见的月,清冷而温暖,跟身前的人,渐渐重合,却又分开。 姜思转身,毫不留恋的朝着通道里走,将要走到转角时,到底还是停下脚步。 她忍不住回头。 那双黑眸依旧沉静的看着她,眼底映着微光,长发松散,衣衫凌乱,伤痕累累。 清清冷冷的神仙,此刻终于坠落神坛。 他保护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滚落下来,她一点没事儿,他肯定伤的不轻。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年轻稚嫩,估计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说出口了,姜思想了想,没必要跟小孩生气。 况且,他也没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反而是一路安安静静,还带她找线索,是个合格的搭档。 姜思暗暗唾弃自己善变,还是走回了他身边。 上方的洞,距离洞底足足有十几米的距离,她蹲在他面前,“磕哪了?” “还能站起来吗?” 少年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嗯。” 姜思记得他本来伤都没好全,赶紧用手扶着他,“慢点,我扶着你,先离开这。” 发尖儿忽然拂过她的鼻尖,她揉了揉鼻子,他这样散着头发也挺不方便的。 “你一直都是这样长发?多麻烦。” 少年恍惚了一下,他的身体,向来不是由自己控制的。 这次,又是什么样子……? 他微垂了眼皮,浓墨眼睫轻微颤动,在下眼睑处笼上浅翳,想到女孩刚刚说过的话,他保持了缄默。 见他久久不言,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想到他刚刚可能伤到了手,姜思主动请缨。 “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吧?” “——好。” 她随手捡了根树枝,掂了掂,觉得还挺合适。 “过来,靠近点,先坐下。” 她手摸索着,以指为梳,将沾上去的泥土都清理掉,头发分了一半在脑后束起,打了个旋,用树枝插入,固定住。 弄好之后,她转过去看成效,赞赏的点了点头,“我只会这一种,看起来还是挺合适你的。” 有句话说的没错,好看的人,即使头上随便插根树枝都好看。 少年终于露出面容,白皙如玉,轮廓分明,映着月光,长发慵懒束起,衣袂翩然,眉目流转间,足以让众生恍神。 与他相比,她也穿的古装,却是一头长卷发,搭配到一起,有些不伦不类。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长睫轻眨,黑眸微恸,“你,不生气了?” “当然生气。” 姜思给他整理不听话的碎发,故意用树枝扯了他一缕头发,让他疼一下。 她坦然:“现在,我报复回来了。” “好了。”姜思整理完毕,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 “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讨论我生不生气,而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他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地下洞xue,洞壁被打磨的很光滑,爬是肯定爬不上去的,只能往里走。 地面上有浅浅的脚印,看样子至少是一天前留下的,说明这里是人为建造的洞xue,并且还有人来过。 他们刚刚是待在一片墓碑旁,姜思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这特喵的不会是个墓室吧?! 姜·无鬼神论者·社会主义接班人·思虽然跟老板娘胡扯了那一通话,但内心还是不相信会有鬼神的,不过想到这是在游戏中…… 姜思沉默了。 只希望一会儿她不会当场去世。 走过洞xue转角,墙上就有一盏盏的油灯,散发着暖光,照亮通道。 他们沿着通道往里走,墙壁上渐渐有壁画出现,还夹杂着古怪的字纹,看到其中一幅壁画时,姜思忽然出声。 “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