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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也是你他妈配叫的!”池源暴吼,一拳擂在桌面上,杯盘都跳跃起来。 陈缜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盯着昔日的兄弟,阴冷地说:“当初真不该饶了你。” 魏良身子颤了一下,有点惧怕似的朝舒展等人挪了挪脚步。 龙震宇一直单手把玩一柄调羹,这时候放下来,扭头对长治说:“你先送袁雪回去。” “那你呢?”袁雪不放心地看着他,包厢里的火药味已经浓烈到随时可能爆炸的地步。 龙震宇宽慰地对她一笑:“你先回去,我得专心地跟他们聊一聊。” 42、 长治护送袁雪出门,走出去前,又担忧地回眸,叫阿宏的家伙在他们身后不客气地把门关上了。 一边往外走,袁雪一边追问长治:“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长治不置可否。 “如果打起来,龙哥会不会吃亏?” 长治依然不语。 袁雪在名仕门口打住脚步:“长治,我们报警吧。” 长治嗤地笑起来,两手往兜里一插:“报警?被舒展知道非笑话死不可!龙哥会削了我的!” “那怎么办?”袁雪着急起来:“或者这样,我自己打车走,你回包厢给龙哥盯着点儿。” “万一舒展在外面打了埋伏怎么办?”长治反问,见袁雪担忧成那样,又有点不忍,笑道:“你放心,龙哥不会有事的,瞧你怕得这样,也太小看龙哥了!” 袁雪安然到家,长治没有立刻离开,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守护着她,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池源等人护送龙震宇回来,袁雪忐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一看那几个人,衣衫倒还算齐整,但细瞧之下,脸庞上都有奇异的青肿,龙震宇还好,只是面色略微苍白了些。 “怎么样,没事吧?”袁雪四顾询问,但没人回答她。 龙震宇一把揽住她的肩,对长治示意:“你送老池他们几个回去。” 长治答应一声,跟池源等人一块儿走了。 袁雪扶着龙震宇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龙震宇摇摇头,低声叮嘱:“去楼上房间。” 一进房门,龙震宇就瘫坐在地毯上,腰间的鲜血从灰黑色的西装内洇出,又淌到米白色的地毯上,袁雪的脸立刻白了。 “你在流血!”她低呼一声,跪在龙震宇身旁,双手解开他的西装扣子,果然,右腹部上一段长约五六厘米的口子,血正不断地从里面渗出。 “得赶紧去医院!” 袁雪控制住怦怦的心跳,正要去拨电话,手被龙震宇抓住:“不用,死不了。” 他指示她在衣柜的最下层翻出一个急救箱,里面纱布、消毒棉、药水等一应俱全。 “伤口不深,给我上点消炎药粉,再用纱布包起来就是了。”他沉着吩咐,见袁雪的手不停地抖:“你晕血?” “没,还好。” 袁雪不太敢去看那个伤口的具体情形,她依照龙震宇的指点,先用酒精把伤口周围擦拭干净,然后上药,再用纱布及绷带把伤处包裹好。 龙震宇躺在地毯上,单手搭在额前,目不转睛看她作这一切。 “为什么不去医院?” “习惯了。” 淡淡的三个字,不知为何,牵动了袁雪的某根心弦,她微微感觉到痛。 “池源他们也真是,就这样把你送回来了。” “我没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大伤,而且他们自己也够呛。” 袁雪叹了口气:“谈崩了?” “嗯……舒展是只喂不饱的狼。” “什么时候动手的?” “你刚走出包厢。” 袁雪无语了片刻后才道:“原来江湖人就这德性啊!” 龙震宇想笑,立刻牵动伤口处的神经,他拉过袁雪的手,在胸口边搁着,闭上眼睛:“别出声,让我睡一会儿。” 袁雪静静地守在他身旁,不时用纸巾拭去他额上的细汗。 龙震宇一动不动,她以为他睡着了。孰料他忽然又开口,低低地说了句:“别让静雯知道。” 她抚在他额上的那只手顿住,隔了半晌,才木然发出“哦”的一声。 龙震宇所谓的“小伤”养了近一个月才痊愈。 这一个月里,他哪儿都不去,成天缩在家里翻书或者看碟,他的那些下属则每天上门来汇报事情,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阿宋一个人伺候不过来,龙震宇又嫌她粗手粗脚,非要袁雪在家陪他。 袁雪在售楼处的工作本来也不忙,她索性请了三个星期的假,见龙震宇对阿宋总是不满意,就顺便给阿宋也放了假,每天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动手做,把龙震宇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越看你越像贤妻良母。”他喝着袁雪炖的燕窝,满意地称赞。 “你少给我上蜜糖。”袁雪一针见血:“我给你做的饭菜都是从阿宋那里现学来的,难不成我一个新学的还会胜过师傅?无非你不想看我去公司躲清闲罢了!” “是嘛!”龙震宇真心惊讶似的,还就着甜品碗闻了闻:“确实比阿宋炖的香啊!” 袁雪扑哧笑了出来。 这期间,龙静雯打来过几次电话,要龙震宇周末回去吃晚饭,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脱了,以致于龙静雯怏怏不乐,但她跟袁雪之前搞得又太僵,不好意思从她这儿打听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