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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时候其实比不笑的时候还要可怕,令人望而生寒。 “所以你逃还是为了那个孽障?我当初真不该大发慈悲将她留下,不过现在处理了也为时不晚。” 云汐听完他这番话后遍体发寒。 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现在处理了也为时不晚」? 难道他要弄死乐乐不成? 想到这儿,她用力甩开了两个保镖,跌跌撞撞的扑到沙发上,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死死揪着战司寒的裤腿,卑微哀求,“是我自己受不了这无尽的折辱,所以才想着逃跑,你别伤害乐乐,她够苦了,如果你实在生气,就弄死我,将我剁成渣了喂狗,别再折磨那个可怜的孩子了。” 战司寒唇角的笑意渐浓,出口的话,却冰冷无温,“将那野种扔进池塘喂鱼。” 第11章 挑断了脚筋 云汐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战司寒伸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脸颊,然后对着门口的保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没听到我的话么,将那野种扔进池塘喂鱼。” 两保镖浑身一颤,眼里全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战先生虽然冷血无情,手段残酷,但手上从未沾过小孩子的血,如今这是要打破一贯的规矩了么? 云汐总算是从怔愣中反应过来了,下一秒,她挪动身体后退了两步,狠狠朝战司寒磕了两个响头。 “她不过是个生父不详的孽障,就不要脏了战先生的手,我求求你放过她吧,我愿替她去……” 「死」字还没说完,战司寒就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脸色过分阴沉,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幕,乌云密布。 “你越是求情,我越容不下她,她的存在,只会加深你逃跑的念头,这样的祸害,留着也没用,还是将她扔去池塘喂鱼吧。” 云汐喉咙里一阵干涩,迫使着她剧烈咳嗽起来。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掰开了战司寒掐着她脖子的手掌。 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别说扔进池塘了,就是让乐乐在外面跪上一个小时,她都会寒气入侵,以后体寒的毛病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现在她还小,认为爸爸可以随意丢弃她,可等她长大后呢? 每当她想起自己受的那些折磨都是她亲生父亲给予的,她的心该有多痛?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世界被仇恨所充斥,而恨的人还是她的父亲。 眼角余光触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云汐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眼里划过决绝之色。 “如果战先生担心我还会逃,那很简单,我向你证明我逃不了就行了,等你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我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说完,她猛地伸手捞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后对着自己的脚筋戳去。 下一秒,鲜血四溅。 她的手法算不得好,甚至有些粗糙,被划开的血rou参差不齐,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是怎样的痛呢,像是在被凌迟一样,剔骨之刑原来是这种感觉。 云汐的脸惨白如纸,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因为剧烈的疼痛,她浑身都在抽搐着。 饶是这样,她仍旧没有退缩之意,因为她一旦退了,最后受苦的是她女儿。 她哪能让她的孩子在这寒冬被人扔进池塘啊,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白骨下一条条经脉若隐若现,她知道,一旦挑断了这些经脉,她的腿就彻底废了。 可她没得选。 刀落的瞬间,她承受不住那样彻骨的疼痛,「啊」的惨叫了起来。 血……流成河,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战司寒就那么坐着,一动也不动,目光落在地面那鲜红的血液上,鹰眸里流转着狂风暴雨。 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那个野种废了自己的腿。 她竟然生生挑断了自己的脚筋,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 第12章 恍如身处十八层地狱 「哐当」一声脆响,水果刀砸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云汐手上全是血,她用着沾满鲜血的手再次抓住了战司寒的裤腿。 “战先生,我已经毁了自己的脚,以后再也走不远了,乐乐也不会成为威胁,我求求你大发慈悲,不要伤害她。” 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另外一条完好的腿上,咬着牙补充道:“如果您觉得一条不够,我可以再废一条。” 虽然她恐惧那样的疼痛,但比起女儿在寒气的折磨里落下病根,这些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战司寒一连说了六个好,抬脚狠狠踩在她被挑了脚筋的伤口上。 「啊」又是一道凄厉的惨叫,云汐疼得咬破了嘴唇,差点昏死过去。 可强大的意念硬是让她挺了过来,她要是就这么昏迷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战先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我罪无可恕,我死有余辜,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她承载着我所有的希望,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太疼了,疼得她都说不出话了。 战司寒见她都被折磨成了这样还惦记着那个野种,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再次疯狂蔓延,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