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网红(重生) 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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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死过一次,陶萄没有将活着看得太重,也没有将死看得意外。 她会为了0745的任务而好好活着,在任务完成之后也不会着急寻死,但是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天,她想她也不会抵抗的。 不是觉得很累,而是知道这必然会到来。 如果有一天她老了,死了,拿不动相机,上不了网…… 想想是很可怕,但是陶萄觉得自己能够平静地接受它。 会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死这么早。 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可是真的死了,好像也没怎么样。 陶萄这么想。 她这么看着江恒,一双狐狸眼漆黑而平静,莫名就让江恒心脏跳动了一下。 江恒走过去把杯子递给陶萄。 陶萄的手纤细苍白,看起来有种很孱弱的感觉。 江恒也不知道是因为陶萄这种态度感到生气还是怎么样,他说了句:“你先坐着,我等下就回来。” 陶萄喝了口水,点了点头,江恒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江恒便撞到了一个人。 “光哥?你怎么在这。” 江恒的声音有些诧异。 幸鸿光朝他看了一眼,“你哥带我过来,打你电话没接,就去问一声了。”江恒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看,果然好几个未接来电。 “刚刚陶萄没醒,我就设置了免打扰模式,没听到摄影,你来是?” “跟着你哥过来的,顺便探望探望病人呗。” 江恒也不知道幸鸿光站在门口多久了,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和陶萄的话。 “醒了么?”幸鸿光一句话打消了江恒的疑虑。江恒点点头:“醒了。” 幸鸿光语气还是平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那我等你哥来,我进去看看她。” 要是他一个人进去,江恒肯定会皱眉,但是听到他和江储一起进去,江恒多看了幸鸿光两眼,没再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才点了点头,在病房斜对面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储很快就跟着护士问过来了,看到幸鸿光站在这里,表情有点诧异。 “你还真找到了。” 江储坐在椅子上,看了江储和幸鸿光一眼,见他们进去,他坐在椅子上没动。 他现在心情有点复杂,不打算跟着一起进去。 陶萄才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水,刚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门外便传来了响动声。 她抬眼看去,正好与推门而入的幸鸿光视线相撞。 陶萄将手一点点缩回被子里。 病房里阳光太好,上午时分,大片大片温暖的光线从窗户的玻璃里透进来,有半边打在了陶萄盖着的被子上,陶萄看到幸鸿光的那一刻,便莫名想到了他在墙头剪梨花的样子。 那个时候太阳也是这么好。 他说什么来着? “我叫幸鸿光,鸿光是‘书剑醉烟艇,鸿光醉绮窗’的鸿光。” 陶萄眯着眼睛看他,只觉得有些刺眼。 他站在阳光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衣领上有一圈艳红色的细边,下身是灰色的西装裤。 穿的单薄,也就看得出肌rou骨骼的轮廓。 陶萄第一次觉得有人从头到脚都挑不出错误来的。 “陶萄,好点了没?” 后面进来的江储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陶萄声音还是有点哑:“好点了,昨天就是淋了点雨,发了高烧,不小心在人家家里晕过去了。” “昨天那么冷,还在外面淋雨?” 这次说话的不是江储,而是幸鸿光了。 他的话听在陶萄的耳朵里,很是好听,也听不出太多的责备来,就像是邻家哥哥的关心。 江储朝他瞥了一眼,眼神古怪。 “还撑了把伞。” 幸鸿光道:“早知道下雨,自己也要带把伞去。” “……没看天气预报。” “那真是运气不好。” 幸鸿光一只手还是放在兜里,语气稀松平常地和陶萄说起话来。 两人仿佛不是在聊陶萄晕倒这件事,而只是单纯地在聊天气。 江储一阵无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是带不带伞的问题么?” “下雨了就走呗,就一定要带伞。” 江储看着他俩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两个神经病。 陶萄还没说话,反而是幸鸿光先反驳,语气淡淡的:“怎么能走?” “来都来了,东西没带回去,雨都淋了,不多等一会儿,和白去一趟有什么区别。” 江储:“你没看人都在病房里了么?你是你,人家小姑娘是小姑娘。” 幸鸿光:“所以下次早点看天气预报。” 幸鸿光淡淡地说着这话,眼睛却看向陶萄。 他的眼神格外的黑,如同两颗清透的琉璃珠子,长在眼眶里面,眼白也是尤其清透。 被幸鸿光这么一看,陶萄心里升起一点如烟如雾的轻薄感。 倒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江储和陶萄都听着幸鸿光说话。 他往窗台的位置走了两步,然后站在那里。 阳光抚上了他半边头发。 幸鸿光仿佛有金光加持,头顶上闪烁着漂亮的圣父光环似的。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淋雨也也说不上多不择手段。” “我当年为了不让我爸妈离婚,连车都直接撞上去,差点就残了,还好我命大。” “你看,要不是我当年被送进了重症病房,现在我爸妈也不会还呆在一块,我不也没死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还在笑,声音也还是平平静静的。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斜地靠着没有放映的电视机,那衣领处一圈红色的滚边,衬得他越发像是个玩世不恭的人。 江储怒了:“你还提你那陈年旧事是不是,你真是仗着自己当年没死。” 幸鸿光又道:“死了又怎么样?” “你!你别在人家女孩面前讲这种话,口无遮拦了是吧?” 幸鸿光像是被江储说得有点无奈。 他长长叹了口气:“我又没和你说,储哥你这么急做什么。” 江储在内心骂道:不就是因为你没和老子说老子才制止你的?!!神经病! 江储好久没见过幸鸿光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他还怀疑幸鸿光对陶萄有意思,现在一看,有意思个屁,他是恨不得陶萄也和他得一样的偏执病疯子病。 江储拉着幸鸿光便要走。 幸鸿光倒是也没反抗,被江储拉着往门外走,眼睛却盯着陶萄看。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很特别的漂亮,也不单是漂亮而已,陶萄如是想到。 她抵了抵自己尖尖的犬牙,感到有些口渴,她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朝着床头柜摸索而去。 陶萄发现自己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当碰到刺激性的人或者物的时候,她的血液就要烧起来了一样。 明明手里还在打着点滴,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流进她的血管,但是她却感觉脑袋又开始发烫起来了。 一阵一阵的。 “砰。” 床头柜的被子被碰倒了。 “哐当。” 杯子里面的水在地上溅起水花,而玻璃杯的碎片四分五裂。 幸鸿光和江储被这动静弄得齐齐停住。 陶萄看向幸鸿光,幸鸿光眉头一皱,便大步朝着床边走来。 “全碎了,没受伤吧?” “需要打扫一下。” 陶萄沙哑着声音开口:“需要。” 她面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像是感冒的症状。 “你能帮我收拾一下么?” “我来吧。” 江储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