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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下就像是露在外面的脚被烫了似的,惊吓过度,反应过激。 总的来说就是:太过了! 酒儿小声说道:“煦年哥哥,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煦年摇了摇头。 他抿了抿唇后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屋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尴尬到难以言说的地步。 酒儿受不了这气氛。 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吗? 她摸回来不就好了? 酒儿看着顾煦年招了招手。 顾煦年走过去。 酒儿仰着小脸看着顾煦年,严肃认真地警告道:“不许动!” 顾煦年点头。 酒儿抬起小手,朝着顾煦年的腹部摸了上去。 顾煦年瞪大眼睛。 酒儿这是在做什么! 好在酒儿没有往上往下摸,只是摸了摸他的腹部。 酒儿撇嘴,“硬邦邦的,没什么好摸的。” 不像她,香香软软的! 酒儿收回了手,看向顾煦年说道:“现在你摸了我,我也摸了你,咱俩两清了,别搞得那么尴尬,免得见到了你父亲,他还以为咱俩闹矛盾了。” 以顾人豪那性格,无论他俩谁的错,都会把错归在顾煦年身上。 谁让她是金枝玉叶的大楚唯一公主呢! 自己小气,害得顾煦年受罚,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酒儿酒醒了,从床上下来,走到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 她叹息着说道:“这喝酒就得下着菜,干喝酒太容易上头了。” 她许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喝两口就有点晕。 她吃着菜,看向顾煦年,“煦年哥哥,我刚刚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顾煦年问道:“你见着我爹,为什么要哭?” 酒儿对自己说的话都有数,笑眯眯地说道:“不都说了吗?不哭,我怎么跟他告状?” 顿了顿,酒儿又说道:“那你要不要把令牌给我看看?” 顾煦年面色有点尴尬,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来递给酒儿:“你想看,跟我说便是。” 酒儿噘嘴,“我粗枝大叶的,你如果担心我弄丢了,不给我看怎么办?” 她以前干过把自己令牌弄丢的事。 好在捡到的士兵没有什么坏念头,立即上交了,不然拿着她的令牌随意发号施令,那就惨了。 更甚者,两军交战之时,这令牌被有心之人捡了去,非得闹出大事不可。 顾煦年说道:“你就是看看,我怎么会想那么多?” 酒儿笑着接过令牌,仔细看了起来。 她的令牌和顾煦年的令牌,还是有些不同的。 顾煦年的令牌是虎啸山林,她的令牌是虎嗅蔷薇。总的来说,将军令大都是几个字配图案,图案大都是和虎有关。 因为她是女子,所以特制的令牌里带着花。 酒儿将令牌递还给顾煦年,“你这令牌不算好看,再努努力,拿块更好看的令牌。” 顾煦年笑道:“若是可以,我宁愿没有那机会。” 要想快速进阶,大都是战时立了功。 他在南疆舍生忘死,出生入死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这才有了酒儿手里的这块令牌。 若想更进一步,北疆须得起了战事才行。 比起更进一步,他宁愿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经历过战争,才愈发明白战争的残酷。 百姓流离失所,将士马革裹尸,一场战役,无论胜败,都会有许多的生命逝去。 谁都想建功立业。 谁都不想做那个战死的人。 活着,比一切都好。 酒儿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希望不再有硝烟,不再有战事。” 但这只是美好的愿景。 她上辈子只知道行军打仗打打杀杀,这辈子跟着先生学了许多治国之道,才知道战争很多时候是不可避免的事。 即便是大楚,也是吞并了许多小国才有了现在的领土规模。 若是出现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想要转嫁自己国内物资不足的情况,就得掠夺。 小范围的是人对人的掠夺,许多吃不起饭的人上山做了土匪便是如此,大范围的就是国对国的掠夺,掀起战争无非就是为了更多的资源。 平国地处极北之地,若是遇上了雪灾,天寒地冻,就得南迁。 平国往南,便是楚国。 镇北军镇守着北疆,防线固若金汤,开战是必然的事。 楚昶称帝之前便是战火连天,十几年后平国便又发起了战争,现在又过了十数年,稍稍休养生息后,平国必将卷土重来。 平国终将再起战事,楚昶心里有数。 经过这番求娶,酒儿心里也有了数。 平国早就想南下了,只是缺一个理由而已,无论楚昶怎么抉择,都避免不了这一结果。 楚昶让她躲避这桩婚事,是不想她成为两军交战之时受挟制的棋子,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现在朝堂暗潮涌动,太子被废,要另立太子,必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楚昶不想她目睹兄长对垒,才狠下心让她离开京都。 楚昶疼爱她,几乎处处都替她想到了。 就连让她往北走,也是因为害怕她一路上遇见凶险,想着顾煦年能照顾着她,她还能体验一下自己憧憬的边塞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