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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楷假装生气道:“怎么不帮我?我可是你亲哥。” 悠悠朝他做了个鬼脸,躲到了林溪乔身后。 准备麻将桌的时候,白珩小声对林溪乔说:“悠悠虽然不懂麻将,不过运气很好,每次坐在谁身边谁就能赢。” 林溪乔听了不由挑眉:“这么厉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林溪乔用亲身体验证明了白珩所言非虚,虽然以往打麻将时林溪乔手气就很不错,但这是或许真是因为悠悠的福气加成,七八局麻将下来林溪乔只输了一局。 而另一桌上,赢家也是白珩。 厨房里的阿姨提醒可以吃饭了,宋楷连忙站起来:“不打了不打了,再这么下去这个月零用钱都输没了。” 又说:“下午就让他俩坐一桌,让他俩互相厮杀去,这总得有一个人要输吧。” 他俩自然就是指的林溪乔和白珩。 沈雁笑着摇了摇头:“不管谁赢,这钱反正都进不了你的口袋。” 宋楷:“……” 第41章 . 41 陪我。 吃过午饭后, 一群人回房间各自休息,宋老爷子却是将白珩叫去了书房。 临分开前,白珩对林溪乔说:“jiejie先去我房间。” 林溪乔睨他一眼, 小声说:“肯定有客房。” 沈雁不知这对小情侣窃窃私语着什么,她笑着说:“乔乔, 我带你去楼上休息。” 林溪乔是白珩的女朋友, 按理说应该谢忆珍招待她才对, 只是谢忆珍久居在外, 多年不住在老宅,沈雁便接手了招待林溪乔这件事。 这事对沈雁而言倒也没什么,从前她就见过林溪乔几次,对这个孩子的印象不错,如果将来能成为她的侄媳妇她也乐见其成。 只是令沈雁感到奇怪的却是谢忆珍的态度, 也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 虽然阿深回来了, 但她总觉得大嫂并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高兴, 仿佛藏着什么心事,今天也一样。 但这种感觉也就是一闪而过, 沈雁到底没有再去深思。 沈雁将林溪乔带去楼上,走到一间房间外将房门打开,入目是间干净整洁的卧室:“这边一直是做客房用, 不过这些年也没住过什么人, 乔乔你就在这休息会儿,房间打扫过,被褥也都是新的。” 林溪乔忙说了声“谢谢伯母”。 “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沈雁笑了笑,顿了顿又说,“对了, 隔壁就是阿深的房间,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看看。” 沈雁又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林溪乔先在客房里坐了会儿,只她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同样没什么困意,坐着坐着感到颇为无聊,好奇心使然,便转悠去了隔壁宋深的房间。 房间和客房同样大小,但看里面的布置明显花费了不少心思,大约是自宋深被绑架后就不曾动过,仍旧保留着当初明快稚嫩的风格。 林溪乔走到了书桌旁,看到上面放着几本年代已久的小学课本,整整齐齐地摞放在书桌一角,课本旁则摆着一只小绵羊笔筒。 小绵羊……林溪乔忍不住想笑,宋深属羊,如果她没猜错,这笔筒应该是蕴含着生肖的寓意,就是不知道是谁买的,小绵羊是挺可爱,但宋深的性格可跟绵羊半点都搭不上边。 她视线从书桌上的东西一一掠过,仅是看到这些,她几乎已经得以想象到幼年宋深端坐在此看书做作业的画面。 再往里,就是床柜这些,林溪乔只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那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年幼青涩的宋深站在中间,左边是年轻时候的谢忆珍,她面容清丽,微微笑着,一副温婉模样。 至于右边的男人,肤色很白,眉宇间的病容依稀可辨,宋深与他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内勾外扬的眼,漆黑明亮,不难猜出,他就是宋深的父亲宋明润。 而与谢忆珍不同的是,宋明润一只手轻抚在宋深发顶,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深邃的眼中满含一位父亲的深情。 宋深曾说,宋明润因为生病常年在国外治疗,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宋明润却会时常给他打电话,关心他的生活和学习。 林溪乔自幼没感受过父爱,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再回想起宋深的这番话,不由有几分触动。 如果宋明润身康体健,又假如他没有遇上谢忆珍…… 不过,好在白珩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 林溪乔没有再回客房,就坐在白珩房间里等他,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白珩谈完事情从书房回来,见到她坐在书桌前,不禁微扬唇角。 她回头,等白珩走过来问道:“那件事你说了吗?” 白珩“嗯”了声:“已经和爷爷说了。” 从那次在小树林忽然记起一些事起,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一桩桩记忆逐渐苏醒,上个星期时,白珩终于想起了全部,也回想起了绑架案前发生的事。 事情的真相其实与白珩和林溪乔猜测的相差无几。 宋明润在国外治疗了一段时日后,身体情况略微好转,于是转回国内医院继续疗养,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病情再次加重恶化。 那天下午,病房里只有宋明润与谢忆珍在,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宋明润靠在床头,先是往窗外看了会儿,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看着谢忆珍道:“你跟他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