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金安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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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他可爱。” 陆停嘴角露出笑来,眸光幽深,手指揉着怀中之人的细腰,不知何时竟然穿过上衣伸了进来,指尖冰冰凉凉,却又好似带着一簇火,在腰腹间流连,激得温月明一个战栗,顿时汗毛直立,后背战栗。 “jiejie。” 陆停的声音含在嘴里,低沉沙哑,就像一捧流沙自心尖密密麻麻划过,最后任由他落在唇间。 陆停自小就格外早熟,便是十岁那年相遇,也是他照顾十三岁的温月明多一点,那声jiejie刚刚入了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之有愧,温月明顿时乱了呼吸,任由他欺身而上。 微凉的手指滑到尾椎上,轻柔打转最后竟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温月明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软了下来。 “jiejie好甜。”陆停在马车停下之际,声音中带着沙哑的笑意,轻轻舔了一口唇角,这才把人松开。 温月明趴在他肩头,喘着气,眼尾的红意越发鲜红,眼角处挂着一滴泪珠,不堪重负地滴落在脸颊上,最后恼怒说道:“闭嘴。” 陆停只是抱着她笑,赶在她恼羞成怒前的前一刻,柔声说道:“去吃饭好不好。” 富贵楼内,掌柜亲自带着五个小二来上菜,这已经是第三次上菜了,这次最后面的一个壮汉甚至扛了一张桌子。 雅间的客人竟然把所有菜都点了一遍,掌柜的亲自确认了一遍,这才去后厨吩咐人,又找了一个最机灵的小二去伺候。 “就算每样东西只吃一口,也要撑坏肚子,与我生气也不该这么对自己。” 温月明低头咬排骨,不搭理他。 “这个糕点是他们新出的栗子糕。”陆停把一叠浅褐色的糕点递了过去,慢条斯理说道,“把栗子煮软捣碎再加入糯米粉和糖,上面撒着的是瓜仁和松子,都是你爱吃的坚果。” 温月明鼻子一动,看着那块方方正正的糕点,伸手去拿,却被人顺势握着手,便要抽回手。 奈何没抽回来。 “我喂你。”陆停先退一步,示弱说道,“别不理我。” 那块糕点被递到她嘴边。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温月明抬眸看着,突然灿烂一笑,顺势咬了一口,当真他的面舔了舔嘴角的糖粉,最后赶在他开口前,娇气说道。 “给我剥虾。” 陆停手指僵硬,最后把那半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用一侧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把隔壁桌的清水虾端了过来,开始剥虾。 “酱料里不要酸,加点辣。” 温月明头也不抬地说着。 “这个螃蟹给我把rou挑出来。” “这茶太涩了,去温点黄酒来。” “茶太烫了。” “我要吃橘子,不要细络。” “不甜。” “湿帕子,给我擦手。” 直到暮鼓声起,温月明这才放下筷子,摸了摸吃的滚圆的肚子:“好饱啊。” 陆停伸手摸了摸,严肃地皱了皱眉:“要不要那一杯酸梅汤来。” “不要。”温月明拨开他的手,认真说道,“一口也喝不下了。” “使唤我伺候人,也要克制一点吃东西。”陆停挑眉问道。 “因为开心啊,你看我都吃了这么多。”温月明皮笑rou不笑地说着。 陆停立刻委屈说道:“我可一口都来不及吃。” “那你吃,我先回家了。”温月明扶着椅子准备起身。 陆停咬牙,但还是上前扶人,顺势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我陪你走走消消食。” 他乘其不备揉了一下她的肚子,突然说道:“三个月是不是就有这么个弧度了。” 温月明一僵,随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也不知是羞还是恼:“滚。” “这些东西……”柜台里,掌柜的犹豫地搓了搓手,欲言欲止。 “只要不重新上桌,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温月明和和气气地接了下去。 掌柜的眼睛一亮,可随后又连连摆手,激动解释着。 “哪里的话,我们富贵楼可不做这些事情。” 掌柜的笑说着;“贵人今日点的饭菜有些多,某是想着也食物来之不易,不能浪费,正好这条街的尾端有一家孤独园,平日里也靠街坊邻居救济,这两桌席面,所剩颇多,这才想着若是能替贵人做个善事,也是极好的。” 温月明颔首,多问了一句:“谁办的孤独园。” 掌柜的摸了摸下巴:“好像是一个姓邵的将军,园子不大,估计也是一时心善,里面的人除了一开始比较多,毕竟如今是盛年,好好的孩子多得是有人领养,一些不太好的,那将军每月都会给点钱,我们街坊也会救济一下。” 温月明和陆停四目相对,各自蹙了蹙眉。 “什么时候办的。”温月明又问。 “十来年前吧。” “十六年前。”一个小二笑说着,“小人就是那里出来的,如今已经十九岁,去年娶妻生子,至今都很感激各位好心人救济。” “对对对,某记得那个时候是因为西北乱了,长安城每日都有不少流民逃进来,根本拦不住,甚至每日都能从护城河里捞出不少尸体,那个时候不少街坊都办了各类园子,到现在还留着可不多,可见那个邵将军真的是好人。” “原来如此。”温月明笑了笑,“那就有劳掌柜费心了,再多添几桶米饭,钱我们这边出。” 陆停适时递上钱袋子。 “不敢不敢,米饭我们是管够的。”掌柜的憨憨地说着。 “那位邵将军每月都会给管事的阿姨银子,从不曾断过,我们的米饭是管够的。”小二也跟着解释着,不好意思说道,“就是孩子还小又贪吃,这才每日想要酒店的一些剩菜。” 温月明理解地笑了笑:“听起来这位邵将军当真是好人,就是不知到底是谁,这样的人也该传出些美名,让人歌颂一下才是。” 小二挥了挥手:“那位邵将军很是低调,平日里送个钱都是让家里管家来的,我好像也就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原来如此。”温月明附和着,“听着当真是不慕虚荣的人。” “自然。”小二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暮鼓响后,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两侧的摊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长安城姓邵的将士能被称得上将军的,一个月能掏出好几辆银子的,可见是有一定品阶的。” 温月明走在街上,摸摸下巴说道。 “邵因就是十六年钱被调回入长安的吧,这事情也太巧了点。” “邵夫人的医药费,义子的束脩,家中往来交集,若是加上这个孤独园的救济费,可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温月明算了算,“一月竟然要十两。” 陆停点头:“之前我找人试探过,可他嘴巴极硬,顾及很多,并不上套,现在看来可以从此事入手。” “哦,对了,你不用送我回去,我爹是不敢打断你的腿,但是他敢打我的。”快走到言良街时,温月明停下脚步,认真劝道。 “那我看着你进门。” “还是算了。” “这样的话,那我只能晚上去看着你睡觉了。”陆停更是严肃地说着。 温月明被他的不要脸震在原地。 “那你选一个。”陆停笑眯眯地说着。 “送送送,最好送到我爹面前……” “温阁老。”陆停突然站直身子,恭敬喊道。 “嗐,你现在还拿我爹来压我是不是。”温月明气急。 陆停对着她打了个眼色,加重口气,又喊了一声:“温阁老。” “你把我爹抬出来也没用,我两个都不同意,整天大晚上翻墙简直……” “咳咳。”陆停大声咳嗽。 “娘娘。” 温月明身形一僵,陆停嘴角的笑意差点压不住。 “就是路过。”温月明立刻后退一步,一本正经说道,“刚才出门吃饭,顺便碰到了太子殿下。” 温赴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的牌坊下,眉眼低垂,瞧也没瞧这边一眼,只是沉静淡定说道:“该回去了。” “回回回。”温月明立马朝着温赴走去,甜甜喊了一声,“爹爹怎么出门了。” 温赴转身离开,倒也没挥开她的手,只是淡淡说道:“你娘还在等你吃饭。” 温月明右手背后,对着陆停随意挥了挥,格外不耐烦。 陆停看着两人逐渐远去,这才笑了起来。 “你们大周真奇怪。”背后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那位难道不是你的母妃吗,竹、定。” 陆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橖扶靠在小巷的阴影处,笑意若隐若现。 “还是你们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啊。” 他手中甩着一块不知哪里拿来的香帕。 “真可怜。”橖扶走出小巷,那双深绿色的眼眸在昏黄日光下好似出鞘的长剑,只等着在不经意间给人一剑。 “说起来你们怎么一直见不得光,以前相互瞒着对方,人家隐姓埋名来西北图谋的可是大计,太子殿下嘛,更是如此,现在嘛,想来更是要背负骂名,不能见人。” 陆停转身,冷冷注视着面前之人,眉宇间的冷意即使笼着日光也丝毫不见暖意。 “真是奇怪,我哪里比不上你,怎么燕勒脂见了我就跑。”橖扶恶意地打量着面前之人,遗憾说着,“我可比你待她,真诚多了。” 陆停冷笑一声:“手下败将,她要喜欢你什么。” “我是清清楚楚的手下败将,你是含含糊糊的心中情郎。”橖扶不怒反笑,慢慢吞吞又走进了几步,“用你们大周话来说,不是半斤八两嘛。” “三皇子绕了这么一大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陆停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