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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不堪。 这房子也就两室一厅,七八十平,不算大。 小福看见客厅那只箱子,唉声叹气好半晌,才朝卧室走去。 门没关,一米八几的人就那么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福差点吓一跳。 “哥,你咋了?” 床上的人不做声。 小福小心翼翼道:“那个,哥……饭我给你送来了,起来吃点吧,这几天你都没咋吃饭,胃又不好,明儿贾哥来看见又得骂我了,后天还要出席红毯,下周还要进组……” 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徐嘉北依然没有反应。 小福鼓足勇气按开灯,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小福干脆提着外卖绕到床那头,刚想再劝两句,眼前的景象却叫他说不出话来。 ……徐嘉北,哭了。 - 施秋走出小区大门时,时清晏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 她调整呼吸,坐上车才接通。 “喂。” 电话那头的人松口气:“怎么才接电话?” 施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刚才在和昭昭聊天,手机静音呢,我没看到。” 时清晏嗯了一声:“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差点就报警了。”听筒中传来时清晏一声轻叹的笑音,又紧接着问,“什么时候到家?” 明明是玩笑的话,可施秋听着,却觉心口发酸。 目光落到身上衣物上,又从后视镜中观察自己面容,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的模样。 她的嘴唇红肿,更别提拽断的裙子系带和胸口牙印,以及身上还披着徐嘉北的衣服。 “怎么不说话了?”时清晏嗓音柔和,“信号不好?” “不是……”施秋靠着座椅,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更无法预知时清晏的反应, “我在朋友这儿。”施秋开口,“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我们等会儿出门去吃饭,明天要一起去泡温泉,刚刚突然一时兴起约好的……” - 施秋既没去秦黛那儿,也没找向昭然。 她买了条新裙子,一个人去酒店定了间房。 第二天傍晚才回家。 才不到五点,时清晏还没下班。 她换了衣服,洗完澡时,时清晏正好到家。 施秋听见脚步声就小跑着去了门口,低头又揉揉手腕。那几道红痕已经消下去了,只有一条勒得太紧留下的,过了整整一天才终于浅淡了许多,不特意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施秋舒了口气。 时清晏开门进去,就瞧见门口等着的人。 施秋张开手,无声地请求。 时清晏眼尾漾开笑,上前一步抱她。 施秋脸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怎么才下班啊?” 这个点其实已经算早了,时清晏并没说什么,低头亲了下小姑娘唇角,好似随口一问:“玩得开心吗?” 施秋只嗯了一声,感觉到他似乎要松手,立即紧紧抱着他腰,轻轻地说:“再抱一下。” 时清晏:“怎么这么粘人。” 却没松手。 “我就是这么粘人,你才知道吗。” 时清晏并不否认,眸中笑意加深,哄了两句,才终于叫她放开,进了卫生间洗手。 施秋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的神情有些不安,时清晏目光略过去,忽而抬手,揉了揉小姑娘头发。 “饿了没有?” 施秋摇摇头。 她其实连午饭都没吃,可是一点都不觉得饿,心头的不安散也散不掉。 一直在想怎么开口。 她并不是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时清晏那么聪明,常坐在谈判桌上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呢。 手腕勒痕易消,可胸口那个牙印,恐怕得好几天才消得下去。 就算她坦然相告。 时清晏他……会相信吗? 她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脑袋忽然被人动作温柔地揉了揉。 施秋抬眼看他,心也被那只手揉得软乎乎的。 “清晏哥哥,我……” 时清晏打断她的话:“过几天应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那些缠绕的心思立即被中止,施秋忙问:“什么好消息?” 时清晏若有所思,轻轻一叹:“还是确定下来告诉你吧,免得白高兴一场。” “你说嘛,现在就说,都勾起我好奇心了。”施秋习惯性抱着他小臂。 “工作上的,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施秋一通瞎猜,眼珠子转了又转:“你要升任了?” 时清晏一笑,施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兴奋地一下子跳到他身上:“真的吗真的吗?升到什么位置?你都这么说了是不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她问个不停,时清晏只惦记了稳稳托住怀里的人。 抬眼瞧见小姑娘眼角眉梢的欢喜,心里的那丝紧绷才淡淡散去。 施秋忽然又想起来,紧张道:“升了之后要外派吗?去哪里?走多久?” “去年我才结束六年外派回来,近几年应该都不会去了。”时清晏说。 “何况……”他微微一顿,鼻尖碰到她嘴唇,像个亲吻,“我也不想走。” 托抱的动作,施秋比他还要高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