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长姐,反向带娃[六零]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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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村里没有一个人读出来,靠读书赚到钱,所以村民们才认为读书无用。 树皮爷慢慢起身往外走,李队长起身送他。等树皮爷消失在拐角处时,他再往村口方向走去。 李队长坐在村口的那棵大榕树底下,脑袋想着树皮爷说的事儿。 看着村中没有一个娃娃读了高中,他心中也不得劲儿。 也不知是不是风水的原因,他们村娃娃多是多,可一个赛一个皮实。 就连女孩子都不例外,李二奶奶的四孙女,那是能和狗娃子有得一拼…… “哎!” 李队长猛地站起身,说曹cao曹cao到,那拄着拐杖,腿脚利索走得飞快的人可不就是李二奶奶吗? 娘嘞,还真让秀娟给说准了! —— 下午,吃过午饭后,宋禾带着几个娃将自己的碗筷洗干净,然后拿出纸张,坐在饭桌上开始绘制“课本”。 不过,这个课本可不是当下的课本,也不是未来的课本。 宋禾想把自己所知的幼儿课本,和记忆中这个年代的一年级课本相结合,尝试着写出一本“杂烩”课本。 她这人肯定没有能力写出新课本,但是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写本教教小孩的应该还可以。 主要是现在上学晚,八周岁才能上一年级,从张口讲话就被家长教着背古诗的宋禾心中很焦虑。 是真的焦虑。 她是准备让大娃几人读书,读上高中去城里当工人,然后养她的。 宋禾不觉得自己这想法不要脸,她目标特别明确,就是等着几个娃娃孝敬。 可有句话叫:寒门难出贵子。 这话真有道理。 农村的孩子还光着屁股蛋到处乱跑时,人家城里有的孩子已经开始学认字。 再加上家庭氛围的影响,他们读书时自然省力一些。 为了三个娃的未来,也为了她自己的未来,所以宋禾打算从今年就开始抓起。 抓学习,抓纪律,抓习惯! 宋禾给自己熬了一大碗心灵鸡汤,吨吨吨喝下去,然后整个人瞬间满血复活,又开始埋头写课本。 金乌西坠,晚霞漫天。 傍晚的冬风呼呼吹,木窗户被风带动得慢慢移动,发出“嘎嘎”的声音。 宋禾家中很安静,但是远处的晒谷场上,却热闹非凡。 一位正坐着纳鞋底的婶子突然站起身,指着远处惊喜道:“哎呦是强子他们回来了。” 众人一听,齐齐转头看。 “呦,看样子今天野货多!” “我瞧见我家那口子……哎咋这么埋汰呢,大老远都看到衣服被勾破。” “谁去叫叫大队长,两头大野猪,怎么也得分一头吧。” “我去我去,分rou嘞,我们家都多久没闻到荤味儿啦。” 蹲在晒谷场边缘的米宝好奇地盯着一堆兴高采烈的大人,一听到“分rou”两个字,眼睛瞪大,迅速起身往家里跑。 刚跑出晒谷场像想起什么似的,懊恼地转身回去。 “大娃小妹,回家!” 大娃小妹正和几个大孩子一起烤麻雀,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焦黄的麻雀rou,口水已经流到嘴角。 米宝皱起小脸,十分不乐意地走过去,“大娃小妹,快些回去找jiejie。” “米宝别吵,等会儿有rou吃。” 大娃扭个身体,躲开米宝的手。 “不要不要,回去找jiejie!”米宝死活拉着两人,硬是把两人给拉走。 等到附近没人时,米宝才说道:“好多人在分rou,也得去喊jiejie分rou。” 他觉得大娃和小妹好笨,分rou都不积极,还不如让他来当哥哥呢。 一提到rou,小妹反应过来,大娃还在心心念念那个没有吃到口的烤麻雀。 太亏了。 大娃说不出来哪里难受,但是他忙活大半天一口rou都没吃到,亏本了,就是很难受。 堂屋里宋禾还在写课本,进入状态后两三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好几页的内容一气呵成。 傍晚的风吹入堂屋,宋禾冷得一哆嗦时才发觉已过许久。 瞧着天色,该是五点多了吧。 她回卧室给自己套了一件衣服,正想去门口喊几个娃娃回来洗菜呢,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jiejie,姑父抬着一头大野猪。” “jiejie,你快去看看,好多人。” 大娃和小妹先冲了进来,米宝慢他们一步,跺脚大声叫道:“是分rou,该分rou了jiejie!” 宋禾蓦地惊醒,轻拍额头,哎呀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们是待在家里,还是和jiejie一起去晒谷场?” “一起去。” 宋禾点头同意。 分rou还指不定要排多久的队,于是给每个小孩都套了一件棉马甲,戴上帽子,又拎了一个木桶才出门。 宋禾算是快的了,可出门一看,隔壁的秀珍大娘一家拎桶的拎桶,抱盆的抱盆,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 等她把家门锁好,转身就看到远方有个人朝她这儿跑过来。 “姑,我们正准备去晒谷场呢!”宋禾快步走过去。 宋宁玉想是从家里一路跑过来的,腰上围裙都还系着。 “我怕你不晓得去分rou,顺路来叫叫你。” 她脚步十分快,面上带着憧憬和笑容,“今儿货可多,想来你们也能分到一些肥rou,到时候留到冬至包饺子!” “好。” 饺子啊,她多久没吃啦。 这次分完rou,她就有借口从空间中把rou偷渡出来了。别说饺子,就是包子她也能吃。 晒谷场上围着很多人,宋禾一行人被堵在外缘,根本挤不进去。 宋禾爬上一个大石头往晒谷场中心眺望,只见一头大野猪被绑在架子上,旁边放着热腾腾的开水,还有一个架着铁锅的火堆。 “这得啥时候才能吃上rou?”旁边有人嘀咕。 宋禾心想怎么也得六七点吧,这会儿还在剔猪毛呢。 倒是可以把其他野鸡野兔之类的rou先分分,让村民们先带回家处理。 这点其他人也有想到。没过一会儿,人群就sao动起来,原来是李队长和会计正数着人数分野货。 野货虽多,可首先得分给上山打猎的人家,之后才能分给其他村民。 队里比较困难的人家还得多分些,这样一算或许还不太够。 所以像宋禾这种才来李家村不到一个月的,就别想了。 一是村民们指定不答应,二是宋禾也没啥脸要,三是李队长在队里事情上向来都刚正不阿。 “队长,明天还得去打猎,要不把另外一头野猪也给分了行不?” “是啊,年节快到,还等着做腌rou。” 李队长摆摆手:“可不行,今年到处都缺rou,城里也缺,这野猪是能卖上大价钱的。” 树皮爷今天的话在他心中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好久,要是队里有余钱,未尝不可试试。 会计陈叔也点点头:“队长说得对,要不是实在馋rou,这头也得卖。你们出去问问,现在各个厂收猪rou的钱飙到多少?” 这个价钱说出来,现场保准有一部分人得闹着把两头猪都拿去换钱。 队长和会计都发话了,没人再把心思打到另外一头野猪上。 比起rou,其实钞票才是真爱。 野猪刮完猪毛,很快就被开膛破肚。 野猪的猪血很腥,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再腥也有人吃。 宋禾瞧着猪血一放完,没一会儿就被几家人给瓜分了。 紧接着就是猪下水。 猪下水处理麻烦,还算在猪rou的份额中,所以这会儿没多少人想分猪下水。 可宋禾却看上那个猪肝。 “姑,我想割一条猪肝。”宋禾挤到宋宁玉旁边。 “咋?有rou吃啥猪肝?” 宋禾心想她等会儿也不可能全分猪rou,还不如先要些猪肝呢。 只是在人群中,自然不能说得这么露骨。 “猪肝补血,家里小孩都有些贫血,我想给他们补补。” 旁边几个围着一起唠嗑的妇女们听了这话感叹颇深: “宋家大妹这个jiejie当得好,还晓得贫血要给弟妹补补,我家那个就会欺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