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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清洋长睫毛一下一下缓缓眨着,眼神迷迷瞪瞪的,他有些不知所云,贺知修竟然答应了。 为什么要答应啊。 不是应该原地教育一番。这才是身为一个老师该做的。 “贺老师,你,”贺知修弹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挽起袖子,露出白净细嫩的手腕,偏头对他温言道:“换个称呼。” 晕人视线。 只有这一种感觉,现在! 他傻了,不经过大脑地叫唤,“哥。” “噗,”贺知修摸摸他的头,“挺乖。”头一次。 揭清洋别过视线,意识才渐渐恢复正常,这种人笑起来,方圆十里的人都抵挡不住啊,所以不怪他刚刚失神。 像薄冰见了暖阳,只剩一揽春光。 他恍然间明白班上那些花痴天天上课争相引起这位大帅哥的注意了。 “你真要帮我打?”揭清洋放缓了速度。 “嗯。” 揭清洋:“对面说不定有很多人,而这边可能只我们两个。” 贺知修微眯起了眸子,手摸了一下颌,“那更好。” “好什么?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没有人给我们收尸,想想就害怕。” 贺知修笑意更明显了,一本正经道:“嗯,怕就躲在后面。” 这个人未免太自大了,揭清洋彻底败给他了。 李卓说的地方是一个比较旧的溜冰场,室内场地,不大,连学校半个cao场不到,一些地方还有裂痕,早年怀旧摇滚音乐充斥着每个角落,他想找个棉花堵着耳朵。 视线打量各色各样滑动的人群,寻找李卓。 应该不会让他活泼乱动地在这玩乐,李卓也不喜欢溜冰。 于是他转眼去找贺知修的身影,想出去,他在跟老板交涉。 他乖乖站在大门口等。 “知道了点什么?” 两人一同出了溜冰场。 贺知修道:“李卓没事跟踪别人干什么?” “我的错。我让他跟着严佳佳,本来是我跟的,谁知放假前几分钟,老赵把我弄办公室去了。” “就在前面,那男的就住这附近。”贺知修脚步快了一些,胳膊肘压着揭清洋,让他处于自己的后方,可cao控的位置。 溜冰场周围是居民楼,陈旧,破败不堪,不超过三层,修建的时代有点久远了,地面也是一些碎石,垃圾,环境恶劣。 没出几步,隐隐约约从一件大厂房传来一些声音。 贺知修拦下他,“我去交流,你别进去。” “那怎么行,贺…”揭清洋哽了一下,贺老师,贺知修,哥,叫什么都不对劲,干脆免去称呼,“因为我而起,所以我必须去的。” 争执不下,贺知修也没说什么了。 他们俩单枪匹马,直接踹门冲进去了。 以为会大干一场,结果??? 一群人,十几个,打牌的打牌,吃饭的吃饭,看片的看片,闹得不可开交。 而李卓手脚被捆着扔在床上,他脑袋朝着桌子,观看别人打牌,时不时指点两嘴。 “刚刚应该炸的,别犹豫啊,”李卓可惜地说。 那人一脸悔意:“对,以后听你的,听你的。” “这手牌摸得可以啊。”李卓双眼炯炯有神。 “我今天手气真不错,这把我听你的。先出什么?” 由于他们的动静太大,十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李卓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大叫,“揭哥,你可终于来了,”但看看旁边的,声音逐渐焉了,“怎么,贺,老师?” 带的人呢?就这一个,还是老师? 两人大眼瞪小眼。 谁也没能理解对方几个意思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蹲在地上修大摩托车的红毛,年纪怎么也有三十了,但一双眼睛很嫩,眼眶里有光。 他捡起地上脏兮兮的抹布擦擦手,对贺知修说:“你就是来赎他的?两千块,就可以带他走。” 贺知修冷哼了一声,“三千吧。” 红毛脚步差点没稳,他是看着人来的,眼前这位气质超群,衣着不凡,是个讲究人,应该很有钱,没想到不仅有钱还是个大傻帽。 “微信还是现金?” 揭清洋侧着身子,小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给他钱,而且你带钱了?” 贺知修抬手又摸摸揭清洋细软的头发,“往后站点。” 揭清洋已经浑然不知对方类似亲昵的举动了,“我不,红毛大叔,我兄弟啥事也没干,凭什么绑人家,你这是犯法的。” 他感觉自己说了些废话。 “他跟踪我们,想窃取我们行业机密。”有些小毛头喝道。 “鬼鬼祟祟的,他才是违法的。” 李卓喊冤,“揭哥,我跟错人了,我解释了千万遍,他就是不听。他这就是修个摩托究竟有什么行业机密,”他就不该相信李卓能干好事,揭清洋心里连叹几口气,可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震彻不大的厂房。 “你说这话是瞧不起谁?”刚还是友好合作的牌友,翻脸就是给了李卓一耳光。 李卓傻傻愣住,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小少爷的脸立马现出五个红印子。 第33章 渐行渐近2 陈旧发腐的厂房,不一会儿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