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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只觉得被宋催触碰的地方热的让他发慌,这慌乱弥漫在他棕褐色的眸子里。 宋催隔着桌子,松开手掌,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臂,带着安抚的意味,然后快速收回手,温和的说:“陛下,当心撞到了,” 明德帝低声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一边整理慌乱的心情,一边唤钟盛进来。 食不知味的将送来的东西吃下肚子,明德帝全程都不敢看身旁的宋催,正好天色已晚,他便挥手让宋催离开。 宋催轻声告辞,转身去了外间,在钟盛准备好的床榻上休息。 但这一夜,注定里间外间的两人都没法睡好。 第44章 明德帝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去,第二日钟盛掐着时辰进了殿内准备叫醒明德帝,到了外间瞧见宋催已经穿戴整齐,随伺的小太监正伺候他洗漱,钟盛和他见了礼,往里间走去。 明德帝睡眠不大好,往日早朝之前就会醒来,鲜少有贪睡的时候,这次钟盛走进去,却瞧见龙床旁帷幔未掀开,钟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悄悄退出去。 “陛下还未醒,”钟盛小声道:“小宋大人,就在这里等着陛下还是?” 宋催笑笑:“陛下未让臣离去,便就在此等候。” 钟盛点点头,到了外头等。两人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里头的动静,宋催想到了什么,不等钟盛进来,自己转身去了里间,径直走到龙床前,掀开帷幔,朝床上看去。 躺在明黄色的龙床上的明德帝呼吸粗重,白皙的脸颊通红,宋催俯下身,明德帝身上的热气顺着呼出的气息传到脸上,宋催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guntang,目光落在他干涸苍白的唇上。 宋催脸上闪过担忧,朝走进来的钟盛开口道:“陛下有些发热,钟总管,快去请御医。” 钟盛也是觉得奇怪,正想进来看看明德帝为何还没醒,这一听,连忙小跑过来站在宋催旁边一看,自责道:“都是奴才的错,陛下平日从不晚起……奴才这就去派人叫御医,小宋大人,还望你守在陛下身边侍疾。” “总管不说下官也要自荐的,”宋催眼中满是担忧:“陛下生病,下官怎么能够离开?” 钟盛听到此言,心中只觉安慰,连忙吩咐人去请御医。 一番诊治,御医开了药离去,过不多久钟盛端着汤药走进来。 “陛下该是昨夜听到捷报之后大喜,接着被几个大人气的摔了东西,大喜大怒之下,忧思不定这才发了热,”钟盛叹道:“是老奴的错,老奴昨夜该让人热汤药给陛下喝了再让陛下睡下。” 宋催听完皱眉,问道:“总管大人,陛下身子……总是这般?” “陛下自当年那件事之后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些年无论做什么都想着,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执念,可你也知晓,陛下登基后又得和大臣们斗智斗勇,别看陛下平日里精神不错,可夜里睡得不好,”钟盛的声音里都是心疼:“陛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对谁像对小宋大人这般,前几日陛下还和奴才说,有小宋大人守在身边,陛下能睡得好些。” “是我不好,夜间没细听里面的动静,”宋催心里也跟着难受:“让陛下发热。” “小宋大人可别这么说,”钟盛忙安慰,说着将手中的汤药递给宋催:“奴才要去小厨房亲自为陛下熬煮早膳,小宋大人可否……” “下官正想问总管放不放心让下官伺候陛下喝药,”宋催接过药碗:“谢总管信任。” “小宋大人可别这么说,”钟盛受宠若惊:“那奴才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儿小宋大人只管让人来唤奴才。” 钟盛离开之后,宋催先将药放在一边,轻轻抱住明德帝上半身,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拿过方巾围着前胸,以免药汁流下来沾湿衣襟,做好这一切宋催这才端起碗来,温柔细致的喂他吃药。 明德帝没有醒来,身上的温度也降不下去,宋催的每一勺药都放到嘴边吹到适宜的温度,这才递到他起皮的唇上,明德帝唇瓣微张,温热的药汁顺着唇间缝隙流进嘴里,他昏迷中无意识的吞咽口中苦涩的药汁,小巧精致的喉结缓缓上下移动,有些来不及吞咽的褐色药汁顺着下巴蜿蜒而下,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痕迹,最后没入宋催方才为他铺上的方巾。宋催将这诱人的痕迹默默看在眼里,一早上忙碌,未进水米的胃竟慢慢收紧了起来。 或许只是饿了。 药很苦,一碗药喂下来,饶是明德帝没有清醒,也因口中苦死黄连的味道难受的皱了眉。 宋催放下空了的药碗,坐回床榻边,摘下方巾放在一旁,正想撤掉他身后的软枕让他躺的舒服些,却听见嘤咛,酥软脆弱的声线让宋催耳膜震动,他不自在动了动耳朵,手下动作停了下来,因要半搂着明德帝的后背才能将软枕抽出来,方才宋催喂药喂得认真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而此刻明德帝吃了药,宋催松懈了下来,他目光在怀里抱着的人五官皮肤上游离,越看,越觉得饿。 终于,宋催没有忍住,低头,伸出舌头,将它放在刚才药汁蜿蜒的最低处轻轻的碰,慢慢的舔。 发热的人体温高于常人,舌下细腻光滑的脖颈肌肤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宋催渐渐控制不住力道,像饿了许久似的,慢慢的,重重的舔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