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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明德帝闭上眼点了点头:“朕,信了。” 宋催闻言吗,勾了勾唇:“陛下,你没有机会了。” 明德帝不明白宋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他就被宋催猛然拉到怀里,宋催单手捏住明德帝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少年炽热的吻落在了明德帝的唇上。 摩擦,蹂躏。 宋催的动作极其粗暴,明德帝只觉得唇舌都被他吸吮,啃噬,像是一个饿极了的野兽。他们站在这样肮脏的一个地方,呼吸间除了彼此身上气味还有腐臭和血腥味被吸入鼻腔。 伴着一个悖世的吻,高高在上的帝王仿佛也被扯落在污泥中,变成了世俗最底层的脏物。 但却令人悸动,令人战栗,令人心潮澎湃。 明德帝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吻得太久,明德帝的大脑缺氧,身体软倒在宋催的怀里。 宋催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一个吻并不能满足他,他身上有一个地方在无声的叫嚣着,叫嚣着吃掉怀里的青年帝王。 “陛下,”宋催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他凑到明德帝耳边,开口:“我想要你。” 明德帝闭了闭眼睛,默许了。 宋催先放开明德帝,接着单手扯开被刑床污血染脏的外袍,随手扔在地上,弯腰打横抱起明德帝,快步离开了这个昏暗的房间。 守在门口的钟盛看到明德帝被抱着出来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什么也别问,”明德帝的声音沙哑:“回寝宫。” 钟盛忙点头,走在了宋催后头。 那夜长乐宫寝殿无人驻守,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被遣到了外殿处候着,内殿里只有宋催一人伺候。 第二日钟盛亲自去伺候,看到浴桶里的水洒了满地,沿路是被扯碎的长衫和龙袍,被褥床单凌乱的不像话。 钟盛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去看龙床上的景象,他颤着身体,勉强站住,努力镇静下来,唤了一声:“陛下。” 从龙床上下来的人是一丝不挂的宋催,少年高大俊美,身材堪称完美,然而比这些更吸引人的,是他满身的痕迹。 钟盛隐藏不住满脸的震惊,接着由惊变为怒。 “宋催!尔敢!” 宋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一旁的架子上随便扯了间衣裳披在身上,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床边的榻上,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小声点,陛下还在休息。” 钟盛胸口急速的起伏,声音却小了许多:“宋催,你是何意?!陛下赦免了你的宫刑,你就这般……这般……” “我哪般?总管就不要在这里教训我了,我与陛下之事还轮不到总管插嘴,”此刻的宋催没了前几日的谦逊,反而透出了一股邪气:“不如趁此功夫把这里头收拾收拾,再备上热水清粥。” 钟盛气结,却也知道动不得宋催,只得气闷的唤人来收拾。 瞧见钟盛出了内殿,宋催复又爬上床,看着那个昨夜累的昏睡过去的青年,躺到他身边,隔着被子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回忆起昨夜怀里人那美妙的滋味,宋催的笑容久久不散,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还有些汗湿的额发,轻声喃喃:“周煊……阿煊……” 第52章 春宵一夜之后唤着深睡之人的名字,原本该是缱绻柔情的,可宋催脸上的神情却无比的冷漠,他摸了摸周煊柔软细腻的脸蛋儿,闭上眼假寐。 明德帝唤作周煊,煊也,日现也。 周煊是过了午时才悠悠转醒,醒来只觉得眼皮沉重,身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酸疼的动弹不得,尤其是身后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既疼且胀,说不出什么滋味。试图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被一床薄被包裹,薄被外头躺着个人,那人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隔着被子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看清楚身边躺着的人是谁,昨夜的画面像是泄洪一般在脑海里涌现,周煊的脸通红,此刻也顾不上身体难受与否,只剩下羞赧。 周煊一醒宋催便知晓了,他睁开眼睛拍了拍被子,像是安抚睡不安稳的婴儿一般:“陛下醒了?” 周煊眨眨眼睛,没说话。 “臣让钟总管备了热水,陛下若是想起床,臣伺候陛下洗洗,”宋催餍足之后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满足,周煊听了只觉得耳朵一麻。 他抬眼看着宋催,看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看他唇角带笑,眼神炽热温柔,满眼都是自己。 这一刹那周煊忽地懂了那史书上书昏君之乐趣,此刻,周煊生出了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儿女情长。 “你我已如此亲密,”周煊是觉得嗓子嘶哑,说话有些许疼,但他还是慢慢将话说完:“无人,你便唤我名字,阿催。” 宋催眼神一动,忍不住亲了亲周煊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开口:“煊……哥。” 周煊听他如此称呼自己,笑意上眉梢:“再叫一声。” “煊哥,煊哥,煊哥,”宋催搂着周煊倒在一处,连叫了好几声,才认真道:“叫一辈子。” 宋催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说一辈子难免叫人不信,可周煊却爱听他说,轻轻咬了咬脖颈上的黑痣:“可别忘了你说的话,这一辈子若是差一日,朕可要罚你。” 周煊这一口咬的宋催下腹一紧,搂紧了怀里不老实的青年,低语:“煊哥要怎么罚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