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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就连酒精和性也没有,只有黎邢律嫌恶的目光,那些目光,几乎化为实质的尖锐的针,一针一针密密的朝他扎过来。 他只想离开。 遇訁废伯尔 黎邢律察觉出了他的动作,快步上前阻止他,低喝道:“你还想去哪里?!” 王琪睁大了眼睛看着被反锁上的门,他几近绝望,喉间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哀鸣。 黎邢律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刚想开口问,王琪就朝他的视线外冲,黎邢律顾不得换鞋,追了上去,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霎时瞪大了眼睛。 王琪冲向了阳台,双手毫无章法的抠着阳台外面窗户扣。 他很快拧开了窗户口,推开了一指宽的距离,高层风急,顺着那一道缝隙呼啸而进,吹得干瘦纤细的男人衣衫沙沙作响,吹得他微长的头发狂舞。 黎邢律冲上去一把抱住王琪往后,他再也无法顾忌形象,怒吼:“你要干什么!王琪!你疯了吗!你疯了吗!这是二十多层!这是二十多层!” 王琪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他一点,一点也不想感受后背的体温,他挣扎的像是濒死一般,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可黎邢律都差点制不住他。 可他到底身体虚弱,在爆发出这样的力量没多久就彻底脱了力,被黎邢律禁锢在怀里。 王琪望着窗外染着城市灯光的昏暗天空,泪流满面。 他在等的意外什么时候才能来,他怕自己……等不下去了。 第82章 就算王琪浑身发软没有了力气,黎邢律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刚才王琪冲过去开窗户的动作是让他惊,现在则是后怕。他毫不怀疑如果窗户被推开,王琪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黎邢律带王琪回来的初衷只是想和他好好聊聊,当然,不可否认,对于那天在酒店大厅说的话,他是有些后悔的。 后悔,所以总想着有什么方法能够稍微弥补,可现在事态发展似乎不能为自己所控制,王琪沉寂之后身体蓦然开始发抖,温度骤降,他本来浑身就冷,现在黎邢律抱着他,只觉得僵硬。 他拨通了刘闻的电话。 他本来不想让刘闻知道他和王琪的关系,但现在,他能想到的人只有刘闻。 半夜,刘闻从被窝里爬出来,匆匆的穿好衣服离开家,开着车一路朝着医院疾驰。 二十分钟后,他在医院门口看到了黎邢律的车,刘闻下车快步上前,黎邢律从车上下来,眉宇间透露出无措和焦急,刘闻很惊讶,他很少在黎邢律脸上看到这样弱势的情绪。 “什么情况,”刘闻问道:“你电话里没有说清楚,病人是谁?我刚才已经请人帮忙准备了一间单人病房。” 黎邢律打开后座的门,把被薄毯裹住的王琪抱出来,怀里的人很轻,他抱起来并不吃力。 “病房在哪?你先带我们先进去再说。” 王琪被毯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刘闻没有认出他,他以为是黎邢律家里的谁,便不再多问,沉默的带着黎邢律去病房。 刘闻所在的医院治疗精神类疾病在行,其他科室的医生在其他大楼,黎邢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简单说明了一下,刘闻怕来不及,便叫上了其他科室的两个医生过来帮忙。 等他换好了白大褂,戴上口罩回到病房时,黎邢律已经站在外面等候了。 病房里王琪被几个医生围住,刘闻朝他点点头,也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刘闻和两个医生出来,刘闻压下心中的疑惑,询问黎邢律王琪的情况,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刘闻摘下口罩:“怎么回事。” 黎邢律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凝视病床上安静吊水的王琪,闻言道:“没什么。” 刘闻皱眉:“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金石刚给我打过电话,问的也是王琪的情况,邢律,你如果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没办法帮王琪,他的情况很严重,他已经不是简单的抑郁症了,他还并发了其他的精神疾病,你应该比我清楚,他随时都有可能……他现在处于木僵状态,我闻到了大量酒精的味道,他酗酒?不仅如此,他身体素质也很差,营养不良导致他身体虚弱,躯体上的疾病也许不那么致命,但是他心理上的病已经快到了我们束手无策的地步了。”刘闻顿了顿:“你是不是也喝酒了?酒后驾车?邢律,你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看来王琪对你很重要。” 黎邢律把目光从王琪身上移开:“我和他曾经在一起过,但现在我们分开了。” “你说什么?”刘闻声音不稳:“多久……多久之前的事?” “几个月前刚分开。”黎邢律不意外刘闻的震惊:“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四个一起吃饭,在饭桌上,我们假装不认识,我那个时候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们这段关系的存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介入我的生活,我们的关系简单,直接。” 刘闻懂了黎邢律说的所谓的简单直接的关系,但他想起王琪找他咨询的时候提起爱人时的模样,忽然替里面躺着的人感到悲哀,被王琪那么爱着的人,那么珍惜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若是换了别人刘闻不了解,但黎邢律,刘闻是懂的,这个男人太过理智,太过克制,一如他的名字一样,一言一行都有着自己的尺度,他和王琪在一起,也拒绝王琪,他只是在被允许的范围内和王琪做交易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