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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第二幕。 一副书法。 艺术家用烟花来呈现。 这时,王循礼从主办方的发布台现身,随后响起他对这一构思的解释,“小时候我看父亲写草书,不能辨认他在写什么,但他的笔画飞快,那是他宣泄情感和创作的自由,草书的概念性和抽象性,跟西方的抽象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它超越了文字,具象的信息,展现了艺术和精神的另一个层面。” “我看风稍微小一点的时候就放,” “好,现在进入白色狂草!” 随着王循礼的口令,承载着艺术家意志的烟火再次喷薄而出。黑白颠倒的白色狂草,紫焰飞起的狼嚎,鬼泣的爆破声,表现了千古生命意志。 步卿允这时已经陷入沉思,想这场烟火对人类抗争自然的意义,他心中涌动着一股冲动,想要用音乐去表达。 最后一幕是高潮。 “借用尼采的《悲剧的诞生》,这个标题好像是一出戏,我就把它当成一出瞬间的戏。琥珀色的浓烟歪歪扭扭,粗旷的吐出白色的烟雾,我们正面对人类逆行的一个新阶段,从干邑河发出的信号,连接到每一个个体生命,感受到烟花的鼓舞和与自然和解。” 听到这儿,步卿允再也抑制不住创作的冲动,他把洛云衢从人群中拉出来,“快,回宿舍,我想写首歌!” “写什么?”洛云衢对他突如其来的创作冲动搞懵了。 “写首全社会抗争新冠疫情的歌送给大家,”步卿允脸露激动,眸子里像开了无数朵烟火,“是这场烟火爆破给我带来的灵感。” 洛云衢被他情绪感染,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对他随时出现的灵感感到不可思议,“就这么会儿功夫,你就有灵感了?” “嗯!”步卿允点点头。 洛云衢一方面惊异于他丰富的创造力,一方面又想和他在外面多待会儿,皱着眉说,“我一心想带你在外散散心,你却说回就回,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扫兴啊!” “好了!好了!我谢谢你不行吗?”步卿允为了快点儿抓住灵感,只好安慰他,“要不然,我回宿舍给你做好吃的。” “你说的啊!”洛云衢听后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起来了。 “嗯!”步卿允痛快地点点头。 等回到宿舍,大家都放假出去了,步卿允一回房间就把洛云衢关在门外,“你先做点儿别的,去飙车也行,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么快就能写出来?”洛云衢也是懂点儿音乐的,觉得这速度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快,我在看烟火的时候主旋律已经出来了。”步卿允说着就要关门,他需要进入一个全然忘我的状态。 “好!你写!”洛云衢语调百般无奈,只能怏怏地回自己房间幻想今晚吃什么。 一个小时候后,步卿允的房门果然打开。 “写完了?”洛云衢难得乖乖地在宿舍等他到现在。 “嗯!”步卿允点点头,笑出一颗洁白的小虎牙,“挺顺利的。” 他说完想到答应洛云衢的事,“你今晚想吃什么?” “别慌,”洛云衢对他的创作超级感兴趣,“你能把你写的曲子哼一遍给我听听吗?是只有曲子吧!” “是只有曲子,歌词还没想出来。”步卿允干脆利落地回坐到钢琴前。 随着一串琴音响起,步卿允开始哼唱。 他声音清澈舒缓,与之前的劲歌大相径庭,一种淡淡地忧伤瞬间铺展开来,就像磁铁一样把听曲人的情绪带入进来。 洛云衢以前只听过他劲爆的曲子,歌也唱得极富技巧性,层次丰富而多变,极富渲染力,但这首曲除却一切技巧性,却依然深深地触动到他。可见,步卿允是用生命的内在节奏唱的,他有一种极其敏锐的感受力,只凭想象就能触碰到别人的心灵。 洛云衢随着他的哼唱,渐渐看到一些画面一帧一帧闪过,一张张无助、傍徨、无畏的脸浮现在眼前,他们经历最初的隔离、病痛、命悬一线,到后来医护人员奋力抢救,最终转危为安,他们为重获新生而喜悦。 当他们低落时,洛云衢就像沉入荒芜,那儿残垣断壁,没有一丝色彩,当他们无助、恐惧时,他心里也难过得如同刀绞,就像站在悬崖边缘;当他们命悬一线时,他为他们即将面临的死亡而流泪,当他们生死离别时,他也像被人独自遗留在人世,当医护人员摘脱下一层一层防护服,摘下厚厚的口罩,用带着勒痕的朴素笑脸在电视里跟家人团聚时,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眶。 “该死!”洛云衢立刻站起来,转身对着窗外,努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绪,才带着微不可查的泣音开了口,“步卿允,你有毒啊!” 就在洛云衢站起身的一瞬,步卿允就停止了哼唱,此刻,他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说话。 “本来是想轻松一下的,”洛云衢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纸巾,用纸巾捏了捏鼻子,颇为费解地说,“那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他妈还被你唱…” 他干脆转回来,对上步卿允明亮的瞳孔,突然想彻底与他和解,于是摸出一根烟点上,掏心掏肺地说,“其实,我挺没心没肺的,在你唱这首歌之前,我是不会关心这些的,他们是死是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些平时接触不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