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开国女帝记事在线阅读 - 开国女帝记事 第5节

开国女帝记事 第5节

    其实女儿的嫁妆哪里需要准备呢?他早就打算女婿家给的彩礼他和娘一分不要,全给女儿做嫁妆,再加一点东西,可比村子里一半的姑娘家要好了。

    要知道,村子里女婿家给的彩礼可全部让收了给自家儿子日后娶媳妇花,给女儿的嫁妆只能表面好看,哪里有彩礼贵重。

    姚母不知道姚父这打算,在姚母的认知里,当家的一有好东西任由婆母拿走,那么女婿家送来的彩礼,女儿定然沾不上半分。于是,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姚母边说边从床脚拿出个布包,布包有一块金饼,让从没见过金子的姚父和姚香忘记了伤心。

    第7章 .二姐下落晋江

    这一块金饼有五两左右,按照价格兑换,应该有五十两银子,五万文钱,金子价值兑换最高,五十两银子换上六十两银子也有可能。

    二丫被卖掉时是二两,现在进入郡府大户人家做丫头,郡府大户人家的一等丫头赎身银也不过四十两,二丫才进府三年,怎么也做不上一等丫头,毕竟一等丫头是有机会探亲的,可是二丫从来没消息传出来过。

    所以说,这块金饼足够将二丫姚燕赎出来了。

    这些赎人的事情,姚母自得到金饼,就一直遣人打探清楚,这说得让人一愣一愣的。

    等到说完,姚母将金饼给姚父,姚父拿着竟然有些颤抖。

    见婆娘一脸恳求,姚父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屋里哀伤气氛大减。

    姚父自去收拾行李去郡府,姚香帮忙。

    姚静扶着姚母在床上休息。

    姚母说道:“小丫,还有一块金饼兑换了银子别说出去,这次也不知你阿父能不能成事,若是不能,这剩下的四十两就是你们的希望了,若是娘这次生产有危险,金饼你就拿着防身,也不要去赎你二姐了,想来,在大户人家府里过日子还松快一些。”

    说到后来,颇有些认命的感觉。

    姚静心中很不自在,她还有一袋金叶子呢?这一袋金叶子的价钱也不差的?

    看着阿母为了银子千方百计的打算,她心疼得紧。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阿父会将二姐赎回来,阿母你和弟弟会母子平安。

    晚上,家里吃了一顿好的早早休息,不过谁都睡不着而已。

    第二天清晨,姚父在一家子送别下,踏上去了郡府的道路。

    随后,每一天,都让姚家母女度日如年。

    姚母刚有身孕,姚父就去郡府,当然立刻引来大母的问责,姚母当然不会告诉大母和村子里的人是去赎二丫,只说二丫给家里捎回东西,所以姚父去看望看望。

    这惹得大母连问姚母二丫是否捎回了什么东西,而后得知只是一些针线,立刻就没了兴趣。

    古人离家去远门是很让人担心的事,一是交通不便一去就好些年,二是路途容易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比如山贼。所以才有诗人每每离别之际,家人和自己纷纷泪满襟。

    郡府离村子的路也有十来天的路程,也算远途,姚家一家人担心并不稀奇。

    终于,一个月后,姚静突破到能举起四百五十斤时,姚父衣衫褴褛地回来了。

    姚家一家人先是开心,可没看到姚燕,目光又失落了起来。

    姚父颤抖着嘴将五十三两银子拿出来让姚母重新收好。

    原来,姚父为了不惹人注意自己身怀重金,便省吃俭用,几乎快乞讨到了郡府。

    到了郡府后小心打探了些消息,因为听进姚静说得大户人家看衣服通报,所以姚父将身上剩下的三十文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

    新衣不算贵重,但很整洁,怎么看和郡府普通百姓不差了。

    然后姚父又去兑换了金子,在郡府信用钱庄兑出了五十五两。

    钱庄很大,五两金子还真没被钱庄放在心里,毕竟,大户人家的奴仆时不时的会拿些金子兑银,姚父真不起眼。

    加上姚父不知是小心还是胆小,在钱庄没一个客人才进去,所以保密性很不错,没什么人盯上他。

    如果他穿着一开始进城那恍如乞丐的衣服前来兑银,钱庄就是不在意五两金子,也会注意到姚父。

    这是姚母告诉姚父得,姚父做得很好。

    不过,兑银子是幸运,可寻人就不幸运了。

    据牙婆带来的消息,姚燕是被郡府刘主簿家买去的。

    姚父去了刘府,花了一两银子府中下人才得以给他打探一二。

    打探的结果却很不如人意,原来姚燕进了府被改名叫杏儿,今年三月被提拔成了伺候丁夫人的二等丫头,不过丁夫人只不过是个妾室,这年代大户人家,不仅妾能买卖送人,连妻子也可以的,当然只限于娘家不强的妻室。

    六月,丁夫人被家主送给了南边来的袁家三公子,丁夫人被允许带走了两个伺候的丫头,其中一个就是改名杏儿的姚燕。

    姚父来晚了半年,当天在街道上哭了半天才落魄归家。

    听到来龙去脉的姚母和姚香又落了泪。

    “我命苦的二丫!”

    姚静疑惑地问道:“不赎二姐了吗?”

    屋内三人都沉默下来。

    南方啊,姚家祖祖辈辈一直在县里打转,对去外面的世界有种天然的恐惧感。

    这次姚二柱去郡府,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的。

    “南边……南边哪里呢?离我们有多远?”姚静直奔主题。

    在姚静心里,对于只能从原身记忆中得到姚燕印象,要说有什么感情完全是扯淡,不过,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她当然希望家里骨rou团聚。

    姚静去过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这年头的庄稼人对外的恐惧心里,反而更加期待看看古代的城市。

    更重要的,她如今的实力已经恢复全盛时期的大半,她更觉有底气出去见见世面。

    姚父期艾地的说道:“据说是叫湖阳的地方。”

    “在哪一州哪一郡?”

    本朝富有十二州七十二郡,要寻湖阳所在,就必须知道州郡之名。这年代的州可比现代的一省之地宽得多,有些一郡所辖府县和现代的小省可比了。

    “在荆州,我问过了,那位大爷也说不清郡府,只说在荆州最南边,有万里远……”

    荆州,很熟悉的名字,不过这世界不是她熟悉的中国古代,没有地图,她真不能确定所谓的荆州是不是在湖广之地。

    “小丫,你问这些做什么?”姚二柱惊讶地看着姚静。

    姚静自然看出姚二柱的惊讶,不过这会没想糊弄过去,她笑道:“师父也是荆州人呢?阿父,我去荆州接二姐回家吧!”

    “小丫你……”

    不仅姚二柱,姚母和姚香也被姚静这话惊得回不过神。

    第8章 .出远门晋江

    姚静眉目间显得神采飞扬,说道:“师父说他办完事会回荆州,他还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到荆州,才真正收我为弟子。”

    此话一出,屋里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要是以前,对于救了姚静、并用一只竹子就杀了山猪的道长觉得是厉害的道长,顶多再加一层神仙光环,她们会觉得离得远,不会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金饼一出来,还有姚静这些天用道长教的功夫带回山鸡山兔给姚母补身子,这实实在在的好处足以让她们感恩又敬畏。

    因为如此,姚母姚香不仅消去女孩子不该学功夫的心里,反而认为姚静被道长看重,是姚静的福气。

    姚母犹豫了,她心里实在期盼女儿,可是又非常担忧远途。

    姚香就纯粹多了,似乎对姚静很信任,并且真心希望姚静真的能成为那位大人物的弟子。

    姚父抽动几下嘴唇,然后看了姚母几眼。

    这会儿,家里的决策都在姚母的了。

    姚母看看一脸期盼的姚静,想想许久未见的二丫,加上自己家的神仙道长,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拒绝,说道:“开春……你和你阿父再走吧!”

    姚静顿时一喜,虽然不是让她一个人去,但是这会儿她真不强求,而且有个大人陪着,做事更方便不少。

    “明年地里的庄稼……”

    姚母横了姚父一眼,对于当家的在这时候还想着家里的地有些不满。心里也明白,二丫在姚父心里不值家里几亩田,原本还不算坚持让姚父和小丫出远门,这会儿反而坚持下来。

    “明年的地租给别人种,就是不租,我们家几亩田,我也可让娘家或大伯叔叔们帮把手。”

    姚父不在说什么,这会儿,怀着身孕的姚母最大。

    姚母在家有大丫照看,他也放心。

    事情谈妥后,家里的气氛总算好了一些。

    时间慢慢过去,虽然入了冬,可姚静每月总能打到一些野物回来,这无疑加强一家子的信念。

    开了春,姚母怀了四个月,在农户家,这时干活也没什么关系。

    大母去村子里找了个瞎子算命的,得出姚母腹中是个小子,让姚父更加对姚母言听计从。

    家里的地也不让姚母碰,将地给了大哥三弟租种,并不要什么钱,只需要一点米粮。

    因为远去荆州,家里已经打算过能在年前回来便是好的,所以姚父临走时,更是花了五两银子分别买了十石较好的米粮存在自家地窖,很是贯彻了苦谁都不能苦了儿子的真理。

    十石粮,一千二十百斤,如果姚家一日三顿都吃饱的话,一天会消耗不到两斤,毕竟古代是一斤十六两,而姚家又有三个女性,食量相对比较少。而如果作两顿,一天顶多消耗二十两。

    姚静和姚父离开,就凭姚香和姚母的消耗量,这粮食可以吃上三四年。有的吃,基本上就不担心了,这时候的百姓心愿很小。

    姚静临走时看着姚母快五个月的大肚子,心里头也担心得慌,很想等姚母生下再走。

    姚母撇开姚父,让姚静将剩下的四十两带走,看来,姚静和姚父担忧姚母,姚母更担忧两个要出远门的她们。

    姚静将银子推回去,说道:“娘你留着吧,其实我还有一些。”

    姚母一怔。

    姚静连忙说道:“其实是师父给了一个匣子埋在了后山……我怕娘你吓坏了!”说到后来垂下了脑袋。

    姚母一点也不恼,嗔怪道:“你这鬼丫头,还和娘留心眼。”

    姚静低声说道:“那么多也只能看着,我们根本不敢用,拿出来反而让你们担心受怕,还不如埋在那里!”

    姚母松快下来,将银子也收起来。她不贪心,两块就让她担惊受怕了,更何况是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