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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后背抵在了树干上。 将沉的日光穿过枝叶,树影摇晃。 对视之间,两人都愣了愣。 最后还是钟酩先回过神,低眼问道,“你是忘了身后还有个大活人?” 江荇之定了定神直起身,抬手抵着钟酩的胸口把人推开,“是高估了我们的间距。” 说话间,外面围攻的人见攻击无效,不知商量了几句什么又撤身离去。看这样子不像是善罢甘休,但短时间应该不会折返。 钟酩在江荇之面前退后一步站定,眉峰微挑,“山神?” 江荇之,“总得有个身份。” “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 “和神灯不相上下吧。” 钟酩说不出话:也对,有神灯横空出世,三界之内再多个山神的传说又算什么。 很快,诛严带着诛绪轻车熟路地找了过来。 诛绪不过才引气入体,被金丹扼住脖颈挟持了一路,这会儿还没把气喘匀。 他抬眼先看见一身霜寒的黑衣男人,背脊不由发颤。视线一转又看见了黑衣男人对面的青年——生得贵气清雅,比前者看上去亲切,但苍白的面色给人一种柔弱感。 那方才出手相救的应当是黑衣男人? 怔然间,诛绪后背被拍了拍,诛严道,“还不同两位大人道谢?” 诛绪赶紧拜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江荇之应了一声,又叫诛严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坐下。诛严欣然道,“正巧,这两日闲来无事,在下把山中收拾了一块地方出来!” 他说着在前方带路,诛绪迷茫地跟上去,视线在江荇之和钟酩之间转了一圈,随后传音, “阿兄,刚才的山神是……” 诛严,“蓝色衣衫的大人。” 诛绪深吸了一口气。诛严回想起人生第一次被人拎着在林间狂飞的经历,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弟弟的肩。 怀疑人生是吗?我懂。 · 诛严说收拾了一块地方,江荇之以为就是锄了个草、搭了个棚子。 结果跟着人一路朝山上走出一截,才发现脚下的小道渐渐铺上了平整的踏脚石。半山腰的望台被清理得不见一根杂草,还围了一圈篱笆、搭了间小木屋。 诛严将他们领到屋子前,羞赧挠头,“可能有些简陋。” 江荇之,“……” 居然是个手艺人! 他拍拍对方的肩,由衷赞叹,“已经不需要更奢侈了。” 四人在院中的石桌前落座。江荇之正要坐下,钟酩忽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披风,面料的一针一线中都交布着法力,显然是件可随心变换的高阶法衣。 钟酩折叠两下搁在江荇之的石凳上,“坐吧。” 三人都默了一下。 诛绪初来乍到,用眼神向他兄长询问:什么情况? 诛严目不斜视:咱不懂,咱也不敢问。 江荇之神色复杂,“柏兄,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钟酩长臂一伸把他拉来坐下,“你体寒。” 江荇之神色动容。钟酩叮嘱,“不要冻着石凳。” 江荇之,“……” 一阵山风拂过,落日后的山间凉意森森。 诛严手一颤,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赶紧开口打岔,“大人有事要说?” 话题回到正轨,江荇之问,“这两次追杀你的究竟是何人?” 石桌前的空气沉凝了几分,半晌,诛严呼出一口气,“在下和舍弟承蒙大人相救,自当坦诚。实际上……在下是七绝楼的人。” 他说完停顿了下来,等待江荇之二人或惊愕或厌恶的反应。 隔了几息,江荇之不明所以地提醒,“继续?” 诛严,“……” 诛严拔高音量,“大人,在下是七绝楼的人!” 钟酩揉了揉眉心,实在不忍诛严酝酿的一腔情绪付诸东流,他抓住重点问道,“何为七绝楼?” 诛严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位竟然没听过三界内恶名昭著的“七绝楼”!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缓缓道来。 七绝楼是三界之内有名的地下组织,不讲原则,只认灵石。对内有一条严格的规定:绝对执行任务,违者必诛。 因此七绝楼虽然招人憎恨,但每次任务都完成得干净利落。加上七绝楼楼主还是出窍后期的绝顶大能,是以七绝楼留存至今。 …… 诛严在说出“出窍后期的绝顶大能”这句话时,本该由心底生出一股颤栗,但对上江荇之的脸,他莫名有些羞耻。 仿佛又回到了对方疑惑“元婴为什么要叫尊者”的那一刻。 他飞快结语,“有关七绝楼的消息就是这么多了。” “嗯。”江荇之垂眼沉吟,一手搭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先前追杀你的人说你违反了门规,你违反了什么?” 诛严面色一凝,“……大人,我非良善之辈。七绝楼的人拿钱买命,别无选择。” 他顿了顿,“但稚子无辜。” 他被派去执行灭门任务,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一个三岁孩童。 纸包不住火,违反门规死路一条。 江荇之点点头,明知后果却依然作出了抉择,还不算泯灭良知。 钟酩开口,“只是为了一个违反门规的人,就要废这么大周章千里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