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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衔之听得好笑,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反正没什么人喜欢看见我,不出去也无所谓呗,我也乐得自在,倒是你,干嘛非要拉着我?”

    小好痛的抱着脑袋:“师兄别这么说,大家肯定是对你有什么误解,所以才会这样。”

    “哎呀,你就陪我去吧,听说切磋大会很有意思的,而且今年有不少宗门投名,肯定很有看头!”

    切磋大会,顾名思义,就是各宗门之间自愿的切磋小比,因此并不在望山镇举行,而是轮流在各大宗门内举行。

    今年刚好轮到青河宗主持。

    宋衔之对这些修炼切磋啥的一点都不感冒,平日也偷闲没有修炼。

    一方面是他不想,另一方面就是这副身体暂时还不允许。

    虽然这一个多月以来日日调养,小好也没少从重楼阁里拿那些灵丹妙药给他吃。

    但也许是之前太过亏空了身子,现在便很难补回来,这么多天下来,也只是稍稍胖了一点,恢复了点气色。

    “师兄,你都多少天没陪我了,严术说他也想去看,你看只有我们两个人去,难免受徐掌事的人欺负,你就去吧——”小好可怜巴巴的央求道,甚至还把徐晓搬了出来。

    说到这个徐晓,宋衔之就心烦。

    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这么轴的一根筋的人!

    每天都来,巴巴地等在门口,就等着他出门把他那一顿揍回来。

    说他傻,他还和你急,弄得宋衔之现在连卧室的门都不愿意出了。

    “行了行了,等开始了你再来找我吧,今天就不去了。”宋衔之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

    小孩子都是对这种场合好奇又恐惧的,确实得有人陪着点。

    小好忙不迭应着,出了门往院门口跑去,应该是找严术去了。

    “真是没办法。”宋衔之无奈的笑道,摸了摸一边的崽崽头,撸的爽了才接着去看话本。

    沈铎已经对这人时不时摸摸揉揉自己的行为免疫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便又开始接着修炼。

    经过灵泉一个月的滋养,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连之前以为永远无法根治的,附骨深的旧伤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重新做回沈铎,而不是这个傻不拉几的崽崽。

    想到这里,沈铎漆黑的眼眸透出暗蓝色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他万分期待看到宋衔之得知「崽崽」不见了或者已经死了的样子。

    舔了舔牙齿,沈铎不由得笑了。

    宋衔之一口气看到晚上,小好告诉他,切磋大会就在七日之后,到时候青河宗将会十分热闹。

    各峰都要腾出些地方来招待不同宗门的来宾。

    长竹峰也不例外。

    因此这几天徐晓忙的是不可开交,也没什么闲情逸致跑来堵他了。

    吃过晚饭,宋衔之难得的想要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今日的晚色称的上艳丽,天边云霞的颜色热烈而绚烂。苍山不改,依旧是青蓝层叠,浩浩淼淼。

    宋衔之一路沿着山林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另外一处建筑前。

    与原主一样的小竹院,只是布局稍有不同。

    第10章 云雪尊

    宋衔之走近了去看。

    小院布置典雅,处处飘荡着白色的帷幔。

    不同于宋衔之自己的小院,这间小院位处更高,正是破云而出的高度,地上翻滚着月白色的云烟,看起来真真宛如仙境。

    小院的牌匾上题了名,笔力遒劲的写着云苑二字。

    宋衔之恍然大悟,看来这正是原主师尊云雪尊的住所。

    云雪尊许久未归,院中也无人清扫,一地落竹。

    宋衔之还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师尊,再者存着心虚,毕竟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徒弟,便没有多留,看了几眼便沿着原路往回走。

    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一路绵延向下。

    宋衔之站在长竹峰的最高处,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下面忙忙碌碌的众人,空中仙鹤也多了许多。

    果然如小好所说,切磋大会要开始了,宗门上下都忙了起来。

    腰间的玉牌在这时飞了起来。

    宋衔之伸手捏住,微微发烫的玉牌在手中轻轻震动着。

    玉牌平时不怎么用到,能使用的,也只有宗门内的人。

    宋衔之注入灵气,还以为小好有什么事催他回去。

    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对面便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衔之……”

    宋衔之脑子嗡了一声。

    说话的人嗓音清冷,不算低沉,但也格外的好听。

    让人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温润而清冷的美人来。

    修真界的第一剑修,高岭之花云翎,人称云雪尊。

    “衔之?”

    对方又叫了一声,这才把宋衔之从震惊之中拉了出来。

    “嗯,我在。”宋衔之酝酿了一下,不自在地应了一声。

    对原主最好,也对原主最了解的,就是他的师尊云雪尊。

    宋衔之没有信心在他面前绝对扮演好这个徒弟。

    对面沉默了很久没说话。

    宋衔之只好开口试探道:“师尊你……要回来了吗?”

    “快了。”

    “哦……”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

    就在宋衔之以为这段通话即将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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