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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定定的站在土楼正中央,浑身湿透,短打布衣紧紧裹在身上,一手握拳,抵在唇上,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透白的眼珠里,瞳孔大张,没有什么焦距的抬头望着众人,嘴角却隐约衔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几个商人被这异象吓的连连后退,一个个全都目光黏着的看向唐棠:“唐道长,这要如何是好啊……”

    唐棠抽出古剑,雪白的剑身细微抖动着,霸道地将周围的雨珠全部震开。

    他持着剑,眼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楼下的人影:“我现在下去,杀了他。”

    严钟精通符箓咒语,又是和这土楼大阵的布置者同根同源,若他要破这大阵,可能性极大。

    看着对方不断抖动的唇,宋衔之似有所感,一个箭步冲上去,御剑沿着楼壁和大阵之间的空隙俯身冲了下去。

    “宋宋!”

    关洱一抬头,就见宋衔之一个闪身跳下了楼,只留下一片鹅黄色的衣影。

    他刚烘干尾巴,又精致地打理好每一根毛发,这一眼,吓的他刚顺好的毛直接炸了,跟着没有思考的跳了下去。

    宋衔之正在看楼外大阵上贴的符纸,身边突然飞快坠下一个人,速度快的只留下一个残影。

    砰的一声,有什么狠狠摔在了地上。

    “哎呦!”关洱的声音从脚下传了过来。

    宋衔之艰难的在狭窄的缝隙里侧开身子,背部紧贴着墙,向下移动。

    “你干什么?跳楼寻短见?”

    宋衔之看着地上两眼汪汪,揉自己屁股的小狐狸,笑得十分不客气:“你觉得这个时候合适吗……”

    关洱见宋衔之嘲笑自己,也红了脸。

    都怪他刚才太急,竟然忘记运气了,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了下来,尾巴骨都要给摔折了。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关洱才活了几千年,还没活够呢!”

    关洱急于给自己辩驳,强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咬牙摆了个自认潇洒的姿势。

    “好啦好啦……”宋衔之见他这副模样,好笑的上前捏捏他的耳朵,将他拉到剑上,捏诀飞了上去。

    宋衔之一上来便先交代了底下的情况:“下面,严钟在大阵外贴了符咒,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能破阵。”

    严钟虽然成了傀儡,但cao控他的人依旧可以摘取他的记忆,用以开启锦水村的禁制和土楼的大阵。

    “什么!这怎么能行!”几个商人脚步纷杂的跑到楼栏旁看,只见下面金光浮动,数张符咒围着土楼转动起来,已经连成了一个浮动的金环。

    “我现在去毁掉那些符咒。”唐棠说着,便要执剑下楼。

    “唐道长不可,这大阵一开,外面的村民们可就要进来了!”苏望连忙出声阻止。

    大阵一开,里外都是封闭的,他们并不能直接出去。

    唐棠闻言脚步一顿。

    眼看着大阵已经有了开启的迹象,难不成真就这样等着大阵被破开吗?

    宋衔之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翻箱倒柜的找有用的东西,但找了半天,有用的一个没找到。

    “我来试试吧。”白景逸在这时抱着琴站了出来。

    琴有五弦,音沉而稳,只肖一拨,便撩开了一直捂在耳边的雨声。

    再在琴音之中赋予灵力,这声音便有了攻击性,穿透大阵,直冲那金环而去。

    刺耳的撞击摩擦声传来,金环的转动速度极快,这一击之后,才稍稍有了些削减的架势。

    白景逸方才用了七成力,本想将其一击击溃,没想到竟像蚍蜉撼树一般,没惊起什么波澜。

    他现在用的这套功法虽然强悍,却并不算掌握熟练,若是现在用上十成的力道去攻击,必定遭受强烈的反噬。

    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虽不愿,却也还是咬牙施展了全力。

    琴声贯耳而过,几个商人捂着耳朵,口鼻都被震出了血。

    巨大的冲击力,像风一样呼啸过来,将人掀翻在地。

    宋衔之稳住身子,再去看时,那金环已经破了一个小口,缓缓消散在了空中。

    “成功了!”几个商人不顾及自己口鼻的血,激动的道。

    同一时间,白景逸手中的琴,根根弦断,细韧的弦丝抽打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反噬一朝涌了上来,他喉头腥甜,直接呕出大口血来,一瞬间觉得肝胆俱裂。

    眼前一片花白,让他想对着唐棠讨可怜都做不到,只能腿脚无力,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倒去。

    水红的唇上滚动着艳丽的血珠,滑过雪白的肌肤,落在地上消失在雨水里。

    美人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现在那些商人们的慌乱,甚至不亚于方才的恐惧,一个个着急忙慌的想要接住白景逸。

    然而,他们伸手再快,白景逸最终也还是倒进了离得并不算近的,唐棠的怀里。

    一众人空举着手,像是魔怔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所谓的天命所归,还是难以忤逆的定律。

    宋衔之感叹。

    白景逸昏了过去,但临到无意识之前,他还是知道唐棠接住了自己,嘴角浅浅的勾起了一抹笑。

    第37章 严钟的威压

    白景逸受重伤昏迷,被唐棠抱了下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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