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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薪分明是姜壑的班主任,此刻也不主动询问学生情况,反而亲自给姜壑下起了最后通牒。 “姜壑,期末考试结束后,你把你家长叫,我要好好和他们聊聊关于你的教育问题。” “你们聋了?” 朝行雨站在门外,听见姜壑的声音,沉甸甸的,裹挟一场欲的风雨:“我说我没作弊,你们听不见?” 罗文薪好似被这“狡辩”震住了,霎时气红了耳朵,声音也大起:“人以诚立,做了就是做了!你平常课也不听,一到教室就闷头睡觉!但偏偏这次把前面客观主观题几乎都答对了,你还说你没作弊?” “你没作弊!那手机难道是凭空出现在你桌里的?还是说你觉得谁那么不知好歹敢跟你过不去?” 质问与职责劈头盖脸砸下,朝行雨在外边听了都难受,他不敢想象姜壑现在是什么心情,生怕他下一秒爆发,把事情惹大了。 “有人帮我补习。”他是在说答对题目的事。 “谁?你想说朝行雨同学?”罗文薪扶了扶眼镜框,“那你去把他叫,他要是信你,我就听你解释。” 有救了!朝行雨长舒一口气,做好了进去帮忙的准备,谁知姜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浇灭了希望的小火苗。 “不用。”他说,声音冷冰冰的:“你不用问他。” 朝行雨呆愣一瞬,耳朵听见罗文薪长叹一口气:“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把家长叫。” “不想叫,叫不了。” “……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随便你们。”姜壑提起书包,抬眼巡视众人,眼神冷躁不堪:“这些屁话,老子早就听腻了。” 责备,羞辱,威胁,不信任……再糟糕的姜壑都听过了,他从都是走进一群圆形里的那个三角,刺痛别人,排斥自己。 不过是和一个愿意接近他的人接触一个月,也许是那份热度太真切,让他产生了能融入的希望,说到底,是他在得意忘形。 一个打碎在地上的有害垃圾,怪不得人人恶而远之。 妈的,最好都离他远远的,别再靠近。 姜壑踏出门,转身撞见立在原地的朝行雨,张着嘴,眼神疑惑,抬头望着自己。 在那总是朝他露出笑容,吐出美好词句的嘴巴出声之前,姜壑及时打断-- “别再管我了。” 他侧身路过朝行雨,没有回头观察他的表情反应。 这样就好。刚才挺直的背脊一点一点垮下,姜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朝行雨没有追上去,他站在原地望着姜壑离开的背影,明明是青春正好的少年,背影却像个佝偻老人,疲惫又苍老。 事情发酵三天,这三天里,姜壑再没有到学校参加考试,教务处联系不上他的父母,学校的通报响了一回又一回。 领通知书那一天,罗文薪在讲台上以姜壑为例大讲诚信,台下的学生互相八卦,他们讨论着姜壑的后路,有的说他应该会退学出国,有的说他可能会回学校进行报复…… 一片议论声中,只有朝行雨回头望向搬空的后座,想起趴在桌上午休时,总是在一旁悄悄给他赶蚊子的少年。 你能想象吗? 一个藐视规则目中无人的坏学生,校服只穿一件,说话喜欢带脏,打眉钉,没朋友,谁也不敢惹,就这么一个人,悄悄为朝行雨赶蚊子。 但他长手长脚,总是施展不开,又害怕吵醒午睡的朝行雨,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笨手笨脚。 “罗老师。”朝行雨举起手,“学校对姜壑的处分是?” “姜壑同学屡次不听劝教,所以经学校决定,给予退学处分。” 又是一片哗然。 卓越坐在台下一时没反应过。 她只是,只是想让朝行雨明白姜壑的劣根性,没想闹到退学的地步,更何况,姜壑家为什么不出手摆平这件事? 本是很简单的事情才对啊……怎么就要被退学了? 卓越想不明白,她下意识转头去寻找朝行雨的身影,那是她心中害怕或者不安时,最本能的举动。 朝行雨从办公室出后,在楼梯口遇见一副愁容的卓越。 “卓越,怎么了?” 卓越一听这熟悉的轻柔的声音,表情立刻绷不住了,她哑着嗓子,像个知错的小孩渴望重要的人的原谅: “小雨,我不知道会闹得这么严重……我以为他家里和我们一样……” “我,我就是嫉妒他了,所以才……你答应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小雨……” 作者有话要说: 傅先生:我为什么还没出场? 马上啦! 第39章 萤火 姜壑家就在之前路过的沿河地带, 商业区与住宅区交叉的地方,不仅吵,而且乱。 眼前是一栋非常老旧的公寓楼,夹在另外两栋大楼中间, 楼与楼的间距逼仄, 中间楼的宿主连开窗恐怕也要三思。 因为周围光线被彻底阻隔了, 楼里楼外四处生满可见的潮湿的霉菌, 楼梯口散乱堆放着杂物和垃圾,在闷热的夏夜引来许多蚊虫, 头顶上一盏吊长的白炽灯,将灭将明地闪烁着。 二楼有几户住户的门敞开着,尖厉的争吵声和着麻将声顺着灯光从门内泄出, 朝行雨抬脚继续往上,雪白的帆布鞋踢到几只空酒瓶, 发出清脆的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