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灭世文男主会读心[快穿]在线阅读 -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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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前世没有你的存在?

    这是他始终不能放下心防的一点。

    爱慕啊,光是听着就仿佛含着暖意的词汇,这样的词如果一定要赋予和被给予。

    也只能是他了。

    “宴师弟。”

    平淡的声音传至耳中,宴朔懒散睁眼看向站于身前的鸿庚。

    端正,冰冷,左手持剑。

    好一副君子作态,可惜前世他盼了许久也未见这把剑拔出。

    宴朔眸中蒙上霾色:“大师兄。”

    鸿庚身子发冷,握剑的手一颤,方才一瞬有一种面对恐怖嗜血巨兽的心悸,他很快定神看向宴朔:“宴师弟,你剑意有种死气。”

    毫无剑修破除万阻的那种凌厉意象。

    不求一剑破万法,至少也要做到逆流而上的锋芒之气,而就那么一点锋芒,眼前这个天资难遇的青年也没有做到。

    “是吗?”宴朔淡淡反问。

    鸿庚看着流窜在青年眉眼之中隐藏微弱的冷戾,目光沉了沉。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他是鸿剑宗大师兄也是未来守护宗门的下任掌门,在有些时候是不允许私念占据上风的,时日一长他已分不清那些涌上的念头究竟是发自本心还是大局为上。

    可他所求为剑道,一剑挥下,但求问心无愧。

    “师叔将要选出八位天骄随他前往世俗界,你传话应该也知晓,但这八位对剑意是有要求的。”

    “你现在的剑意——不合格。”

    ……

    铎曜在看参战的十六位天骄信息时,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名字。

    他撑住下颌指尖轻点玉简上闪烁着的姓名,若有所思,睫羽低敛掩住了漂亮的眼眸,只是偶尔微动一下显出一道撩人的弧度。

    “花岩?”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七个小时的大巴,人都快傻了(抹泪)

    第18章 诱拐仙尊的三十六计(18)

    宴朔来得很突然,风将他鬓角发带出的势还未停下,就再度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扬起。

    青衣飒飒,动作凌厉,看似行云流水之势实则来势匆忙。

    青年面无表情地冲了过来,漆黑眸子紧紧盯着铎曜,气势看着凶猛但铎曜眉尖不由一跳,只觉对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便气势汹汹前来告状的小兽,让他唇角轻扬轻浅一笑又迅速压了下去。

    铎曜直起原先后靠椅背的身子,右手顺势将玉简放至一旁:“何事如此匆忙?”

    宴朔在逼近铎曜时无声缓了冲势,待拂过的凉风平息后才又迈了几步:“随师尊下界的天骄中可有我?”

    铎曜静静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你既然有此问,想必也已经有人与你说过你的问题了。”

    铎曜起身,白袍掐腰滑落,惹来某人暗暗一睹,他毫无察觉地接着道:“你的剑意严格说来其实并无问题,有些人早慧比同辈人早早看透俗理,剑意之中自然很难再有那份少年意气,只要不影响仙途你如今的剑意如何日后不会有人提起。”

    宴朔无声向铎曜逼近一步:“那为何我不能随师尊一起?”

    铎曜淡淡道:“不行就是不行,宴朔——”

    话至一半,他语气微变:“你该去外界看看,世间可与你媲美者甚少,山河广阔世事万千,寻一挚友得一道侣,不该缩于鸿剑宗自诩看透世事以致心性生变。”

    宴朔听到“道侣”一词时脸色顿冷,心口瞬间涌上的暴戾险些冲没他的理智,百般思绪纠缠成团有些话差一点便要脱口而出,话头止在唇边又被他带着些恨恨意味用力咽下了。

    他一字一句吐词时磨牙低声问道:“师尊原先想说的是什么?”

    语气微小的变化他不可能不注意,话出口后他突然平静下来。

    剑意?他不行便换另一个,一定是要陪在这人身边的。

    铎曜轻巧朝他看上一眼,否认道:“没想什么。”

    “能想什么?想你年纪轻轻毫无朝气,也不过由一个小少年变成了个大少年,出去走上一遭许能好上许多。”

    心口不一的两种内容传至耳中,宴朔方才暴戾之下掩藏的不安悄然淡去,他低笑道:“既然如此,到时便可见得我剑意究竟如何,到那时师尊再下定论较好。”

    铎曜想这也没什么便颔首同意了。

    对方是天命之子,他的命格就算有他插手在天机门的时刻测算下也藏不了多久,终有一日会暴露。到那个时候,整个修仙界都聚目于他,鱼龙混杂之下再想查出什么就很困难。

    “你昔日登仙路上亲缘一栏填的是孤儿,下界是要顺便祭奠一下亲族吗?”

    宴朔笑意未变,幽墨眸中显出几分微末的诡谲意味,缓声应道:“是要顺路祭奠一下。”

    铎曜没有多问过青年身世,也不曾知道他当年登仙路上为何会是一副执念深重不知痛感的模样,如今见着对方身上自然流露的高雅贵气,心中沉思。

    “许是家中生变?”

    宴朔眼眸微动,笑意消散低首时眉宇就覆上一层灰霾,低落道:“我亲族早已逝世,只余我一人独活。”

    他面上寞色极重,一剑夺得鸿剑宗内门大比第一的青年此刻竟流露出rou眼可见的脆弱。

    铎曜止住发散开的思维,犹豫着搭上青年有意无意低垂下的头顶,试探性地揉了揉安慰道:“逝者已逝,你活着对他们而言便是最好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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