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据说我被炮灰了在线阅读 - 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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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心虚不已,原本想着替顾明钰施恩于平阳郡,同时也是为自己赚取美名,日后也有底气,却不曾想,走到半路,便听闻了静安王和顾瑾瑜的事,心下踌躇,不敢再往平阳郡去。

    而且他不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书中顾瑾瑜一直在皇宫内安稳地当着凝华公主,皇位能落到他头上,也算是因缘巧合。

    大皇子早年被立为太子,可惜身子骨弱,没几年就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皇帝遗留之年,那孩子尚且不足韶年。

    而二皇子和四皇子内斗不已,最后一死一残,六皇子和八皇子早夭,十一皇子尚是孩提,最后这皇位才落到了顾瑾瑜头上。

    可如今孟云硬插一手,让顾瑾瑜下嫁静安王,看似断绝了他继承皇位的可能,但静安王醒转已添了一大变数,如今又正巧让他们撞上平阳郡之事,这不得不让孟云多想。

    莫非这顾瑾瑜当真是天命之子,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孟云越想越慌,忍不住求助自己的暗卫,“念归,你说皇家能容许一个嫁人的皇子登临大位吗?”

    孟念归是由孟云亲自赐姓赐名,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见他慌乱,顿时心疼不已:“云儿,皇位之争向来残酷,你若担忧四皇子夺位失败,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假死脱身。”

    孟云没等到回答,反而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心动,但他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既是对顾明钰存有几分情意,也是舍不下荣华富贵。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孟念归并不知晓顾瑾瑜的身份,见孟云执着,便道:“皇家若真有皇子下嫁,那必定是丑闻一桩,皇家掩盖都来不及,说不得还会秘密处死他,又哪里会让他登临大位呢?”

    闻言,孟云神情一松,这里是古代,哪怕存在好男风的情况,但皇子出嫁绝对是皇家不能容忍的。

    他心底放松了几分,但还是不敢前往平阳郡和顾瑾瑜二人对上,他可是很清楚,先前顾瑾瑜便想让顾明钰削他的位份,如今遇见落单的他,说不定就秘密处置了,到时候他死了也无处申冤。

    于是,比顾明钰更早得知平阳郡状况的孟云修书一封,通过他们约定好的渠道加急送往长安。

    至于为何他得知的消息于实际情况不同,孟云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将这一切通通推到顾瑾瑜和静安王头上,反正依照顾明钰的性子,他是绝不可能去找顾瑾瑜对峙的。

    就在这几方各自算计的时候,顾瑾瑜看着递上来情报,忍不住发笑。

    “我那位母妃还未死心,哪怕我言明不会放过顾明钰,她竟也没有当真,是见我多次忍让,还心存幻想么?顾明钰更是可笑,丝毫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错处,反倒一失利便想着给我扣屎盆子。”

    祁染见他眉间没有伤心情绪,松了口气,提议道:“不如我命人给他个教训,免得他总是到处蹦哒?”

    顾瑾瑜微微一笑:“何必脏了我们的手?将四皇子侧妃出走的消息告诉我那位二皇兄,我相信他会好好运作的。”

    祁染自然是依他,只是心里又给顾明钰记了一笔,日后若他没有折在别人手中,恐怕他也不会让顾明钰好过。

    ……

    “凝华这次做得不错,可有想要的赏赐?”

    “儿臣想要的,父皇都会答应吗?若儿臣想与静安王和离,父皇可否应允?”顾瑾瑜眨了眨眼睛,十分亲昵道,假装没有看见皇帝突然僵硬的脸色。

    皇帝得知平阳郡的消息,就派了官员前往赈灾,而他们自然是不能继续在平阳郡停留,以嘉奖的名义被召回长安。

    祁染已经封无可封,仅赏赐黄白之物又显得不够重视,所以皇帝嘉奖的重点就落到了顾瑾瑜身上。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封赏之后,既不会落人口实,又避免了进一步增强静安王的实力。

    可皇帝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知趣,这个关口,若是凝华与静安王合离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皇家?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凝华的要求,他莫名松了口气,看来他这女儿对这门婚事依旧不满意。

    虽然嫁了女儿,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尤其是这个女儿还是他寄予厚望的棋子。

    他正要安抚凝华,便听见他隐忍着委屈道:“儿臣刚刚是说玩笑话,父皇便当没听过罢。儿臣也不求其他赏赐,这回静安王看守得紧,儿臣没能及时传递消息,实在深感愧疚。父皇宽宏大量,不与儿臣计较,儿臣心中却十分羞惭。”

    两人成婚后不久,顾瑾瑜在皇帝明里暗里的推动下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达成默契。他替皇帝监视静安王,而皇帝答应日后赐他长公主之位,允他与静安王和离,促成他与他表哥宋萧然的婚事。

    这桩交易说起来有些愧对宋萧然,不过顾瑾瑜是绝不会允许珍妃利用侄儿的婚事替顾明钰拉拢人脉,干脆利用皇帝绝了她的心思。

    在离开长安前,顾瑾瑜便半真半假的传递了些消息,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能放心他们离开长安。

    不过他显然放心得太早,静安王带着小部分人脱离后,便失去了行踪,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还给了皇帝好大一个惊吓。

    皇帝心中不满,也有些怀疑,但总不好立刻斥责立过功的女儿,如今被她一说,心中熨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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