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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季气急败坏:“给老子滚蛋。” 见心上人挣扎着要起身,他支起身体温柔扶过对方:“你再睡一会,我不闹你了。” 清润嗓音因为被迫过度沉吟,低沉沙哑,咬牙切齿:“身上脏,睡不着。” 迟肆赶忙蹿起身献媚取宠:“我帮你。” 不等对方回应,已将人打横抱起走入隔间。 (……*) 水下传来异常动静。 他身形猛然一顿:“迟,肆!你到底是不是人!” 就算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这体力也太不合常理。 “不,是!” (……*) *** 天光明媚,泽被世间万物。 丝丝光缕穿过窗棂,迟肆在暖阳照耀下,从酣梦中苏醒。 走出屋外,心尖人正坐在小院中。 风华难述的身姿沐浴着阳光,拉出淡淡影子。 院中风景怡然如画,看得他心暖意热,情不自禁扬起绚璨笑容。 他轻步走到对方旁边,搂着他并肩坐下,在画笔难描的隽逸容颜上细碎亲咬:“怎么不再睡一会。” 齐季愠怒着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看到心上人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迟肆志得意满嘿嘿坏笑。 院外巷中传来童音喧嚣,一群小孩热闹嬉笑着争抢糖葫芦。 “这有点像我以前在师门的时候。”迟肆扬起嘴角,笑意中露出一点意兴深长的怀念。 齐季一怔。 过了几息,他戏谑调侃:“你抢小孩的糖葫芦?” 迟肆轻笑出声:“曾经抢过一次。抢我师弟的。然后被一个同龄师妹给打了一顿。” “你师门……是什么样子的?”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迟肆在心上人脸上落下轻吻。 他真正的身份不同寻常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一两句话很难解释得清楚。 他来这里时,本来未打算涉世过深,却不知何故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江湖争斗。 并由此引出许多啼笑皆非的误会。 但他寻得了此生至爱。 他早就想朝齐季解释清楚,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总算能好好和他并坐对谈。 “我从小无父无母,被师门收养长大。” “这我知道。”齐季温柔拉起他的手。 “不是,你们都误会了。”迟肆无奈笑着摇头,“我不是户籍册上的那个迟肆,只是碰巧和他名字一模一样,但我来自别处。” “天上的神仙?” “可以这么说。和你们理解的稍微有些不同,但大体上差不多。” 齐季轻笑一声,未置一词。 “虽然无父无母,但师父对我很好,同门之间也相处融洽。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亲如一家,和真正的父母兄弟没什么两样。从小到大,我过得顺风顺水。” “看的出来。”清雅嗓音语含戏谑:“不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不会像你这样成日赖床,无所事事。” 迟肆轻笑了几声:“我在师门所学的东西,都告诉过你了。我某一日心血来潮,到凡尘寻找机缘。本是漫无目的四处游历,后来就遇到了你。” “那以后呢?”齐季笑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会回天上吗?” 以后? 迟肆高扬起唇角,将心上人的手拉到嘴边,再一次许下海誓山盟的千钧承诺:“我人都是你的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 齐季无声笑了笑:“没想到,我还能遇到一个真的神仙。” “对了老四,如果你来自天上,那人间户籍册上的那个迟肆,现在在何处?” “死了。安县地震,他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但后来却死在来京城的路上。我来这里的时候,刚巧碰到他。” “这么说,”齐季思忖片刻,“你是在他来京的路上,借用了他的身份?迟家以前的事情,你通通不清楚?” “不知道。”迟肆好奇,“你问这个干嘛?” “我有些好奇雷厉风的事。”齐季眉眼微弯,漏了一点光,“你不知道就算了。” 过了几息,他又笑着揶揄:“你的身份我大概清楚了,再给我说点你师门的事。例如,那个被你抢了糖葫芦的孩子。” 迟肆笑着在他眉梢轻蹭:“我和师弟关系很好,我看着他从小长大,就和亲弟弟一样。” 话才说一句又开始自吹自擂:“我在阵法一道上天赋卓绝,别看门派里学阵法的同门那么多,也就这个师弟天资还行,有资格跟在我后面让我亲自指点。” “不过这些小崽子长得很快,没多久他们就不吃糖葫芦了。” 想起往事,他轻狂张扬的隽艳眉眼添了一分柔暖。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目光里多出一分牙尖八卦的狡黠:“我这师弟有个很好玩的事。” 他朝齐季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把耳朵凑过来一点。 “他长到十多岁,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有了一个心上人。是和他年龄相仿一同长大的小机灵鬼。那个小机灵鬼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钦定的下任掌门。” “哦?”齐季眼梢微挑,打趣他:“比你还厉害?” 迟肆一愣,带着扬长避短的怏怏不服,哼声道:“他阵法没我厉害。” 他飞速略过这一话题,匆忙将字句转回到别人的感情八卦上:“我师弟喜欢他,又不敢向人表明心迹,只能经常找我秉烛夜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