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下凡仙君被人骗了在线阅读 - 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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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些弟子都以为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人在意这件事。

    “是谁教他怎么做的?”这才是重点。

    瑶山弟子摇摇头:“代掌门上任之后,联络了武林盟中各派侠士,那段时间来瑶山共同商议对抗朝廷的侠士很多。最忙的时候,我一天接待了十几批,上山下山腿都快跑断了……”

    见对方神色又有些不耐,他急忙拉回正题:“但来的都是江湖侠士,大多是摧雷浩劫之后,各派新上任,接管门派事务的主事,没有那种……”

    他本想说,没有街上那种穿着道士服,到处卖仙法丹药的假神仙。

    但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说辞。

    迟肆点点头。

    谢观柏见的都是侠士武服装扮的江湖人,没有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联想到道法阵法一类的道士。

    所以除了谢观柏,没人清楚究竟是谁传授了他布阵之法。

    第157章

    这位弟子又接着道:“代掌门的剑法不是我瑶山派的剑法。但我派千年传承,藏宝阁里面有许多功法,甚至还有前朝失传的秘法,不知代掌门是不是在藏书阁中自行寻得。”

    谢观山插了一句嘴:“我们瑶山派并不严禁弟子修习别派功法。只要来路正当,不是偷抢所得,尽可自行修习。”

    “观柏伤愈之后,武艺一夜之间突飞猛进,在门派比试中用的就是别派剑法。这应当是他在下山期间所学。”

    他看向谢观河:“你们一道下山,他是在何处学的这套剑法?”

    谢观河回山后没多久,就画地为牢将自己关在桃林,没有余力再关心瑶山事务。

    只有谢观山常来探望,和他说一些近期之事。

    谢观柏伤愈,门派比武夺得头筹,坐上代掌门之位,诛杀朝廷命官,以及近日朝廷领兵前来,全是从谢观山口中得知。

    而其中细节,他也是此刻才第一次听说。

    他沉思了片刻:“我和观柏一下山,就径直去找了迟兄。之后在京城待了一段时日,忙着通知各派召开武林大会。一切办妥之后,便和迟兄一同前往催雷山庄。这期间观柏并未跟谁学过武艺,也没得过什么功法。

    “观柏的剑法,不是回山后从藏宝阁中寻得?”

    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谢观柏到底是在何时何处,学了一套精妙剑招。

    “迟兄,观柏的剑法可有何特别之处?”

    迟肆摇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再说我只精通阵法,对剑法没怎么研究,有特别的地方我也看不出来。”

    只是谢观柏说这剑法是他所传授。虽然应当是为了让杨闻拓误以为他临阵投敌的离间之举,但被人这么一说,难免有些微在意。

    他这两句话说得理直气壮,竟然让人无话可说。

    空气瞬时凝滞。

    过了片刻,瑶山弟子继续道:“代掌门教了我们一套功法口诀,要我们勤加修炼。我近日身体有所不适,疏于练习……”

    谢观山和谢观河脸色微变,也顾不上礼节,瞬间打断他,朝其余同门问:“你们也学了?”

    几名瑶山弟子们面有愧色:“我也身体不适。”

    “我最近拉肚子。”

    “我上一套功法还未练成。”

    也有几名弟子不知此事。他们都和谢观山一样,不赞同谢观柏的作法,已被排斥至边缘。

    这就解释清了,为何有部分瑶山弟子没有受到煞气影响,变得神智不清有如邪祟附身。

    正是谢观柏传授给他们的这套功法,可以短时间内让人功力大增,但一染煞气便会入魔。

    谢观山让几名弟子背诵功法口诀给他听听。

    几名弟子平日练功偷懒似乎已成习惯,连口诀都背不熟,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才拼凑出来,也不知其中有没有漏掉的。

    只是这时不光谢观山,谢观河,杨闻拓,杨辉羽,以及一众隐逸阁高手,都只能学着迟肆说一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即便有特别之处,自己也看不出来。

    就是普普通通的呼吸吐纳之法。

    世间功法千千万万,没人能一一参研出所有诡秘功法的玄妙之处。

    若不是谢观柏启动瑶山大阵引来煞气,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功法竟如此邪门。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文娴骤然开口,惊了大家一跳。

    她抚着下巴沉吟:“在何处呢?”

    “摧雷山庄。”

    一个阴沉声音给出了众人答案,却让迟肆心火顿生。

    这个声音即使烧成灰他都认得——凌陆舟。

    凌陆舟一直易着容,跟随在杨闻拓身侧。只是为了避免被迟肆认出,一直默不作声。

    此刻文娴想不出的答案,只有他清楚。

    虽然他同迟肆结过大梁子,彼此都看对方及不顺眼,但此时这么多人,又是在杨闻拓面前,这个神仙再厉害,他也不信对方能拿他怎样。

    他朝着杨闻拓道:“在摧雷山庄之时我打探过,雷厉行练的也是这一功法,摧雷山庄的弟子都学过。”

    他扬起一点嘴角,意有所指:“这门功法,和在摧雷山庄时,国师教给大家的修仙口诀有些许类似。”

    文娴茅塞顿开:“难怪我觉得耳熟。”

    谢观河沉默了片刻,终是忍不住插口:“迟兄当时所念口诀,和这一功法相差甚远。文姑娘定然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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