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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寻常的凡人修士,根本不值得他正眼一看。人们朝他跪拜许愿,那些在他眼中低微卑贱的凡尘俗事,也只得我来替他完成。”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怨怒天道不公:“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拯救了那么多大衍朝的子民,可圣上却还是对我一无所知。” “阿季,”心魔扬着嘴角,艳丽眉眼露出几分阴毒怨意,似如食rou寝皮的妖异恶鬼,看得人心惊,“你看此处赤地千里,混沌荒凉,我一个人在这里形影相吊,心中全是对你的浓情思念。” “他可以在你身上纵情享乐,怀抱着你入梦。而我却还得在他享用完你,畅意安眠之时去做那些他看不上眼,懒于动手的凡尘锁事。你说我可不可怜。” 杨闻拓眉头紧蹙,眼色透着闪亮锋光,沉默不言。 心魔又扬着嘴角轻笑,艳色眉目阴怨,含着想要将人拆吃入腹,噬骨吸髓的情深妄念:“圣上,我修为渐长,要不了多久就能修出实体,彻底脱离于他。到时候你也对我日夜宠幸,降下雨露君恩,好不好?” “我比他更懂人心,会对你更温柔怜惜,会更尽心竭力帮你处理政务,也不会给你的世界带来灾祸。我处处比他强,比他更能讨你欢心……” “荒谬!”一道银光掠影飞速袭来,横斩虚空,似有毁天灭地之威能。 混沌浑浊的灰蒙像是被一剑分断,清气上浮浊气沉地,宛如天地初开。 迟肆一剑斩断心魔,喋喋不休回荡世界的话音戛然而止。 “阿季,他不知是哪来的妖魔鬼怪,他的胡言乱语你千万别听。”迟肆神色中带着些微无自觉的慌乱和恳求,紧拉杨闻拓的手,透着一缕强硬的不容分说:“我施法带你离开,我们立刻回现世。” 苍白健瘦的手腕被劲力五指抓出淤血深痕,力可碎骨的气劲让杨闻拓疼得眉头一皱。 迟肆却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凶狠暴戾,只想将对方速即带离此地。 可惜还未来及的念咒,被斩断消失的身影,又和分断的混沌一起,瞬间凝结成形。 心魔不停哼笑,似是在嘲讽他的枉费心机。 “道君一直说我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梦,是因为已经回想起,你沉眠入梦之时,元神出窍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嗤笑的张狂神色和迟肆毫无二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有你的意愿在里面。可你不过只是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一觉醒来就抛之脑后。而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凡人实现心愿。” “你肆意狂妄恣心妄为,给世间带来巨大灾祸。上古预言中的灭世妖鬼,毋庸置疑就是你。” “封印是你破坏的,阿肆为了修补法阵四处奔波。”杨闻拓眉头紧皱,神色不耐,精雕玉琢的眉目锋锐毕现:“你别的本事没看出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高人一等。” 他是个凡人,此前从来不信神仙鬼怪。那些传奇话本中的心魔梦魇,向来只当做幻想故事,一笑置之。 即便如今遇到真仙,颠覆了人生观念,但也知生人的话听听就行,不可随意当真。 何况说话的还不是人,是个不知究竟什么东西的魔。 要是别人的话,听什么信什么,他也等不到活着坐上王位。 心魔一楞,像是被他的话伤了心,艳色张扬的眉目显出几分惺惺作态的委屈:“圣上不信我,令我好生难过。我对圣上之心天地可鉴,怎会舍得欺君。” 半晌之后,他又低笑道:“我想给圣上说的趣事,还没讲完。圣上可知,那道灵脉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圣上难道不觉得眼熟?这样的伤口似曾见过?” “阿季,你好好回忆一下这样的伤口究竟在何处见过,便能清楚,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杨闻拓身形霎时一顿。 他第一次见到地脉,对灵脉上的那个古怪痕迹更是一无所知。 可那道形似伤口的痕迹,缠绕着诡异的丝丝黑气,一眼看去,就有似曾相识之感。 本以为是错觉,或许那些道法神通都差不多,也没在意深思过。 如今经对方这么一提,即便是来历不明的妖魔之言,也情不自禁开始回想,这眼熟的伤口究竟在何处见过。 心魔扬着嘴角,眼含深情笑看着他,安静地给予思忖时间。 到他神色猝然一变,知他已经想起,才继续笑说:“圣上神思敏锐,一定已经想到。没错,正是在那条小蛇身上。当时道君一剑穿心,虽未刺中她的七寸之处,却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永远不可恢复的伤口。” “灵脉上的伤,同样是道君的神剑——恣心造成的。” “道君道行高深,凡是被他的佩剑所伤,永不可愈,即便灵脉也难以幸免。圣上可知,我们是如何从一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心魔也沾染着迟肆的轻狂痞态,给杨闻拓传经布道:“不知他是否曾给你说过。三千世界形态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但每个世界外面都包裹着一层无形的界壁,以保证各自独立,不受别的世界影响。” “要穿越不同世界,就需打破这层界壁,如同打开一道门,从一处房间进入另一处房间。” 他怕对方听不懂,解释得更加短话长说:“世界越大,界壁越难打破,就比如皇宫大门高大厚重,难以打开,寻常百姓家的木板门就极易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