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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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干嘛要去招惹那个汉子呀？你看他那般......。其中一个汉子不解问，脑袋里词穷的他硬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费宝脸微红：你懂个屁！ 酒楼。 客官,哎？小尧，今天不是你的工，你怎么来了？小二惊喜道。 我带我兄弟来找掌柜，我之前不是听说掌柜想找一个大厨吗？正好他就是。钟尧笑着去勾小二的脖子。 嗯嗯，掌柜在那边，你们去吧......话说你这个兄弟有点俊呀！ 可不是，刚刚他还在路上遇到了小桃花......钟尧想到刚刚街上发生的事，嘴就停不下来。 钟尧。顾敷道。 哎哎哎！我们先办事，等会来找你。 掌柜拿着烟斗站在窗口吹风吸烟，店里大门窗户敞开，依旧燥热难耐，里面吃饭的人也不少，嘈杂四起，闹得他心更烦躁。 掌柜，我给你带大厨来了！钟尧咋咋呼呼。 掌柜转过头来，便看到钟尧和模样俊俏的汉子，他视线不动声色的观察，眼里泛起怀疑和不确定，目光最终落在受伤的右手上。 他这手还伤着......真的会做菜？掌柜看着顾敷，抬起手咂了一口手里的烟，白茫茫的雾气从他嘴里飘出。 顾敷淡淡道：会做。 钟尧也不知道顾敷会不会做菜，但还是替他说话：掌柜，你就让他试一试。 我看你为了厨师这事烦好好久了吗？正好我兄弟就是，所以才把他带过来的。 掌柜的确为了厨师这事烦了很久，他店里的一个厨师要走，这个月来跟他说了好几次。 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拖着那个厨师再做几天，好让他去找人。 掌柜被钟尧说的有些心动，这个小汉子说他会就让他试试，不行就再找。 那你跟我来。掌柜把话放下就要走。 顾敷跟在他后面。 钟尧一喜，为顾敷加油，等到顾敷身影消失，立马转身去找小二说刚刚街上发生的事了，不然他憋着难受。 厨房并不大，里面有两个小孩子边聊天边往灶头里放柴，孩子额心一点红，是小哥儿。两个炒菜的中年男人，三个切菜的哥夫。 天气的燥热，让他们各个都汗流满面。 他们看到掌柜进来，都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视线上下打量着顾敷，带着些好奇。 老朱，你让这个小汉子试试手。掌柜对着身材微胖的男人说。 随后双手抱胸的往门口一站，下巴微微一抬，道：你去试试。 外面的热风从窗户吹进屋里，房间里面的人都怀疑的看着顾敷，他们都注意到受伤的手臂。 他们都不敢相信，一只手都受伤的人竟然还能炒菜？！ 他们也不相信，就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就能当大厨了？ 顾敷垂下眼帘卷起袖子洗锅，虽然是左手，动作却十分熟练 他好久没有炒菜，现在拿着锅勺，手背青筋泛起。 掌柜眸光在这只手放停滞片刻，又咂了一口烟嘴，缓缓吐出烟雾来。 顾敷等锅烧干往锅里放油，铁大勺一圈一圈地绕着锅子转，顾敷的动作不紧不慢，闲散中带着一丝不苟。 接下来的放葱姜蒜，蒜香味立马飘了出来。 满屋弥漫。 掌柜从来没觉得炒菜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现在他在这个小汉子身上看到了，微勾的嘴角说明他在享受这个时刻。 顾敷把佐料炒出了香味，便放了一小撮辣椒粉进去，顿时兹拉作响。 辣椒的香味扑鼻，惹得房间里得人频频打喷嚏。 顾敷把小白菜倒进去，一声闷闷的嗤。 顾敷的动作有条有序，手自然有力地翻炒锅里地小白菜，晃勺、翻勺、出勺自然又流畅。 香油辣的香、辣、麻综合了小白菜的鲜甜汁多，炒好后再撒一把葱花，这道菜便成了。 鲜嫩的小白菜沐浴着辣椒红油，其间还点缀着翠绿，视觉上就给人享受。 屋里渐渐弥漫着麻辣般的香味，勾引着屋里人的味蕾，让人忍不住就垂涎三尺。 掌柜回神，顾敷已经端着菜走到他面前，诱人香味扑鼻而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问：这道菜叫什么？ 顾敷：...... 顾敷：麻辣白菜。 掌柜抽了双筷子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一下这道麻辣白菜了，菜色很好，香味也十足，是一道好菜。他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众人看到掌柜的表情一僵，心道：这菜是有多难吃，这十四五岁的小孩能有什么本事。 他们还没有感慨完，便见掌柜对顾敷竖起大拇指，脸上是惊喜之色。 众人：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众人：真有这么好吃？他们也想尝一尝。 掌柜看着这个小汉子面上没有因为赞扬而有任何骄傲得意，还有这等好手艺。 他心里对这个小汉子更是看好几分，留下来，炒的很好吃。 顾敷淡淡的嗯了一声，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众人：厉害了这小哥。 钟尧和小二聊完都没有看到顾敷出来，又唠了一会儿，只见到掌柜和一个胖大厨出来。 钟尧：？！！ 草！阿姆不是说顾敷在家根本不做事吗？ 顾敷之前都不和他玩，他也只是从他阿姆那里听到一些顾敷的事。 要不是今天阿姆让他带顾敷出来找活干，他实在无法，只得带着人来试试，行或不行全看顾敷的本事。 什么时候顾敷变得这么厉害，不仅打赢了费丘，还让掌柜同意在这做大厨！ 他来之前，阿姆就跟他说让他多多照顾一下，现在一看，完全是阿姆多虑了。 掌柜的挑剔，钟尧是亲自感受过的，在大厨这方面，掌柜是更加的挑剔，要不然他也不会烦躁到现在。 钟尧在心里忍不住夸赞了一声好厉害。 掌柜，你给我......哥多少工钱呀？少了我们可不干。钟尧跑到掌柜身边开玩笑的问道。 掌柜吸了一口烟，笑骂道。 臭小子！该给的一分子都不会少，一次工十个铜板和大厨一样，做三天休一天。 嘻嘻，谢谢掌柜了。钟尧道。 那到时候我跟我哥一起来上工。钟尧又道。 随便你们。掌柜把胖厨的工钱利落的结了，这是这个月的二两银子，你拿好。 小酒楼外面街角。 少爷，他们在小酒楼里面，听说是来找工的。下人跟着小哥儿一样偷偷摸摸探出脑袋看向酒楼。 什么工？费宝推开他们，问。 好像是大厨，另外一个是酒楼小二，上次少爷来这里吃饭还见过。那仆从又道。 嗯嗯，那好。我去了，你们快回家去，还有就是 不能告诉大少爷。仆从接话，少爷你自己要小心点。 放心。费宝拍了拍他肩。 在仆人眼里含担忧的目光中，费宝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从街角走出来。 他觉得他哥有句话说的对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顾敷，你的麻辣白菜，凉拌萝卜丝，爆炒蕨菜小二撩开后厨帘子就扯着嗓子往里叫了两声。 顾敷刷洗着锅，十几分钟后把这几盘菜炒了出来，让小二端了出去。 费宝看着桌上红辣辣菜，不敢相信！ 他又叫来小二问了一遍。 良久，看着面前的菜诱人不已，香气逼人，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今天就先尝尝这人的菜。 嘶好辣！ 费宝吐着舌头，用手扇风。 最后鼓起勇气挨个的都去夹来尝了一遍，小脸被辣的通红，咕噜咕噜灌水，小二都提着茶壶往他这边跑了好几次。 这引起钟尧的好奇，不再和掌柜胡扯，朝角落看去，眼睛眨了眨，他没有看错吧。 那不是在街上他们遇到的费家少爷费宝。 他看着费宝一边哭一边吃？ 钟尧把那小二招过来，好奇打探：哥，这费少爷咋地啦？怎么还哭了？ 吃不了辣，但顾敷的菜都是放辣的。小二有点哭笑不得道。 我之前就劝过他要不要换其他的菜，他一口就拒绝了。他当时那口气，如果不是我清楚他口味，我差一点就信了。 掌柜淡淡道：他这是好吃到哭了。 钟尧、小二： 第三章 你们顶住，我先跑为敬！ 小二看着费宝眼角一圈红红的，不知是辣的还是哭的。他把布巾耷拉在肩上，小声道：我听说费丘是费家的大少爷...... 假的。掌柜猛吸一口烟，目光看向费宝道：赶紧干活去。 费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费有财是镇上首个娶了两个哥夫的人，那时候在镇上轰动一时。 确切说来，哥儿远没有女人来得受欢迎，所以费有才前后两位都是哥夫才让人如此惊讶。 成亲两三年，大房一直没有身孕，这才娶了二房。 二房没多久怀上了，生下了费有财第一个儿子费钱财。没几年，大房也有了，生了一位哥儿，取名叫费宝。 费丘？之前我见过他几次，但也只敢远远看一眼。钟尧道。 知道费丘是干什么的吗？掌柜抖了抖烟斗，斜眼睨着看钟尧。 钟尧摇摇头。 掌柜道：你把头靠过来。 四人馆的。 嘶钟尧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看着掌柜，真的？ 我还会骗你？ 四人馆原名叫拳打馆，原本是好好打拳学艺的馆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用生命来打拳赢钱，每设一个庄就不知道有多少打拳的人会死在那擂台上，死的人多了，便被人们称死人馆。 渐渐的叫的人多了，传来传去死就成了四，后来改名为四人馆。 不知道的还觉得这名字多文雅。 掌柜这么一说，钟尧深信不疑，那费丘打架就是个不要命的，上次把顾敷打伤，伤口至今还没好全。 想到这里钟尧一愣，他隐隐约约记得顾敷说赢了。 赢了？ 等等，顾敷说他打赢了！ 他竟然打赢了四人馆的人！！ 草，真/他/妈厉害！！！ ** 费宝眨巴眨巴眼，觉得自己嘴巴快离家出走。他有点后悔了，刚刚小二提醒他的时侯他逞什么能。 显然，了解第一招，卒。 但他又舍不得停下筷子，这菜虽然辣，却十分的好吃，有种让人停不下来的感觉。 然而这样的感觉不只有费小少爷一人，隔壁几个汉子吃的满头大汗，依然没有停下筷子，还时不时感叹一句好辣真/他/妈好吃好爽一类的话，引得隔壁几桌纷纷朝他们这边看，有两桌也忍不住叫来小二，指着他们桌上的菜点。 费宝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十分高兴，他没有想到自己看上的人竟然还有这了不得的手艺。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的他吸了吸小鼻子，筷子颤颤巍巍的朝那菜盘子伸去他只吃最后一口。 顾敷被钟尧拉到后厨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那碰瓷的小哥儿眼睛哭的红彤彤的，鼻尖也红红的，面前还摆着他做的菜，很显然就像钟尧跟他说的一样被辣哭了。 但钟尧说的更夸张。 钟尧：是不是很可怜？ 顾敷：...... 钟尧：你给点反应呀？ 顾敷：无聊。 话落，撩开帘子进去了。 钟尧：......是他大惊小怪了。 费宝哭唧唧的吃完饭，一手撑着下巴，视线一直往后厨门口瞄。 只看得到小二撩帘子进去，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费宝：等回去，他就找他哥，让他把这个小酒楼买下来。 正这么想，视线就和钟尧对上，费宝眼眸闪过狡洁，嘴角微翘，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朝钟尧招了招手。 村里没有教书先生，镇上也只是有钱人才请得起先生，会识字的都是凤毛麟角，像这种小酒馆来吃饭的，都是不识字的，菜单全靠小二背。 因为钟尧的关系，今天工作的小二一见到人来就立马迎了上去，开头就是报了顾敷的新菜，点的人也多了，顾敷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 此时顾敷正在面无表情的刷洗锅子，炒菜，装盘。 屋里几人都偷偷看他，年纪小小却有这样的本事。他们刚刚都被这位才来得惊到了。 尤其是那两个烧火的小哥儿，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敷，视线炽热，满脸写着喜欢二字。 顾敷冷漠让他们都不敢开口去和他搭话，只好互相小声交流。 丁大厨当初不拿正眼看顾敷，觉得这个小汉子能有什么本事，他不足为惧，因此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 刚开始还以为这小汉子运气好，过了掌柜这一关。 但没有想到，这才多久的时间，外面传来点菜的就有一大半是这小汉子的。 现在一看，顾敷不仅动作娴熟自然，用勺用锅炒菜，就知道功夫深厚。 顾敷之前做的凉拌萝卜丝也让他心服口服。 亲眼见证那萝卜丝在碗中上下颠簸，好几次他都感觉要撒了它就是没撒落出去，最后都被稳稳接回到碗中。 这番的动作不仅让他在技术上自愧不如，还直接让那两个烧火的小哥儿哇哇叫好。 现在想来丁大厨就羞愧，脸也忍不住发烫，是他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