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页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具体怎样肯定还要到时候再看。”想了想,喻恒筠还是补充说道:“我个人认为,这个可能性不低。” 傅择宣听到喻恒筠这好像没有任何关心意味、就事论事的言语,感到很是暖心:简单地把事实毫无隐瞒地摆在他的面前,分析两面性,任他做出选择,可能并不认同,但一定尊重他的决定,从不强迫。 对他来说,这是最舒心的度。 抛弃这点,正事还是需要处理的。既然已经接通了喻恒筠的通讯,就把与他相关的问题解决才好。 “关于委托相关情况我已经明白了。” “好的,那么……” “还有件事情想问你。”傅择宣止住他将要挂掉通讯的行为。 “尽管问。” “我的监察,什么时候结束。” 结果刚才夸口说「尽管问」的人沉默了,半晌挤出一句不可定的言论:“暂时无法得出结论,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呃……”握紧放在耳边的通讯器,傅择宣微微摇头:“没必要说道歉,节奏本就是由你把控的。” “所以才是 「我的问题」。”喻恒筠强调,“接下来依旧需要检察,因为我仍保留观察意见。” “可以。我的问题就这个,挂了。” “但我还有事。” 傅择宣一怔:“什么?” “趁着通话的机会和你说声,下午会到你家来拜访,和薛迟景一起。” 也不废话,说完自己的到访预告,他就如傅择宣所希望的那样挂掉通讯。 徒留傅择宣握着通讯器不明所以。 他心中隐隐预感到,下午的拜访者来意不善。 3月29日,下午14:40,地点:傅择宣公寓一楼休息区。 来客两人放松地坐在傅择宣对面的沙发上,薛迟景还大大方方地把手环在沙发靠背上,翘起的腿时不时抖两下。 喻恒筠顶张正经的脸,说出他在傅择宣处有迹可查的第三次委托:“第三次委托,怎么样,要接吗?” “委托内容?” “之前应该有不少人和你说过了。” 喻恒筠话一出,傅择宣神色就不对劲了:“你指使的?” 一旁的薛迟景举起在膝上敲着的左手,晃食指对他说:“可别误会老大了,到此为止都是我的杰作,有没有感到生活热闹很多?” “嗯。”傅择宣不悦,“热闹到无法睡觉。” “不会吧。”薛迟景贼笑,“我特意让他们白天发的呀,怎么还会打扰傅先生睡觉呢?” 看着老神自在的喻恒筠,傅择宣不理薛迟景明知故问的话语,故意说:“没有上级指使,怎么会擅自作主行动?” “那真是抱歉不如你的愿。”薛迟景摊手,笑得一口大白牙都亮出,道:“我还真就是这种特殊的、随意而行的下级呢。这点我的上级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 说完,薛迟景对身旁的上级眨眨右眼。 “嗯。”喻恒筠抱臂,口都没开,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 “不管这个,你们和陆申有什么关系?” 喻恒筠却浅笑:“直到你接下委托,都无法得到我们的解答。” 可这砝码对傅择宣又没有任何诱惑力:“对我来说,不接下委托,一点损失都不会有,也乐得轻松。” 对面一人笑而不语,一人耸肩后开始环视四周布置。 被两人这么笃定的自信惹得心烦,这时薛迟景提出要去洗手间,他胡乱点点头掏出通讯器,垂头开始看一直没有消掉的讯息。 看了几条又觉得烦闷不已,但思及抬头还要面对喻恒筠那故作的姿态,傅择宣手顿了下,又继续翻讯息。 好在杂乱的讯息中,他捕捉到了解救讯息的存在。 【怎么不回复我上条讯息,又在睡了?既然这样,我直接明天下午去你家找你商量,到时候别说我没通知过你啊。】 瞟了瞟时间,3月28日傍晚。 等薛迟景回到休息区,傅择宣抓起通讯器,对两人示意有电话,右转径直走去洗漱间。 结束和许涵的通话,傅择宣有了赶客的底气,回到休息区,状似抱歉地对两人说:“抱歉之后还有一名客人,或许之后有时间再商量?” 喻恒筠很通情达理,一点也不着急:“本来就是由你做决定的事情,我们不会进行任何干涉,如果决定下好了,请尽快联系我。” 薛迟景也煞有其事地点头。 之后两人毫不留恋地离开,仿佛真是走个过场,不强求任何结果。 还以为终于能够松口气了,结果随许涵叩响大门的声音,带来的同样不是轻松的商议。 “敲门?” “这次是正经的委托,不是以介绍人身份登门。” “又是委托?”又是同样的不祥预感。 果然,许涵一笑:“怎么,这几天找你的人不少吧?” “你知道?” “当然。”紧接着,许涵给出了重击:“我来找你商量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傅择宣感到震惊:“陆申什么来头?” 光给他当说客的就不下五人,就和连串儿珠一样,接二连三地来劝说。 “在我这儿也只知道他的一层身份。”对着自己的老朋友,许涵决定老实交代。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人委托,如果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