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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空间中,各种物品的摆放,平常看着只会觉得精简好看,好不雅致,但是接触过 一些法术的人,都应该能看得出来,这里的东西都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每一个地方都有其特定的东西,不管是洒在地上的盐粒米粒,还是墙角的扫把,天花板的 图案,桌椅茶杯等家具一应的摆放,都各有讲究。 看起来这个地段并非是好地段,甚至还有些阴凉,日租便宜,要是不知道的普通人来到这 里,可能会受到阴气过重的影响,发生各种病症,但是此人却没有。 贺阳口中的高人其实还是个高中生,只是已经辍学改为算命专业的了。 对方身体纤瘦,皮肤白皙,慵懒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 ,如此闲适散漫的样子,愣是让他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来,真是奇了。 “大师!”贺阳恭敬地叫了一声,能让他做出如此态度的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陆子盛 相信他,陈穆修自然也不会怀疑,余韶则是一直观察着他。 似乎是受不了他们的视线,摇椅上的人动了动身体,慵懒地发出声音:“小阳,你又有什 么事?我都说了不见人!还有,别叫我大师,我还没出师呢!” 贺阳却不会如此,依旧说道:“大师,不是我要见你,而是有人要见你。” “什么人,不见!” “大……大师。”余韶也叫了一声,明明是个未成年,表现得却跟个老头子似的,或者连 老头子都不如,元伯还没他这么懒呢,虽说是高人,但也太懒散了些吧! 这就是余韶见到这位高人的第一感觉。 “哼!”高人忽然起身,眼睛定定地看着余韶,皱了皱不适于他年龄的眉头,道:“你刚 才是不是在想,我这个样子像个老头子?” “啊? ”余韶尴尬,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哼! ”高人又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余韶,转头不再看着余韶,赌气般地摇晃了扇 子,又有点像个小孩子了。 真是个怪人! 接着,高人懒洋洋地指着余韶道:“你进来,其他人,回去。” 余韶等人面面相觑,相反,贺阳却已经作出了行动,拉着陆子盛和陈穆修离开。 陆子盛还好,陈穆修却是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余韶见他这样,知道陈穆修是在担心他,所以才不敢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但是这高人虽然 看着奇怪了些,倒也不是个阴鸷的人,这是一种直觉,要具体说出来,还真无法列个一二三出 来,他对陈穆修道:“修,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 陈穆修还是不走,视线从余韶身上移开,转而冷冷地盯着高人。 高人仿若未觉,视线轻轻地从陈穆修身上一扫,这一扫他就大惊,道:“你,怎么如此? ” 余韶见高人的视线忽然移到陈穆修身上,又听他这么说,顿时担忧了起来:“大师,有什 么不对吗?” “不对,不对,全不对? ”高人纠结着一张脸,苦瓜似的,嘴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呢 ?这不可能啊?” 高人似乎很疑惑的样子,最后,又看了看陈穆修,还是不敢相信,便道:“你过来!” 陈穆修依言过去,高人围着陈穆修转了一圈,看陈穆修的眉眼,检查他手中的线纹,拍了 拍他的身体,又拿出一系列的算命工具,推算时间,弄个罗盘,拿出一些小玩意,比方说铜钱 什么的,往地上一摆,最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会如此?”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余韶有些焦急,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知道谁在暗处想要夺他 身体,但是既然已经确认这位大师并不是,余韶也没打算待太久,只是聊一聊就行了,毕竟他 们走的是不同的道,根本没法走到一起来。 “你们两个,进房间来,其他人,回去。”高人下了命令,便朝着房内走去,余韶和陈穆 修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贺阳与陆子盛无奈,也只好离开,虽然好奇,但双方都不是冲动的人,不管里面是什么情 况,也不关他们的事情不是? 很快,二人就离开了。 余韶二人跟着高人进了屋,高人带着他们进入了高人的书房。 停下之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在余韶和陈穆修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视线宛若实质,仿 佛有着x光透视一样,被他这么一扫,整个人都暴露无遗。 余韶担心陈穆修,想到刚才高人说的话,开口道:“大师,你刚才说不对,可是有什么不 妥?” “别叫我高人,我还没出师,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一定又会惩罚我。我有道号——子清。 ”子清淡淡地说,然后对着陈穆修拿出一张纸和一根毛笔:“你写个字吧,我给你测个字。” “随便什么字都行吗?” “你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吧!” 陈穆修拿起毛笔,想了想,在纸张上写下一个‘穆’字。 “穆,禾也,我观你手相,你并无兄弟姐妹?” “是的。” “严谨,肃穆,本应有康庄大道,却因你半生阴,走了岔路,乃短命之相!” 余韶虽然接触过道法,但这子清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懂,不过,最后一句他却听懂了: “什么意思?修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是短命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