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誓不为贤夫在线阅读 - 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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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然眼神锋利的看着他,凝了凝神,沉静的想了半晌后,居然应了下来:“好,我带你去。”

    洛小天笑呵呵的双手一拍:“长然仙师爽快,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大伯父,介绍一下,我叫小夫夫。”

    “小……夫夫?”不仅是长然,若千晨和燕执的嘴角都抽了抽:这什么破名。

    入夜的璞玉岛灯火璀璨,天清阁更是火光通明,犹如白昼。

    而当洛小天跟着长然去到天清阁,朝着许明晗所在的主殿走去的时候,远远的,他们就听到殿内传出哐哐当当的声响,还有一些人嘈杂的说话声。

    站在石阶下,长然望着殿内一脸困惑,但是洛小天却是淡定自若,不受丝毫影响。因为他知道,这是顾言君在里面“耍酒疯”呢。洛小天与他说过,让他先去天清阁探探许明晗的口风,但是又不能太过明显的引起许明晗的怀疑,便让他假装醉酒。

    洛小天与长然快要进到殿内的时候,眼见一个朱漆花瓶猛地砸了过来,长然迅速闪身,才没有“毁容”,只是一张本就乌云密布的脸,如今更黑了。

    面前“耍酒疯”的顾言君,正被几个天清阁的弟子拉扯着坐下,可是顾言君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离他几步之远的许明晗不满道:“义兄,你怎么就能忘了我们结拜当日说了什么?”

    许明晗尽量保持住一副稳妥的表情:“过去这么久了,有些话忘记了很正常。”

    顾言君不高兴了,将手中的酒坛用力砸在桌案上,扬着声音喊道:“那你可记得我给你找回了玉佩?!你说那玉佩对你很重要,以前都是日日戴在身上,那为何又不戴了?!”

    许明晗突然眉心微皱,没有答言,当他注意到殿门口的洛小天与长然时,愣了一下,立刻恭恭敬敬的起身上前,一边扶手作揖,一边说着客套话:“二殿主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二殿主勿怪。”

    他的视线落在洛小天的身上,带了些疑惑:“这位是……”

    洛小天立刻接话道:“我叫长夫,是我长然伯父的亲侄子,此次前来,是来寻我师父的。”

    许明晗听他是长然的亲戚,自然客气,问道:“不知公子的师父是哪位仙人?怎会在我天清阁?”

    洛小天笑了笑:“是许以卿许仙师。”

    “以卿?”许明晗脸色微变,转瞬间,又平静如初。

    这时,顾言君忽然冲了过来,在意图抱住长然的瞬间,被长然伸长手臂制止住——“师兄!你来找我啊?”

    不得不说,顾言君从洛小天的身上萃取了“醉酒”的精华,演起来又逼真又到位。

    长然黑着脸,对他不屑一顾。

    顾言君又看向洛小天:“小公子刚刚说找以卿,刚好我这做师叔的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带你去找他。”

    洛小天准备顺着他的意思应一声“好”,就听许明晗有些不安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以卿两年前染了心魔,一直都疯疯癫癫的……”

    “疯了?!”洛小天不顾一切的打断他,“师父疯了,我这个做徒弟的更要去看看了。”

    许明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听洛小天转过头对长然说道:“伯父您可说过,做人要懂得报恩,许师父曾经收我为徒,教我吹拉弹唱,现在他病了,我是不是得去照顾他?”

    长然仍是那副无人敢惹的模样,睨了洛小天一眼,极其不耐烦的说了一个字:“是。”

    许明晗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青紫,无可奈何间,他便只好带着洛小天和长然去见许以卿,而至于顾言君,他更加拦不住,任由他跟着前往。

    等穿过几条长廊,来到许以卿的房间后,洛小天直接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在旁人看来只是关心则乱。

    他进去后,眼见床头边放着一个盈光微闪的红褐色箜篌,书案上点了两盏灯,而许以卿就坐在那里,低头画着什么,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并不连贯的话。洛小天走过去,俯下身后,把手搭在许以卿的肩膀上,皱着眉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许以卿手中的笔一顿,慢慢转眸看向他,他的神色疲惫,双目无神,只淡淡的笑了笑,便继续低头乱画。

    这时,顾言君走上前去,装作不以为意的模样拿起许以卿笔下的那张纸。

    被浓黑的墨水渲染的纸面上,画的似乎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有一间间的房子,一棵棵树木,一条长长的河流……不知为何,看到这些,顾言君的脑海里倏然闪过水谣村的样子,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一阵刺痛。

    洛小天心有同感,立刻对许明晗说道:“师祖,我听说人染了心魔,让他去他想去的地方,见他想见的人,有时候病就会好了,我看师父一直在纸上画着一些小房子,这是不是他的家乡啊,您是他师尊,对他自然熟悉,那您知道他的家乡是哪里吗?”

    昏黄的烛光笼罩下,许明晗藏在袖口里的拳头握紧,表情依旧沉静:“我见到以卿的时候,就在璞玉岛上,当时他的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我便带他回了天清阁,收他为徒。”

    许明晗说话缜密,不留丝毫破绽。洛小天便没再多问,只是以照顾许以卿为由,暂时在天清阁住了下来,而长然本就是因为他才来天清阁的,洛小天不允许他走,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把他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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