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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看了刚才那出戏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误区,认为凶手和下封口咒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其实完全可以是不相关的人。 撇开凶手不谈,下封口咒除了封口还有什么用处?如果岳照派来的那个小鬼没有撒谎,那就是说他其实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什么秘密,为什么会被下封口咒?白澈想到一个可能,就是下咒的人想看有没有人能解。他现在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想试探他的能力。 至于凶手,白澈看到那两颗心以后,基本上已经知道是谁了。乔岭南之前说错了一句话,并不是会一点法术的鬼怪都能造成那样的伤势,有这样能力的不多,那天晚上在场的刚好有一个。 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凶手和下咒的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下咒的人维护了凶手。当然,维护不代表就一定是同一伙,他们的维护也可能只是为了扰乱视线。 白澈还不打算揭露凶手,他没有记忆,分不清谁是自己人,当然是暴露得越少越好。 还有乔岭南那个朋友,中的是噬心咒,同样是巫术的一种,这是巧合吗? 鲜若毫无疑问有问题,那乔岭南呢? 白澈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乔岭南,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禾城和天邺隔了那么远,白澈相信自己还没那么出名。乔岭南去找自己,是巧合?还是有预谋?或者,是被人利用? 第二天一大早,梁信就醒过来了。白澈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痛得缩成一团,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乔岭南和高小狩在一旁低声安慰。 噬心咒是极残忍的,会让人受尽苦痛折磨才死。如果不是针对自己的阴谋,那给梁信下咒之人,应该非常恨他。 乔岭南知道白澈对认识人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有给他们介绍的意思。 白澈直接走过去,右手贴在梁信心口上,左手掐了个指诀,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血红色的符咒慢慢变成了黑色。 白澈收回手,梁信顿时两眼放光,看向乔岭南:“真的不痛了。” 又对白澈道谢:“谢谢白先生,太感谢了。” “只是暂时的。”白澈没有解释太多,“要想彻底治好,还得去找对你下手那个人。” 梁信脸色顿时就黯了下来:“可是,我也不知道对我下手的人是谁。” “你先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白澈道。 乔岭南跟着说:“对,我们一起分析,总能找到那个人的。” 梁信想了想,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那个闹鬼的小村子,就是梁信的老家。他听说村子里闹鬼,不太放心家人,便想回去看看。 他也是从小能看到鬼怪的体质,可回去以后,真的是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梁信放下心来,但坐上了回禾城的车以后,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回到禾城以后,就痛得越来越厉害,后来就直接昏迷了。 很简单的一趟行程,梁信找不出来任何破绽。 白澈问:“你就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陌生人?吃的?喝的……” 梁信犹豫了一下,摇头:“都很正常,没有一点不对劲。” 白澈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去那个村子看看,最好能找到那个下手的人。不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关系到性命的问题,乔岭南也不敢大意,自然是一口答应。 于是,一行人立刻出发,往梁信老家赶去。 高小狩开车,梁信坐在副驾驶指路,白澈和乔岭南坐了后排。 白澈之前用了法术,感觉有点精力不济。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体好不好,但是在天邺镇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用了法术,总是会很疲累,显得他身体很不好。可实际上,他除了心脏和脉搏不跳,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好吧,这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 白澈很快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靠在乔岭南的肩膀上。 乔岭南大约是怕吵着他,左手臂一动不动,只用了一只右手在玩游戏。 白澈看了一眼那游戏……消消乐?! 感觉到他脑袋离开,乔岭南抬头看过来:“醒了?” 白澈抿了一下唇,点头:“谢谢。” “没事。”乔岭南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扭头看向窗外,“包子你走错路了吗?怎么还没到?” 他这话一出,车里几个人才忽然发现不对,之前梁信说,顶多两个半小时就能到,这都三个多小时了。 “爷爷的,我们一直在这里打转。”高小狩咒骂了一声。 “鬼打墙?”乔岭南看了白澈一眼。 还真是阴魂不散,白澈看了看窗外,忽然对乔岭南道:“你不是有符吗?” 说起这事,向来无所畏惧的乔岭南难得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东西时灵时不灵的,就别在你面前丢人现眼了吧?” “你再试试。”白澈又道。 乔岭南无奈,掏出一张符纸来,试着扔了出去……没有任何反应。 乔岭南尴尬地一笑:“你看吧,真的不灵。” “给我看看。”白澈朝乔岭南伸出手。 乔岭南犹豫了一下,掏出一把符纸递给白澈。 白澈接过来一看,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这符纸的画法,和普通的符纸不一样,他看着竟然有几分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