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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袂翩转,眨眼来到瑶台境、青山书院和人间道众人之间,背对人间道而面向另外两者,手掌覆向下,将骨扇举平。 同叶晚星说话的瑶台境之人上前一步。他模样能称赞一句英俊,身姿笔挺,肩膀宽厚,手持一琴,暗银色的袖摆逐风而舞,也算风度翩翩。他紧紧盯着叶晚星,忽而笑了一下,语气不明:“叶山主这样做,是因为想和雪声君成亲?” 叶晚星一听这话,眼瞪更大:“我想不想和他成亲,无需你来置喙。” “来了清吾山的人,对面还有个崔嵬,先撤。”有人走到瑶台境说话人的身侧,低声说道。 “今天就先这样。”他有相同的看法,后退两三步,又对叶晚星扯出一个笑容:“叶山主,我们下次再见。” 话毕疾步退开。 叶晚星持着骨扇没动,待得瑶台境和青山书院的人走远,远至消失不见,才放下收起。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穆北等人道:“你们伤势很重,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了个山洞,我带你们去那处疗愈,为你们护法。” “多谢叶山主好意,也多谢叶山主相助,但我们要去同雪声君汇合,便不了。”穆北拒绝道。 “雪声君来秘境了?”叶晚星一惊,转念想到什么,神情变得紧张,“饮落秋风孤晴和尝寒僧吴芳年也来了,可方才没有出现,定然是找他去了!” 继而摇头:“但以你们现在的境况,就算同他汇合,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也觉得,你们应该先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崔嵬倚着一棵树,捏诀清掉剑身上的血水,慢条斯理说道,“是谢龄让我过来的,别辜负了他的用心。” 谢风掠听见这话,不顾伤势前行数丈,走到崔嵬不远处:“雪声君让你过来的?他情况如何?” “等你们调理得差不多,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崔嵬耸肩。 穆北按住谢风掠肩膀,定定注视崔嵬,喊出他的名字。 崔嵬神情一变,甩袖说道:“可别谢我。”随后看向叶晚星,道了声:“叶山主。” “崔道友。”叶晚星应道。 “比起谢龄,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更想和你成亲。”崔嵬将三尺长的剑化回一根短短桃枝,插回发间,幽幽说道,说完离开那棵树,顷刻走远。 “你!”叶晚星又是瞪眼。 营地,帐内。 萧峋止住谢龄栽向地面的趋势.把人拨回自己这一侧。就是这短暂一瞬,谢龄的温度又往下掉了几分,从冰窟里挖出来这样的形容都不够贴切,他自己就是冰窟。 谢龄眼眸紧闭,眉梢蹙起,唇抿成一条线,肤色本就白,鸦黑的发贴在脸侧,衬得这分白简直触目惊心。萧峋抚上谢龄眉心,想把那里的皱痕抚平。 “师父,师父?” 萧峋低低唤着,谢龄没有给任何回应。 萧峋让谢龄靠在榻上,往袖子里一通翻寻,翻出一件毛领披风,将他裹起来、耳朵围住,然后暖热了自己的手,抓起谢龄的,探上他脉搏。 时间的脚步好似走慢了,萧峋每一次呼吸,都好似一段漫长的岁月。 谢龄的脉搏断断续续,萧峋闭着眼,算自己的呼吸,约莫两三息才轻轻跳一下,极其微弱。且还杂乱。 萧峋蹙起眉,越蹙越紧,探谢龄的脉足有一百息,收回手、猛一下把小桌上的药瓶拿过来,倒出一颗药丸、咬下一小口,尝完味道后吐出。 果然,是延缓经脉碎裂的药。看小瓶里药丸存留的数量,想来谢龄服食已有一段时日。萧峋的神情从未有过如此凝重。 谢龄经脉碎了。 谢龄经脉碎了,他不该也不能调动灵力、运转真元、同人交手! 这世上还没有经脉碎裂又修复如初的先例,萧峋心下一沉,茫然慌张,但这慌张短暂,他立刻冷静下来。谢龄如今太虚弱,萧峋不敢贸然渡去灵力,助他调息,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帮谢龄恢复体温。 热泉,这里有热泉!他昨日去试过,那里头的水极滋养! 萧峋抱起谢龄便往外走,可走了一步又顿住。 谢龄神识不清地泡在里面,被吴芳年和孤晴发现了就不妙了。不过这时吴芳年和孤晴应当也在疗伤,无暇探听他们这边。 萧峋抿了下唇,几经思考,还是把谢龄放回去。他得小心为上。 “越九归!进来!”萧峋冲外面大喊。 “来了来了,需要我做什么事?”越九归应声很快,声音转眼由远及近,可以想见他是怎样匆忙跑过来。 进到帐内,一见谢龄情形,越九归神情大震:“师、是怎么了!” “你在这里守着,守好,我出去片刻。”萧峋没有多解释,掀开帐帘走出去。 越九归冲着他的背影问:“你要做什么?” 萧峋要布阵。他要将这片营地连同附近的热泉隔绝起来,教人不得探听、不可视闻。他手上拿着一块木头制成的星盘,辨不出具体是什么木材,但年轮很深,恐怕上千年,暗红的色泽,纹路繁复幽沉。 光点从星盘上飘起来,落在萧峋走过的路上,像星屑隐没进雪尘。他步伐极快,就似同时出现在了各个方位般。无数道光芒升空,以相同的弧度汇聚到一点上,而后向外扩散,消失不见。 阵法落成。 就算他有一世经历,这阵法在寂灭境的人面前还是差点意思,一掌一剑就能打破。但,那也要他们出手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