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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大街上随便拽个男人和他聊天,都不会这么尴尬。 沈绛见父亲没说话,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父亲,我能问问,关于岑星的事情吗?” “你要问什么?” “岑星和常人不一样,”沈绛开门见山的说道,“拥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战斗能力,和远远高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这不是天才能够解释的通的。” 沈父沉默。 沈绛也不催,就这么耐心的等着父亲回答。 良久,沈绛才听见一声叹息,“你居然发现了,看来是真的有用心照顾岑星。” “以后机缘合适时会和你说的,现在你只需要把他当成你的亲弟弟就行。至于他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已经治疗过了,往后的两三年内,他都不会再展现出来这种高于常人的能力。” 沈绛没太听懂,又追问道,“是岑星的身体天生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现在的医学也解决不了的病症?” 沈父没再回答。 “父亲?”沈绛很少会这么刨根问底。 可不管他再怎么问,父亲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又是这样。 从小,除了挨打,沈绛受过最多的训诫就是沉默。 这种冷暴力比辱骂建立的威严要高得多。 哪怕快成年,沈绛依然不敢在父亲面前多说话,每次见父亲沉默,沈绛就知道对方的怒意又增加了一分。 退出书房,沈绛叹了口气。 打开通讯器,看见卡赞发来的消息。 【沈哥,好险啊!亏待我在军校把去二十一星域的志愿填了,回到家已经过了更改的时间,不然怕是这次真的去不了了。刚被爷爷和我爹还有哥哥打了一顿,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去那么危险的前线。还好前线志愿属于最高级别的文件,除了本人谁都无法更改。】 沈绛读完,关上通讯器。 还真是被全家宠爱着。 想想刚才父亲那句,“挺好的”,连让他注意安全的话都没,简直是鲜明对比。 第十章 有人欺负你要和哥哥说喔! 沈绛没再去想,关闭了通讯器,上楼准备回自己房间。 刚走到走廊,沈绛就听见反方向的一间房间传来异动。 “把药吃了。” “呜呜呜我不吃!” “来,你按着他……” “呜呜呜呜呜——” 一听这个哀嚎声,沈绛就知道是岑星。 也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倒霉女仆要被祸害。 想了想,沈绛还是折返到岑星的房间门口,叩了门。 进门,看见好几个女仆按不住一个岑星的画面,沈绛甚至习以为常。 遣走女仆之后,沈绛从桌子上端起托盘,走向岑星身边。 岑星的眼角红红的,明显刚刚哭过,声音也有点哑,因为刚刚和女仆发生的一场“恶战”,原本柔软顺滑的白发也炸的和美杜莎一样。 沈绛看的有些好笑,伸手捋了捋岑星的头发,“让你吃个药你就乖乖的吃,平时不挺乖的吗?怎么回家就开始折腾人?” 岑星见是沈绛来了,也不闹了,“我不吃药。” “你生病了,当然要吃药。” “我没生病,他们要害我。” 沈绛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医生让你吃药是对你好,怎么可能会害你?” 岑星没再反驳。 “行啦,乖乖把药吃了。我去给你拿两颗糖果,喜欢什么口味的?上次卡赞给我了好多第七星域的特产奶糖,我去给你找找。”沈绛说完,留下药片和水壶,独自出了岑星的卧室。 岑星的愈合能力他见识过。 吃药这种小事,沈绛不认为需要多加看护。 果然,找出来那罐奶糖回来的时候,药片已经不见,水也下去了大半杯。 岑星赌气的坐在被子上,腮帮子鼓鼓的,满脸写着开心。 “给。”沈绛把糖罐子扔了过去。 岑星没说话,拿起罐子,从里面拿了一颗糖,剥开糖纸,带着怒气猛地塞进嘴里。 “这不是能好好吃药吗?”沈绛替他收拾了残局,也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挺好吃的。改天我去找卡赞的时候再多讨点。” 说完,沈绛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下个月开始,我得出远门一趟,为期两年。”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耷拉着脸的岑星顿时恨不得跳起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种害怕被抛弃的眼神沈绛熟悉。 小时候,他知道母亲要离家常住疗养院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急忙安慰道,“不是不要你了,是军校的规定。要在前线实习两年,参加实战。” “两年?”岑星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尽是吃惊。 “真的。入学的不是讲了吗,中级部的课程结束以后,会有为期两年的前线实习,活着回来才能继续就读高级部。” 岑星不说话。 沈绛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笑着捏了一把软软的脸颊,“下个月才走呢。瞧你这表情,怎么,不希望我活着回来?” 岑星急忙说道,“不是!我当然希望长兄活着回来……不过入学的时候教授说过,可以不选那么危险的前线。长兄为什么要去二十一星域?” “刺激。”沈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开玩笑的,当然是因为二十一星域奖金功勋丰厚,我辛辛苦苦训练这么多年,一身功夫总得有用武之地吧?要是选一个安逸的前线,平平淡淡过两年也太没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