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那个想要标记A的O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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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璨听话地闭上了嘴,压住了自己想要解释的欲望,静静地听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约莫五分钟后,周思夏将电脑合上,完整的一张脸露了出来,抬起的眸子却是一金一绿两种色泽。

    餐厅顶灯白得发青的光线笼着他全身,包括双目。洛璨看得清清楚楚,心头不由得一跳。

    绿色的左眼幽如寒潭,静影成壁。

    金色的右眼光华流转,珠旋玉碎。

    异色双瞳,妖冶无比。

    那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妖冶美人花式蹂躏攻。攻被玩得又痛又开心。】

    第8章 惩罚(上)

    周思夏从小就知道,周围人爱看他这双眼睛。

    不止一人说过他的眼睛像宝石,像水晶,美得与众不同,世所罕有。

    可他不是艺术馆里的稀世珍宝,让人们慕名而来,愿意为其支付昂贵的门票,只为带着观赏的心情远远看一眼。

    他甚至不是印度圣树枝头浸沐自然雨露的金色花,被人怀着虔敬与热爱去采撷。

    他只是陷落在阴暗角落的一颗金珠,没有温暖的阳光照耀,没有牢固的防弹玻璃箱保护,任何一双污浊的手都可以探向他,有机会将他占为己有。

    所以,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就将这份美丽锁死在无边的黑暗里,不让任何人窥见它。

    直到洛璨留下来过夜的那天,他才将这个秘密展露出来:一方面是因为睡觉时不得不摘下隐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获得对方更多的爱慕。

    如预料中的那样,他看到了对方痴迷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眼睛里储满了湿漉漉的热望,分明是一步也没有迈出,却已用目光吻上了他的眼睫。

    淡色的薄唇抿了抿,周思夏含了个似有若无的笑,凉着声问道:“今天跟杜小姐聊得愉快么?”

    一泼冷水直接浇到洛璨心里,他咬着唇,用力地摇头,似乎很急切地想要澄清。

    “呵。”周思夏闭了闭眼睛,似乎很疲惫,再睁眼时,双瞳被睫毛投下的阴影掩映着,光华黯淡了些许,“陈词滥调我不想听,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他说着,从椅子上下来,直视着洛璨的眼睛,一步步走到对方面前。

    一米七的个子,在一米八五往上的洛璨面前根本是进不到平视视线的高度,可是就在他双脚落地那一刻,洛璨已经单膝跪下,让他能够居高临下地用冰冷的眼神冻住自己的身躯。

    洛璨情愿对方这样做——他实在是被中午思夏流露出的眼神给刺痛了。

    那充满了淡漠与悲伤的眼神,比冷冽的眼神更可怕,堪比大型核爆。

    他品尝过醋意带来的苦涩,品尝过将人烧成灰烬的嫉恨,每一种都让他痛苦得连气都快要喘不少,但他还只是“品尝”——次数屈指可数,思夏却三不五时就要面对这些,从最初在一起开始,直到现在。

    相比之下,他今天所受的一切又怎能算得上是折磨?

    他仰着头,看着思夏漂亮的眼睛,低柔的嗓音略带沙哑,将他内心所有的独白浓缩成的一句话吐露出来:

    “让我痛……让我跟你一样痛。”

    他看到思夏将细瘦的手朝他伸了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好。”

    在周思夏的发号施令下,洛璨顺从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背靠软枕,重心往后,被两副手铐禁锢在卧室床头。

    立柜上的台灯被拧得很暗,昏黄的光将洛璨胸腹肌rou的轮廓照出一种油画般的效果,浅淡的花香散在潮湿的空气里,温柔得一如洛璨看着思夏的目光。

    思夏就坐在洛璨张得很开的大腿间,将自己手上的手环解下,然后将之抛到立柜上。

    摩卡的香气一下就变得馥郁起来,却并不是柔和恬静,抚慰人心的,而是有些冷冽,这让被标记的洛璨一下子感受到了无力,后背微微出了冷汗。

    紧接着,思夏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纯蓝色的棉质眼罩,出手极快地给洛璨遮上眼睛。

    黑暗占据视界的同时,洛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咬住了下唇。

    他从小就很怕黑,怕到必须开着宿舍里所有的灯才能安眠。最初和思夏一起在这儿过夜的那晚,他羞于向对方提这件事,硬着头皮、扛着困倦躺了很久都睡不着。他能闻到思夏身上的香味,能听到思夏轻缓的呼吸声,一切都告诉他周围是安全的、洁净的,他不是独自一人,他伸出的手绝不会触碰到粗糙的水泥墙面、生了湿滑青苔的水泥地面,他不会听见臭虫的昂首阔步,老鼠的窸窣乱窜……可是他还是怕。

    黑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它能抹除一切,唤醒人记忆里的恐惧,它让一切虚假变得真实,让一切真实变得扭曲。

    思夏睡觉轻,身边人呼吸声稍微粗一点都能令其惊醒,因此对于他睡不着悄悄翻身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耐,转过身把人紧紧搂住,顺势咬了一口他宽阔的肩:“不准再乱动。”

    后来他竟也适应了,迷迷糊糊地在思夏怀里陷入沉睡。

    再后来,不需要思夏抱他,只要身体和对方有所接触,他就能在黑暗中安然入睡。

    可是现在不同。

    思夏是来惩罚他的,接下去很有可能根本不会触碰他,即使是触碰,也决计不会是拥抱和抚摸。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侧脸忽然有温热的吐息拂上,语调又轻又柔,嗓音低低的,像淅沥的雨丝挠在耳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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