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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墨师兄,是我春风。春风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 谢墨走出去打开门,外面天边已经有了一缕微小的亮光,能让谢墨清晰地看清春风的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谢墨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是这不太喜欢看到春风脸上出现太生动的表情,很不好玩。 凌风师弟传来消息,冰室里老掌门 春风口中的老掌门就是指陆乾。 此事陆肖也已经走了出来,两人同时看向春风,怎么了,不要吞吞吐吐。 谢墨说。 春风:老掌门不见了,失踪了。 你再说一遍,怎么了?谢墨看着春风。 失踪了。春风脸上挂着急切,刚收到凌风师弟的来信,但冰室却是完好无损,并没有人擅闯的痕迹。 谢墨侧身看了一眼他师兄。 不会是师父。陆肖说,然后嘱咐春风,对方有心要给我们设局,春风,真正的考验到了,慌吗? 春风本来是有些心慌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后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不慌。 陆肖点了点头,好,传信至派中,留下一半弟子在派中,其余弟子速速赶来南疆。 掌门,这是要?春风问。 以备不时之需。陆肖说,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张大网在开始收网。 是。春风也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急忙下去调配天平派内的弟子。 陆肖一转眼就对上了谢墨看他的视线,师兄,真的很像。 陆肖把人拉进屋,在外间的茶桌边拉人坐下,因为不想被春风看出异样,陆肖里衣外面披上了那件红色斗篷,进了屋,陆肖又解了开,屋里的暖炉充足,只穿一件里衣陆肖都感觉不到冷意。 真的太像了。谢墨说,接过他师兄递来的茶杯,茶时间已经放了太久,已经冷了,但是没多会儿已经又被谢墨重新捂热,除了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不经意间说话的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人死不能复生。陆肖说。 万一能呢?谢墨喝了一口茶,突然又说。 不会有万一。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打破,也不可能打破。 谢墨放下茶杯,两手交叠搭在桌上,然后头压了上去,师兄,我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陆肖静默了片刻,然后伸手理了理谢墨微乱的墨发,天塌下来,有我 我顶着。我已经比你高了。谢墨说,头还枕在双臂上,他有些累,但只是有些而已,歇一歇就好。 我跟你一起顶着。陆肖又说。 要是最后顶不住了,师兄,你一定要放开我。谢墨头还枕着手臂,只能动两只眼睛,不然 陆肖: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没有无间地狱。陆肖说。 师兄。谢墨突然哑口无言,谁说他师兄在别的方面口才不如他,现在他已经就无话可说了。 但有师兄的怀抱。陆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谢墨,尤盛无声的邀请。 谢墨立马动了,袭向他师兄,硬挤进那温暖的怀里,师兄的怀抱就是我的温柔乡。 陆肖些微张开了手臂将谢墨揽进怀里,记忆里在他惊慌知错的时候他的师父也是这么拥着他的,现在他不但是谢墨的师兄,还是他的伴侣,陆肖心尖那处就像是被人捏着一样,蓦然惊醒间,陆肖发现谢墨瘦了,瘦了很多。 墨儿,你瘦了。 太久没有喝到张婆婆的大补汤,可不就要瘦了。谢墨笑了笑,但要是有另一种大补汤,我也是可以的。 至于所谓的另一种大补汤,陆肖是根本没领会其中意思。眼中透着一些迷茫看着谢墨,这样的神色落在谢墨眼底,无疑就是一种邀请,抬起头就吻了上去。 后面两人都没有再提生死之事。 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而谢墨糟糕的感觉是正确的。 在天平派举一派之力寻找陆乾的尸体时,蜀派脚下却传来了魔女屠杀村民的消息,场面犹如之前谢墨提到的无间地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那被屠杀的村落最后的泥地都成了红色,那是血渗透进去的颜色。 而这个魔女据看到并且活下来额人说还是个不大的女童,十一二岁的模样,额间一朵黑色的花就跟要吃人一样。 金大刀只听到额间一朵黑花就震在了当场,怎么可能?日光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可能出来杀人? 掌门,弟子们已在山下蹲守了几日,都还未见其人,只是从幸存的几名村民口中得知的杀人魔头的消息。回山上的弟子道。 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怎么又死了一个村的人?金大刀怒道,短短几日,已经有三个村落被灭,而对方确实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这事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是恐怖,是令人胆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