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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盗猎的目的相似,为什么还会互相怀有敌意?”周航不解,望了眼扎西,扎西低头吃饭,没有出声。 “小周,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江队闹矛盾啊?”阿蒙忽然岔开了话题:“我听你们像在外面打架呢。” “呃,没有。”周航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柏光聘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催促周航快讲讲把江宇打成什么样了。 “没有,我就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一点没防备。”周航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有点口角,我太冲动了……” “诶,小周,说真的江队这人很排外的,特别欺压新人。”阿蒙深有感触:“我在你之前来得最晚,真的是什么粗活累活全我做,小周你准备好继承我的全队最卑微位置吧!” 周航:…… 柏光聘慢吞吞咀嚼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开口问道:“江队怎么惹你了啊?路上......难不成非礼你吗?” 阿蒙正在喝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周航也差点一口菜噎过去,谁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柏光聘说话这么绝。 “不是不是,主要我觉得江队似乎不怎么看得起我……”周航老实说道,他本来不想说这些的,显得自己很小心眼,不过人家都一脸诚恳地担忧江宇有没有非礼自己了,还是做个小心眼新人吧。 柏光聘正在咀嚼着,听了这话若有所思般地点点头:“他就这毛病,你有空多打打。” 周航:...... 他是万万没想到江宇在这餐桌上地位居然不是最高的。 “欸,坏话说了这么多,江队怎么还没来?洗了这么久啊?”扎西奇怪道。 “我看江队心情不好,多半不想吃直接回房了吧。”柏光聘说:“我过会儿给他送点去,我们先吃着,留几片火腿够了,周航你接着说。” 江宇的房门没有关紧,柏光聘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回应就推门进去了,见江宇正桌子前趴着。 江宇心情不好就常常把自己关在房内,柏光聘见江宇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虽然脸上嘻嘻哈哈,心里必然愁着。 “辛苦了。”柏光聘说道,用带来的筷子戳了戳江宇的手臂:“你吃点饭吧。” “白辛苦一场,真的cao。”江宇把头埋在臂弯处,一想到这事就想开口骂人,不过见柏光聘把饭菜摆开在自己面前,端端正正地坐着看自己,把粗话咽了下去。 “快吃。”柏光聘又说了一遍。 江宇爬起来抓了筷子,继续抱怨着:“本来就想摸清楚疤头那伙人的销售网,结果让人给毙了。” 宿舍的灯光昏暗,柏光聘并没有对行动失败做什么评价,只把饭碗往江宇面前推了点:“诶对了,我看新来的小周对你意见不小呢,你刺激他啥了?” “警告他这儿会死人。”江宇捧起碗:“小宝贝自尊挺强。” “听阿蒙说他身手特别好,你担心这么多干嘛啊?” “白仔,我们还见的少吗?” 柏光聘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嗯了一声。 “至少,如果他不想干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嘛。”江宇似乎觉得饭菜挺和口味,吃得很快,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为了将来让那小子感激我,我江宇就先做个恶人吧。” “道理是挺有道理的,但你没必要欺负他啊?” “我欺负他?”江宇皱了皱眉头,嘴里嚼着腊肠。 “小周说你把他类比成藏野驴。 “啥?” 柏光聘其实也觉得有点搞笑,就把周航餐桌上气呼呼和自己倒的一肚子牢sao又倒给了江宇。 “欸,随口叫叫,开个玩笑。”江宇笑道,筷子搅了搅面前的鸡蛋:“你真的没见着那小子的反应,怪好玩儿的。” “啊……”柏光聘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口味变了啊。” 一句话把江宇给说愣住了,柏光聘一双不大的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却显得挺俏皮。 江宇夹菜的手停了很久,摇了摇头:“炸毛的驴子惹不起,上次逗那误打误撞跑过来的野驴,差点把我给踹走半条命。” 柏光聘一听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连连表示当时看太乐呵了忘记录像实在可惜。 “你们当时不救我就算了,还一个个在车里笑。”江宇把最后一口菜塞嘴里,一脸往事不堪回首。 “那是您自己要硬要和驴子联谊,我们阻止过了,已经很尽仁尽义了啊。”柏光聘把江宇吃完的碗叠在一起,打算带出去洗,补刀一句:“这就是撩直男的后果,懂了吗?” “你别给我也整什么类比啊。”江宇往椅子后一仰,眉毛挑了下。 柏光聘起身,低头看着江宇,笑吟吟地问:“只允许你拿新人开玩笑了?” 江宇无奈地摇摇头,摆摆手:“逐客了逐客了,两宿没睡了。” 柏光聘开了门,门外急冽的风迅速冲进屋里,屋外保护站零星的灯光孤零零的,他出来穿得单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白仔,要不要披件衣服?”江宇拿起椅子上基本没穿过的制服外套递给柏光聘。 柏光聘摇摇头:“就几步路。” 江宇也没有强求,缩回了手,靠着门看柏光聘走到风里。 “江队,已经越来越好了。”柏光聘走了几步停了下,背对着江宇说道:“你不要太害怕。” --